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星神?过时了!”
铿!
枪锋横扫,光流至熠,太虚星君震动太虚神枪,以虚避实,错开枪锋,太虚神枪又是一点,神光迷茫,荡人心魄,把兵凶化朝花,化杀机为温柔,叫人忍不住沉默进去。
这是太虚星君赖以成名的绝技,太虚神光。
“好,好,合该我得此功!”
嗡!
太虚星君大喜,不妨一道急促的震动在他耳畔炸响,音波大震,惹得太虚神光共振,呯的一声,竟给炸裂开去。
突然,又一只手臂从虚空抓来,筋躯虬结,铜皮铁骨,臂上戴着一只龙形的金箍,一把攥住星君头颅,狠狠一捏,红的白的顿时飞溅。
“西极,你好不要脸,竟背后偷袭?”
一道神魂才从星君破碎的头颅飞起,高升尖叫,隐约可见太虚星君形容,化实为虚,转身就走。
铿!
却有一道枪芒骤然钉来,枪头钉住星君真灵,微微一颤,引起共鸣,把太虚星君神魂震做飞灰,这才见着增明天将持枪而出,气息昂藏,睥睨四方。
“小将谢过神君!”增鸣天将拱手道。
“不必谢我,陛下有令,斩尽杀绝,是这老倌自己蠢,战场之上,赢得胜利才是手段……”
冷哼渐渐传远,显然西极神将已经离去,增鸣天将睁目四顾,见着兵凶处处,皆在争杀,便大笑起来:“神君所言极是,赢得胜利才是手段,此时此刻,不正是显我手段之时?”
说着,他残忍一笑,身形一闪,杀入一干天兵的战场之中,长枪横扫,骤然涨大,如山如岳,碾荡而去,不知多少天兵被碾做了血泥,丢了性命。
“好,好,果然是我手段!”
竟不要面皮,做起这等以大欺小之事!
“赤阳,你睁眼看看,这就是你效忠的司戊天帝,如斯天庭,不如反了?”
“明皇,你不过一介虚妄,也敢与我论天庭?”
赤阳天君两掌一拍,各自托起一轮红日,红日灼灼,日光冉冉,照破万千山河,把虚空烤做焦土。
“好,好,如此冥顽不灵,陛下也怪不得本座下杀手了!”
赤阳天君对面,明皇天君也托起两轮红日,红光极盛,更比赤阳多了几分霸烈灼烧之意,两掌拍下,压得赤阳天君的红日微暗。
仔细看去,明皇天君与赤阳天君的面容竟是一模一样,难怪赤阳天君要以虚妄称呼对方,因为,那明皇天君本就是帝罗凭空制造的存在,是为虚妄。
“赤阳,你之道行万年不变,岂能胜过本座破而后立,由陛下亲自指导,如今还有何话可说?”压住赤阳天君,明皇天君一时得意非常,纵声大笑。
“可怜,可怜,明明连自我都没有,还以为道行大进,这样的天庭,我如何敢去?”
一声莫名的叹息在明皇天君耳边响起,明皇天君一怔,震焦灼之意忽自心头涌起,双腿上更有灼灼刺痛传来,天君急忙低头,只见双腿一寸寸化作飞灰,断口处,微暗的火光以一种既定的速度蔓延上来
,顽固而难灭。
“怎,怎么可能?”
噗嗤!
几缕焦灰落尽,明皇天君终是魂消魄散,不过,赤阳天君知晓,那明皇天君并没有死,虽然,下一回出现的他已不再是他。
“帝罗的指导啊,这样的天庭太霸道,我也不敢去!”
无独有偶,赤阳天君之外,玄明、太焕、月耀天君等人身边,各有一位一模一样的天君与其纠缠,神光震荡,打得天地动摇。
“不错,不错,帝罗天庭太霸道,吾也不敢去也!”听着赤阳天君提醒,玄冥、太焕、月耀三位天君心头闪过灵光,都大笑起来。
玄明天君托起一道煌煌光辉,如托巨塔,猛然砸去,将对面的玄极天君砸做肉泥;太焕天君擎起宝刀,刀光灿如银河,咻然一闪,太瑶天君的上好头颅便分离了躯体;月耀天君身躯一晃,化作一轮巨大血月,月光血红,照耀诸天,对面的朱染天君不过被照耀了一下,身躯融化了开……
“果然霸道,非吾之道,不去,不去,请我们去也不去!”
另外几位天君也领悟到其中奥妙,齐声大笑,士气大振,打得帝罗天庭的天君节节败退,九重仙宫接连坠落,兵败山倒。
霸道,霸道,自是厉害非常,却非那诸位天君之道,也不是明皇、玄极、太瑶等天君的道,而是帝罗的道。
帝罗之霸道,已经侵染了明皇天君等人的道心,使道心再难纯净,虽然平增了几分威能,可对于赤阳天君他们来说,不纯净的道心则同裂开的玉器,不值一名。
“上令,擒帝罗者封帝君,诛帝罗者赏天阙!”
天官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干天兵天将听得眼珠赤红,齐发了一声喊,便往九重天阙深处杀去,即便被帝罗拍苍蝇一般随手拍落无数,也不能使他们后退半分。
简直是,发疯了!
对,就是发疯,正所谓人生难得几回疯,功名利禄最诱惑,你不发疯他发疯,等闲老死痴念人。
那可是帝君之位,只在天帝之下,可谓一神之下,万神之上,是何等珍贵?
需知,当年司戊也不过是帝君!
万一,帝君做得久了,他朝一日也能成为天帝呢!
咳咳,这等犯上作乱之语众天兵不敢说,也轮不到他们说,至少诸位天君在前,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没资格与诸位天君争夺帝君之位。
可帝君之位不敢争,但那天阙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