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等了许久,终究还是让我等到了这个机会,师妹,我们走!”
琉璃火树微摇,有红光弥漫,化作一道通天红霞,南宫跃大笑而起,拉着贺然迁化作流光,被红霞一卷,穿入光门,临去前,却故作不哂地看了权衡一眼。
光门微暗,权衡的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少君稍待,待纣某为少君探路,少君速来,勿忘纣某拳拳之心。”
纣元安空当步,身形昂然,眸间一片赤诚,若比金真,眉心处陡然绽放熠熠银辉,有辉流激斥,虚空浅动波荡,纣元身形模糊,再出现时,已入光门之中。
光门更暗,权衡的面色也难看了几分……
南宫跃与纣元所指,皆在暗讽纣元为“晓日”神君玩弄鼓掌,自以为得计,却不料皆在对方彀中。
“少君,此间已不是我等能干涉,依小神记忆,那青衣人与上代神君有几分相似,这等大事还需上报神君为妙。”
几尊神将飞来,为首的一人面做难色,似在顾忌权衡颜面,权衡闻言,面色更加难看,咬了咬牙,语气凝重,道:“龙惑神将先行回复吾师,归冥墟域的灵宝乃我司明东华天至宝,必不能落入外人手中,衡与各位神将先去,神将速来便是。”
言罢,权衡当先飞向愈加暗淡的光门,龙惑神将面露迟疑,也望了望光门,微微点头,自有几尊神将追上权衡,神将刀戈一舞,撕开虚空,径自而去。
……
九天搜罗净魂阵第三层,苏妄与迦楼也同时震动飞翼,身化疾光,飞掠而行,也不管去路,但管往前飞起去,直待又进入一片氤氲混沌之地,这才停下脚步。
“苏师兄,刚才那人当真凶的很呢,要不是你,人家可要遭殃咧!”
迦楼耶轻靠苏妄,呢喃轻语,朱唇微启,有兰香挥溢,却见面色红坨,双目亮晶晶,明媚若星空,诱人至极。
但仔细看去,迦楼耶更多的目光,却放在苏妄那对金中带青的羽翼上。
“比起这些,公主可知告知,为何在第一层时,晨时之钟震响了两次?”苏妄忽然转身,对上女子好奇的目光,也不发怂,轻声问道。
迦楼耶嫣然一笑:“便知道瞒不过师兄,不过师兄当真是豪气呢,为从凶人手中逃脱,竟然不惜损坏了一件晨时之钟。”
迦楼耶皓腕一翻,两只俏生生的手指中捏着一只小小的铃铛,赫然,又是一个晨时之钟。
这女子竟然藏了一件晨时之钟……
苏妄的手掌也翻了过来,掌中一座晨时之钟,但钟身之上,却有几道深刻裂痕深深贯穿,但在这片氤氲的环境中,消散出点点微光,升上虚空。
两人相视而笑,迦楼耶又问:“师兄想到了什么?”
苏妄笑道:“苏某知道的,公主同样知道,不过,他们未必不知道。公主,你我可要加快进度了。”
放眼而望,混沌的四周隐约有几个幽点,二人微微打量了一番,羽翼振动,咻然而去,飞向其中一个幽点,竟无半点犹豫。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晨钟之上。
……
“师兄,找到了!”
贺然迁悬浮虚空,口中喃诵冰心净魂咒,神合虚空,手掌摊开,一座小小的宝钟在身前环转,似乎遵循着古老的节奏。
突然,贺然迁轻指一点,宝钟照显蒙蒙红光,红光咻而褪却,聚于一点,频频闪烁。
这一点,正是他们此时的位置!
一番动作下来,贺然迁损耗极大,面色猛地煞白下来,晨时之钟亦挥散出点点微光,钟身的纹路愈发暗淡。
“辛苦师妹了!”
南宫跃拉住贺然迁的小手,渡过一道真力,贺然迁面色微红,继而恨声道:“师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可恨迦楼耶这女人跑得飞快,若能得到她手中的暮眠之鼓,必能减少我等一番苦工。”
“要找到迦楼罗公主也非难事,只要贤师兄妹能带纣某一程。”
一道灿银的身影蓦地穿出虚空,但见纣元安步而来,神色从容,面容俊雅,气度自成,如庭渊岳,大气恢弘,让人钦服。
“原来这才是纣兄的真面目,纣兄却瞒的我们好苦,但比起与纣兄合作,愚师兄妹更倾向于拿下纣兄,不知纣兄意下如何?”
南宫跃悠然而笑,忽然祭起琉璃火树,贺然迁也拿出金花,二人双目灼灼,气势联结,倾轧而上,压得虚空震动。
“不如何,比起花费时间与纣某计较,南宫师兄难道不该着急灵宝被人抢了。”
纣元身形微动,爆发出一股不弱于南宫跃的气息,将师兄妹的气势震开,南宫跃飒然大笑:“好,纣兄果然有与我们合作的资格,但不知纣兄能否叫我们见识一下,你要如何追上迦楼罗的公主?”
纣元微微沉吟,眸光乍闪,沉声道:“也好。”
语罢,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根金灿灿的毫毛,只纤毫大小,迎风摆动,若细腰扶柳,柔弱纤纤,却有霸凌诸天的气势绽放,滔滔煞煞,压得混沌微滞,形若崩塌。
纣元随即将之收起,笑道:“纣某已记住了他们的气息,以金毫为引,只要贤兄妹能让我们接近他们十息内走过的地方,我就能找到他们的位置。”
南宫跃师兄妹相视一笑,再看纣元时,神色间多了几分忌惮,声音沉重:“原来是妖族的高才,恕南宫眼拙,竟不知纣兄是哪座诸天出身,失礼失礼!”
“无妨,纣某来自东胜神道洲水帘洞天,归属娲皇宫统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