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蛋这种东西,毕竟是游戏里面的道具,它完全不同于真正的手榴弹。
且不说,它的威力已经远超一般的重磅炸弹,体积却只有普通鸡蛋大小。
就算是一个武器最重要的保险设备,它也是不具备的。
直白点来说,这火蛋的引爆,不仅没有地形限制,还根本就不需要“拉线”这种去保险的做法。
这或许也就解释了,它们为什么会被肇裕薪封闭在每一架大风的密室之中的原因。
肇裕薪也是怕它们互相碰撞的力量太大了,直接把大风毁掉。
当然,这样隐蔽的运输,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
至少,肇裕薪在忙碌之中,就没有将密室的事情告诉悠然经年。要不然,悠然经年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这些火蛋。
好在,现在也不不算太晚。
悠然经年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翻,便着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来呀!”悠然经年叫人。
只剩下不到二百人的明月曾照公会玩家,立即就集体响应了召唤。
悠然经年很满意身边玩家们的气势,欣慰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玩家,心底却不争气地涌上一丝酸楚。
她强行逼迫自己暂时丢掉这样的感受,对周围的玩家们说道:“会开大风的,都给我上大风,这一站的转机,就看你们的了!”
没有人质疑悠然经年的决定,他们很自然的就分成十组登上了大风。
就如同,原本专门负责架势大风的驾驶员,一句怨言也没有,便投身到了攻城的队伍之中。
当十架大风再次全部准备好升空的时候,悠然经年身边剩下的,便只有十余个玩家了。
悠然经年看了看身边的玩家,一把推开了离她最近的初花秋月。
“你负责指挥与调度大风,不能参加接下来的进攻。”
一句话,悠然经年就把春花秋月踢出了冲锋的队伍。
她原本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她十分清楚,自己这一次发动进攻,组建的冲锋队倒不如说是叫敢死队。
她推开春花秋月,除了口中用作理由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想要最少留下一个活口。
对不起,如果你要死,也一定要挨到下一次。会长她们的任务,还需要一点时间。
心中这么想着,悠然经年坚定了自己的目光,重新面向身边剩下的玩家。
“我也不再藏着掖着,我想,你们一早也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战斗并不顺利,还不凑巧地到了必须真的玩命的时候。”说到这里,悠然经年的嗓子可能是有些干,她暂时停住了话头。
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悠然经年才接着说道:“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更没有办法给你们任何希望。我能说的是,公会需要你们的时候到了。当了这么多年休闲玩家,也是时候拼一次了!”
“嘭嘭嘭……”
随着悠然经年的话音落下,忽然一连串的坍塌声从城池背后传来。
就好像是,为了悠然经年慷慨的演讲鸣放的礼炮。
相柳依靠血液腐蚀损毁的城墙,没有特别的光影效果。但是,却给予了越公会玩家最强的心里冲击。
“刚才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是相柳神?”
“相柳神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
类似的对话,在越公会快速传播开来。
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快速蔓延上了越公会每一个玩家的表情。
与此同时,“背面”城墙遭到偷袭,一整面城墙都被腐蚀坍塌的消息,也同步传递到了正在临时驻地充当拆墙的建筑工人的鹈葺兄弟耳朵里面。
作为此刻整个越公会里面最聪明的人,鹈葺很快就把握住了重点:“看起来,明月曾照公会早就做好了要舍弃临时驻地,集中全部力量主动反攻越公会的打算。”
草葺紧张地问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鹈葺思考了一下,说道:“越中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他那时没给咱们消息,是因为他有把握能全灭这些小娘皮。现在嘛……看来他们有麻烦了。”
草葺完全没有听懂自己的哥哥说的这些话,他试探着说道:“他们选择杀人,咱们是不是要专心拆墙?”
“你倒是真的足够听话!”鹈葺哭笑不得,“你觉得咱们这二百人,拆墙得拆到什么时候去?再说,越中现在的表现等于是在求援。若是咱们不回援,那个废物丢了自己的领地,这锅还不是要咱们两个来背?”
“你的意思是?”草葺越听越觉得糊涂,索性放弃了自己拿主意。
“还要什么意思?”鹈葺恼怒,“快叫上人跟我赶回去救越中那个大傻蛋!”
“好嘞!”对于草葺来说,执行命令永远比发布命令来得更加简单。
只有二百人的精锐团队,如果是在野外遇到整个明月曾照公会,那也绝对会是完胜的局面。
可是,此刻鹈葺与草葺兄弟等于是遇到了猪队友。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向他们汇报敌人的动向,还在自己一方快坚持不住了都时候,才向他们兄弟求援。
这可这是应了那句话了,遇到神一样的对手,大不了咱们弑神。要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你还能杀猪不成?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鹈葺与草葺只得带着二百多号来自大八州公会的玩家,去替他们兄弟眼中,那些愚蠢的下等人擦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