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可惜只是一片宙光碎片,就算让他改天换地了又能如何,撞了南墙他就会回头的!”
一个古老的意志下了结论,还在碰撞的意志们骤然一顿,渐渐沉默,鸿蒙的震动也平息了下来。
“夫子,那是?”
鸿蒙另一头,夫子领着三个熊孩子,咳咳,是帝罗三人紧随夫子而行,亦步亦趋,仿佛被家长领带着上学的熊孩子,咳咳,还是熊孩子,也感受到了鸿蒙的震动,不禁问道。
啪啪啪!
但回应他们的,是突然落下的三下戒尺,啪啪啪“再”在帝罗三人的额头上留了个红印子,这才传来夫子的责斥。
“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诲汝知否?”
“你直接说不要好高骛远不就是了,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至于这么一通长篇大论?若不是我们也读过你的语录结集,还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简而概之,夫子一通长篇可以翻译为,你们走都没学会,就不要想飞了……
帝罗三人暗自翻着白眼,却不敢在夫子面前展露出半点迹象,老老实实拜道:“知矣,知矣!夫子大才,学生佩服!”
可惜,他们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蹄上,夫子刚正不阿,可不喜好阿谀,闻言摇头叹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孰能多知?”
说着,夫子背负着双手,也不理三人,径自向前走去,只看得三人面面相觑。
“这老神经病怎么突然好说话了,不再使用‘暴力’教学?”
暴力,教学?
说起来,与夫子同行,还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便在夫子辟出万里宏途时,三人就猜到夫子的境界远超于他们,哪里还敢生起取而代之的歹毒心思。
后来夫子的行为也的确表现了这一点,不然诸位以为见面时还是“夫子”的三人是如何成了“学生”,还不是夫子一戒尺一戒尺给抽的。
这妥妥的,就是暴力!
既然反抗不能,就只能默默承受,夫子摆明不告诉他们,他们的好奇纵然已经抓心挠肺,也只有乖乖跟着夫子。
轰!
三人才“认命”,不想再探究鸿蒙震动的原因,他们身侧的鸿蒙之气轰然就是一震,宏途之旁辟出一条笔直大道,随之,一个巨大的身影迈着狂放的步伐,狂飙而来,又狂飙而去,冲过了他们。
“我,我们……”
三人目瞪口呆,兀自震惊时,又一个威严的石人走过,身形磐固,岿然难动,流转永恒难灭的气机。
“……这是……”
昂!
呦!
又有龙吟凤鸣彻响,神龙神凤翱翔而过,身形优美,偏又奇大无比,无以计量,巨大眼眸望来,比诸天还大上几分,唬得三人就是一个激灵,三魂七魄差点跳了出来。
“……被超……”
咻,咻!
最后,又有两道白金色的电光闪过,一前一后,相互追逐,仿佛竞比。
“……车了!”
直到这时,三人的一句话才说完,各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焦急。
“你们去罢!”夫子突然叹了一声,说话终于正常了。
“什么?”
三人惊诧莫名,似是不敢置信,这样的好事真落在了他们身上,这老神经病终于肯放过他们了?
咳咳……
是夫子终于放弃治疗他们了。
虽然觉得应该悲伤,但三人却有一种很高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