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将军!”
阎三捂着腮帮,脸色铁青,眼见军营外轮值黑甲军甲士目光古怪,心头有气,暗暗冷哼了一声:“黑甲军军纪越显涣散,连上官都敢揣议,看来本将要找个时间好好将他们敲打一番。”
进入军营,拐了几个弯,走入中军大帐,阎山神色突地一怔,总算知道营外甲士为何露出古怪神色。
却是,他满屋的同僚,俱与他一般,脸上都带着伤痕,或是眉角,或是眼眶,或是嘴皮,或多或少。
其中一人极惨,面庞像是被什么东西拍平了一般,眼歪鼻塌的,便是阎山看着都有些脸疼。
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下手也不知留情几分?
“不小心跌了一跤,跌了一跤。”阎三腮帮疼痛,倒抽了两口凉气,眼见诸将看来,讪笑解释,诸同僚相视一眼,同时应合道:“也巧,我等也跌了一跤呢。”
一干大将扯着嘴大笑,目光游离,说的是掷地有声,仿若,真如他们所言,各人脸上的伤痕,是集体跌了一跤所故。
若是,其中一位将军能将他那漏风的破嘴给堵上一堵,效果应该会更好……
“呼啦!”
这时,大帐的营门呼的一声,被重重掀开,走进来一个身高三丈的巨汉,负甲戴盔,背着三对羽翼,周身荡漾煌煌神光,看不清面容,气息极是威严,一道有如实质的目光落下,从在诸将身上转过,各人俱是寒颤若惊,立时收了声息。
此人,则是黑甲军统领,凫羽,仙王境六阶的高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阎三总觉得,今日凫羽的也有些古怪。
但不容他思考,就听凫羽吩咐道:“今日大公子传下话来,言到飞羽城最近秩序差了许多,以致宵小横行。昨夜之时,竟有小贼混入大公子府邸,惊扰府中女眷,此是诸将之责,更为黑甲军之耻!”
说到这里,凫羽的口气已极为严厉,诸将岂是不明事理的浑人,当即就跪了下来,请命道:“愿为公子效力,诛拿宵小,以正视听!”
诸将请命,自有森严气机升腾,惹得黑甲军营大震,三军震动。
凫羽环视众人,对诸将的反应极为满意,不意间却瞥见各人面皮上的伤痕,眼角跳了跳,下令道:“甚好,尔等既领军令军令,但戮力齐心,为城主、公子效力。兵贵神速,自去吧!”
“诺!”
凫羽挥了挥手,诸将敢不应命,唱喏了一声,领了本部军马,纷纷出了黑甲军军营,惹得飞羽城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直到此时,凫羽这才散去周身荡漾的神光,露出一张……被肿了一圈的脸,看他面皮上的伤痕,竟与阎三等人的伤势,有些莫名的相似……
“嘶,真疼!”
凫羽碰了碰脸皮,疼得面皮抽动,龇牙咧嘴,嘴角露出一丝狰狞,恨声大骂道:“该死的贼子,千万不要让本将将你捉到,否则,生不如死都是便宜你了!”
……
“啊嚏!”
“公子,你受风寒了?”
“说什么混账话,你家公子神功盖世,岂是一点点风寒能感染的?”张白忍揉了揉鼻子,笑骂道:“定是哪个宵小嫉妒公子才华横溢,在背后污蔑本公子。”
这般说着,他却有些莫名心虚,往窗外看了看,正好见到一队黑家军走过,眼神闪了闪,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话说,当年我也是个体面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圣人经典随口而来,才思敏捷,诸士子皆知我名。没想到,最终遇到了‘流氓’系统,却生生将自己沦陷了。”
张白忍越说越悲,越说越苦,似是悲从中来,揩了把不存在的泪水,就听得一阵冰冷的回复:“宿主想多了,遇到本系统之前,你就是一个穷酸秀才,才思艰贫,诗词不精,歌赋不会,半点才名都没有。同时,友情提醒宿主一下,宿主唯一扬名的文会,还是系统提供的诗词!”
“我就自娱自乐一番,系统你至于拆我的台?”张白忍恼羞成怒,又道:“还有,系统你不是说不会随意探测我的思想么?”
“那是在宿主没有‘诽谤’系统的前提上。”
系统反驳了一句,张白忍哑口无言,过得好半晌,又吭吭哧哧道:“系统,我其实想问一句,打过一轮的野怪还能再打么?”
“能!”系统如是说。
张白忍大喜,拊掌而笑:“好极,好极,没想着野怪还有这种打法,就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他那样子,便似发现了系统的漏洞,笑得大槽牙都咧了出来。
笑了半天,张白忍又忽然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懊恼道:“可惜,可惜,这么算来,俺过去不是白白丢了好多元气值?”
“不过,系统我现在的元气值是多少点?”果然,张白忍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劣货,懊恼也只有一小会儿,立即便转移了注意力。
“三十二万点!”
某系统不情不愿地地报了个数字出来,张白忍喜得眉开眼笑的。
……
是夜,大公子羽拓府邸,一处静室。
“混账,连个小贼都抓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公子羽拓怒火中烧,手中茶盏掷出,杯盏粉碎,其中的汤汤水水淋了凫羽一头,凫羽也不敢擦拭,单膝跪地,拜道:“请公子放心,三日,三日内小将就是将飞羽城掀个底朝天,也一定将贼子揪出来。”
“若是三日未能找到贼人你如何分说?”羽拓面容阴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