“早听闻苏家嫡子素有大才,偏却胸无大志,贪恋温柔,喜好阿堵,没想到竟真有此事。”
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偷袭者大笑,“苏公子,你若能助我主成事,荣华而已,要多少有多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苏公子果然神色意动,狄英看着心急,却听那苏公子叹道:“阿堵我所欲也,美人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小朋友才做选择也。你这人诚心满满,听得公子我内心骚动,可惜就是脑子不灵光,你也道本公子贪恋温柔,还在喜好阿堵之上,用阿堵物诱惑本公子,哪有温柔来得诱人?何况,再温柔能比我家婆娘温柔?”
“哼!”
苏公子一阵云山雾里乱侃,听得狄英发蒙,直到玉质院中顿时传来一声似喜似嗔的轻哼,这才大悟,为何他只能单身,而人家苏公子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
“原来,这就是人生赢家模板,难怪长安小儿歌谣,平生不见苏子度,便称英雄也枉然,所谓英雄,生的卑微,死的壮烈,最关键是,英雄都注孤生啊!苏子度,当为我师也!”
不知不觉,他又学会了一个大道理……
偷袭者眼中凶光大冒,终于不耐,露出獠牙:“苏子度,本座承认你才华横溢,可有才华如何,你之才华能挡得住本座的刀剑,自己寻死,切莫怪罪本座不给你面子!放!”
最后一声却是对黑衣人说的,一声令下,数十道蓝光攒射而来,既疾且迅,连狄英也不敢触其锋芒,拉着苏公子翻身滚去,好不容易才躲过一波箭雨,二人已弄得身形狼狈,人家苏公子的流云疏风扇更因此而毁。
要知道,这流云疏风扇是苏公子花了大代价求来的,可是大家之作,整个长安城都找不到比它更好更能装派头的东西。
苏公子为见冰冰姑娘一面,可谓费尽心思,谁知还不曾见到正主,就把装派头的东西给坏了,苏公子当即就不能忍
就见苏公子突然跳起,颇有几分气急败坏,“娘子,你家相公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是不管?”
这说的,甚是理直气壮,好歹也是大男子一个,如何事事都让女子出头?
事事?
等等,我说这词了,没有吧,看错了吧,反正苏公子是不会承认的!
“等等,我这有些麻烦!”房间内传出苏昭华的声音。
“等不得啊,再等,可要出人命的!”可把苏公子急的,背上都湿透了一片。
这一小会,黑衣人已经重新装好弩箭,对着苏公子又是一轮齐射。
“看你死不死?”更有偷袭者桀桀怪笑,显然深恨苏公子三番两次不给面子。
“神兵如火,急急如律令,遁!”
那厢,狄英眼见怼不过,终于使出他年轻时仗之横行江湖的绝技——逃之夭夭大术,猛然掷出外抛,一招瞒天过海,又将金锏往地上一砸,一招上天入地,然后,然后他俩就不见了……
把偷袭者气的目眦几乎瞪裂,“该死,该死,都是窃国奸贼,不识大
势,就不能好好去死!”
倒也不算不见,毕竟,狄英还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线索——一个巨大的大洞。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俩刚才是钻地走了,要不咋说是上天入地呢,上天有没有不知道,但入地肯定是有的,这话绝无浮夸之意。
噗嗤!
而在此时,玉质院房内地板突然翻滚了一下,十几块青砖震开,从中钻出了两个灰头土脸的土人。
其中一个土人抹了把脸,抖下好大一片泥巴,呸呸吐着口水,不爽道:“狄兄,这就是你说的神兵奇术,你这遁之法如此低级,跑个路都不能自带护体神光,恕兄弟不敢苟同!”
这人,竟是苏公子!
不用说,另一个土人肯定是狄英了!
“那不是初学、初学,用熟练了就好,苏兄放心,下一回一定不会这样!”狄英拍着胸脯说道。
“还想有下一回,做梦吧!”
苏公子愤恨难平,一把推开狄英,却见屋内三人八目都看着他,老脸不禁一红,有些挂不住,好在泥土遮挡,却不虞被人看出端倪。
诶,明明只有三人,为何有八目?
哦,诸君少算了一怪,正是那水妖,因之不是人,没人权,苏公子所以不曾算入,可不是他算数不好,要知道,连偷袭者都承认他是才华横溢呢!
这时,这怪已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冻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一对青蛙眼还能转动,露着凶光。
另外三人中,苏昭华正在扯着一个姑娘的面皮,饶是那姑娘清新淡雅,被苏昭华扯弄得委屈不已。
裴寂立在一旁,正手脚无措,说也不是,拉也不是,可谁让苏昭华官位比他大,本事也比他高,他若不怕被暴打,倒可以试试。
此时,三人一怪正因为苏公子两人新奇的出场方式震撼呢!
可这架势,房内的战斗已然结束了?
“娘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还有麻烦么?放着你家相公不救,反而在这里扯人家姑娘脸皮,这像话么?”苏公子面做不满,语气忽然一顿,注意被苏昭华扯弄的姑娘,目光又是一亮。
“这位就是冰冰姑娘吧,冰冰姑娘你好,你好,本公子添为长安四公子,冰冰姑娘你是四大花魁,你我有缘,有缘!”
但这话说的,也忒俗、忒粗鄙,身为长安四公子,随时随地都应该展示长安四公子的风姿,似有缘这等词语更应换成更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