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何其薄情,我吴用虽不堪大用,但总归念着我水泊兄弟的情谊。这不,才得了好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与几位兄弟分享呢!”
吴用哈哈大笑,羽扇纶巾,却也有几分气度,只是,在场几人皆知,此人行为卑鄙,无所不用,岂会信了他的话?皆是冷冷而笑。
“好消息,怕不是异界九宗又许了你什么好处?吴用,你也不用装腔作势,不如将你身后的老祖请出来,只凭你这废材的本事,也没这胆子上我这二龙山。”
直待得那笑声落下,满场寂静,吴用尴尬欲死时,这才听得武二开口,一开口,便将吴用说的脸色青红交变。
这水泊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智多星吴用,可真的是好无用呢——最多,也就欺负欺负寻常的小兵兵,任是随便来一个好汉,都能将他打得不要不要的。
比如,刚才……
武二的怒火腾的就被点燃,但越是愤怒,他却越显得平静,神色不动,眸光宁静,犹如一片深潭,吴用陡觉心中一寒,便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诸位英雄不必生气,那异界九宗不过池塘大小地方,诸位英雄皆为人中之龙,小小池塘,如何能容下真龙?”
却在这时,一声爽朗的大笑自山下传来,便见着一尊大汉昂扬而来,步如流星,大步而行,黑发狂舞,神色间,尽是桀骜之色。
在他身后,更有一十八位跟班紧随,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冷邦邦的,仿佛一个个僵尸。
武二三人,神色都微微动了动。
却是,十八位人中,前头的几个人手中,都拎着一个六阳魁首,或是震惊,或是狰狞,或是迷惑,面上的表情依然鲜活,仿佛,才死不久。
他们,的确是才死……
异界九宗老祖!
那死的,却是常年坐镇水泊的九宗老祖!
武二三人不由深深看了一看,自大汉出现,神采陡然飞扬起来的吴用。
“没想着,你又做了叛徒呢!”三人心头冷笑,却将眉头微微低垂,不惊不辱,越显得宁静。
“如何?本座的提议,三位英雄以为如何?”
大汉眉头微蹙,似有不喜,却依然压着性子,吴用见缝插针,极擅阿谀奉承,当即厉喝出声:“霸盗前辈为我界高人,德行高超,神功绝世。此番出山,却为清净寰宇,扫却异界,还武界一个朗朗乾坤,他老人家看上你们,却是尔等荣幸,鲁达,你等莫要不知好歹,非要学地幽等人?”
所谓地幽,却是通幽门老祖,至死依然未能闭目,目眶爆裂,眼颊处尽是斑斑血迹,死的不知多少凄凉。
但不知,他若是听到吴用的话,会不会再被气得活过来?
“霸盗?赤尊信!”
武二等人这才抬起目光,再扫了大汉极起跟班扫了一眼,联想吴用所言,立即就认出了大汉的身份,却放声大笑:“异界入侵时,不见前辈出手,两界大战时,也不见前辈出手,此时前辈说是为扫却异界,不知,您对您身旁的异界人奸,打算如何处置?”
他三人的笑声才落下,吴用面色已煞白若纸,想要勉强撑起面子,奈何两股颤如软筋,站将不住,啪叽一声,以鸭子坐的不雅姿态,摔了个结结实实。
“一介蝼虫罢,若能换得三位英雄归复,即便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赤尊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吴用闻言打了个激灵,肝胆皆裂,下身之中,当即流出一滩骚气满满的黄色液体,几人皆是不喜。
“前辈也说不过蝼虫,这等东西,岂能与我兄弟相比?”
鲁达神色飞扬,眉头斜挑,挑衅地看了一眼,武二与林冲也露出几分意动之意。
“也罢,本座若不露上一手,只怕你们还要不服呢!”
赤尊信大笑一声,伸手一探,自有一个跟班递上一根齐眉熟铜棍,他舞了个棍花,引棍指去,笑道:“听闻鲁达所用兵刃重八百八十斤,已深谙轻、重、巧、妙之意,正好,本座也有一套轻重相宜、快慢相合的棍法,不知鲁达你敢不敢战?”
“如何不敢?”
鲁达疯狂大笑,仰头摆脑,如同疯魔,笑声未毕,厉喝了一声:“杖来!”
便见着一道黑光自聚义厅中飞出,呼啸如龙,卷荡着狂风,瞬息之间,以一种撕裂苍空的大势狠狠劈下。
“原来在这里,宋公明,你躲在一旁做甚!”
“吴用废材,死来吧!”
鲁达才动手,武二与林冲亦扑了出去,一人横枪乱舞,锋若梨花,扫尽凡尘迷障,连破十余重虚空壁垒,扫下个手持勾月双股剑的黑面男人;一人掷出镔铁双刀,刀锋严丝合缝地并在一起,仿若电掣雷霆,白光闪耀,但往吴用的脖颈穿了过去,便割下了一颗上好头颅。
“林冲哥哥,你的武艺可稀松了许多呢?”
武二剪除了对手,正要帮助上前襄助,猛地侧身一避,两道白光唰唰切过,削断了他额头上的毫毛。
“武二兄弟,你将吴用忘了吧,莫非以为,吴用真的无用?”
那虚空之上,走来个摇动羽扇的书生,白面无须,神色之中,流转着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
“吴用,你真当武某认不出真身与分身,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好个武二,也不震惊,只将手掌一招,飞逝而去的刀光蓦地回转,并在一起的刀锋分离,一纵一横,犹如双龙击水,刀势恢弘,往虚空中才走出的书生头上一绞一缠,再割下了一颗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