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昂!”
恶龙咆哮,甲光狰狞,庞大的身躯碾荡而过,鳞甲凌冽,好似刀锋,数万神魔不及逃走,被恶龙扎过,神兵顿成零碎,甲胄如同纸扎,即有无数碎肉断骨仿佛洒落,形如血雨,将天地染得殷红。
方才上前的神兵神将轰然崩散,神阵崩溃,如丧家之犬般奔回!
“泽竭上神,快快救命!”
“急甚么,布泽罗大阵,给本神拿下这孽畜!”
群神惶惶,八部之中的泽部正神脸色更是阴沉,拿眼打量,只见着来虚空另一边着灰甲的神魔抱臂屹立,冷视耽耽,心头又怒又恨,直恨不得将这些丢了他的脸面的手下撕了。
灰甲的神魔,却是八大神族中的神泽一族。
“该死,迟早要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尽数剿了!”
泽竭正神暗暗发狠,泽部神魔闻令,即有天谷隆隆震动,随即,就见着三千神魔擎着旌旗,引着数千辆小车从泽部神魔的军阵中站了出来。
那小车长宽不过三丈,上方下圆,也没有轱辘,车前装有一只撞角,整体看去,仿似一只古里古怪的不倒翁,车上布着十几面旗帜,模样愈发奇怪,便在一名神魔挥下令旗之后,轰然冲出,三千神魔摇动旌旗。
恍惚间,好似天地震了震,随即,澄清的天空中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灰雾弥生,愈见黏稠,将天空染成灰淡。
昂!
那恶龙见着古怪,自不会坐以待毙,身躯狂舞,鳞甲耀耀闪烁,用力一挣,直挣得虚空连连变化,涟漪咻忽间缠在它的身躯上,将之牢牢地定在虚空,如陷泥沼。
“杀!”
但在这时,灰雾中便听一震惊天暴喝,陡然间,乍见万千电光冲射,迸的天星摇动,虚空生光,轰然与恶龙撞在一起,又弹射而回,滴溜溜转动,撞开灰雾,冲了进去。
原地间,却留下一只鳞甲崩裂,血流如注的恶龙,扬天痛呼。
那冲射的电光,竟是刚才中央神都推出来的泽部小车!
屹立虚空另一端的神族一族的神魔尽皆变色,眼神凝重,“神都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底蕴!”
……
“起阵!”
八部之一的泽部困住魔龙时,这处秘境中,也有七处地方冲起一座座惊天的大阵,青、银、蓝、红、黑、白、黄共计七色,光华冲霄,与泽部的大阵隐隐相连,化作八只光柱,将秘境囊括其中。
若能从高空中俯览而下,但能见着,一只闪烁八色,震荡阴阳爻文的大锁已经锁住了这处秘境中,奇光流转,八色共结,熠熠煌煌,汇聚万千气机。
而在大锁的中心,却见着八尊身长十万丈的神尊屹立着身姿,铁臂虬扎,老筋如龙,气息雄浑,一同撑起一道散发金光,流转无尽符文的光门。
这座光门,正是神庭大军撕开秘境空间的位置!
“陛下好厉害的手段!”神风之主斜倚着身子,神色依旧放肆,目光中却也带上了几分凝重。
其目光尽头,坐着一尊身形奇伟的神人,若虎踞龙盘,万千法则旋绕成神光,笼罩其身,神光震荡,尽显至尊至贵。
各人身旁,有八百神女彩装流衫,衣着华丽,仿似翩翩之蝶,伺俸其中,与神帝伟岸的身姿比起来,微小的仿若芥子。
“总不能事事都让八族出力,那知道,皆知爱卿高义,不知道的,还以为爱卿要夺权呢!正好,神庭这些年也培养了一些英才,诸位爱卿便为朕掌掌眼,看看这些英才,比之尔等八族又如何?”
此言一出,那八位神主皆是闷哼了一声,不欲回答。
神庭是神庭,而神都却不是神庭,八大神族中,皆以中央神都称呼神帝的势力,神帝却以神庭自诩,偷换概念,八族神主又非是个聋子,岂会落入他的陷阱?
“尽玩些小把戏罢,神帝,你这些年也没怎么长进啊!”也有那神主暗暗冷笑,以为神帝城府不过如此,悄然放下了些戒心。
“陛下可不要忘了,帝炎那逆贼还没归案呢!”神水之主灌了一杯酒水,阴恻恻说道。
“不急,不急,拿下了这些手脚,帝炎也给归案了!”
神帝安坐如山,举杯做邀,那神风之主却突然发出一声怪声,伸手一指,笑道:“只怕未必会如了陛下的心意!”
神帝身躯微震,手掌略微一摇,杯盏中的酒水轻轻晃了晃,荡起涟漪……
……
“这就是神庭大军,黑山哥哥,你看,你们是不是挑错对手了?”
八座大阵并起,光华冲天,只要还不是瞎子,就能看出神庭势大,真要与神庭作对,迟早,都是飞灰了去的命。
张白忍几人自然也不是瞎子,眼见神庭大军压来,眼见瀚海深处突然就飞来一只头角狰狞的恶龙,双方也如戏曲中唱的一般,一边拿腔做派,宣告罪名,一边嘶吼不断,怒斥各种不服,形若鸡同鸭语,不几句话,就“说”的光火大冒,狠狠地斗在了一起,三人忙把身躯一藏,潜入海中。
纵使是厉虎、岩砥二人,有心揭露黑山的“叛逆”身份,以示赤胆忠心,却也畏惧神庭之势,生怕神庭大军都是些泼才,杀得起性,不讲道理,未等他们说话,便先将二人剁做肉泥,可就真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神魔泪满襟,死的冤屈,死的……毫无价值。
双方短兵交接,恶龙初时还能压得住神庭大军,但等到神魔大军发力,出动大阵,恶龙就不再是神庭的对手,一番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