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高通步伐匆忙而来。来到门外之后,先是扫了一眼,众人为首的魏央,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众人的到来,并未感到意外,也令魏央与众人不解。
“诸位,老朽等候多时,请随我进府一叙吧。”
此话说出,也证明对方,早已得知众人回来,此举更令众人感到迷惑。
众人跟随高通,直接走入内府之中,自有下人端茶送水,款待众人的到来。而本想留在屋中的阿福,却被高通挥手所退。片刻之后,府中上下,已无外人再次,高通这才回首看向魏央,眼中尽是审视之色。
“我是魏阳的兄长,高老,今日前来……”
“魏阳,我知道是你,莫要找些借口,掩护你们的身份了。你是拓跋越琴吧,党项的圣女到此,请恕老朽淡茶一杯,失礼之处还请圣女,莫要怪罪。”
呃?两人皆是一愣,不过见到高通施礼,也急忙起身还了一礼。
“你们不用迷惑,能知道你们所来,也是小女翠,嗯,高月前来所告。”
“高月回家了?她在哪?”
魏央闻此之言,更是起身相问,满眼皆是紧张之色。如此模样倒是令高通颇为满意,不过转眼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又是流露出惋惜之意。
“嗯,的确,六日前,小女突然折返家中,与我提及你一路照顾于她,颇为让她心中感恩。老朽再次谢过魏郎,如此恩情难以为报,只要魏郎但有所需,老朽定当鼎力支持。”
“她为何不与我们联系?到底被何人所救?她现在在哪?”
六日,经乌龙山脉的巨湖而来,到达高家路程需要三日,也就说在众人搜索湖底之时,高月已经悄然返回家中,这般状况莫说魏央感到不解,就连拓跋越琴也是感到好奇。
“魏郎,不必着急,小女已经离家而去,乃是自有她的福缘。小女与我言语,那日本想寻你?可惜无下水之力。又因事情紧急,不知尔等的此事告知于我,猜测你们会来高家寻她,故此令诸位心安。”
说着高通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魏央,眼中尽是不舍之感,甚至还有一事希冀之情。可惜着急观阅书信的魏央,并没有发现高通的异样。拓跋越琴众人阅历甚浅,也只当高通对于女儿,心生不舍之情而已。
魏郎轻启:
当魏郎看到这封信之时,想必已经达到吾家,吾当日落入湖中,被一道人所救,言及受过吾师的恩惠,有传道之恩,以我为妹,去往宗门西行,这乃福缘将至,吾心中自是欢喜。
因师兄宗门隐晦,吾不能提及,请魏郎见谅。此生修途如沧海,不知何日再见?心中深感不舍。可望你之脚步前行,吾每每落后一成,怕不能与魏郎齐头并进,深感恐惧,只能忍痛离去,与师兄去往宗门修行。
魏郎不必不舍,人生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此时离别,乃为了来日更好的相聚,望魏郎一路修行平坦,月儿留笔。
一封工整秀美的书信,透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情,可是又带着一份决然,一份坚定之意,令魏央眼中泛红,心中为高月感到高兴,同又是感到心中,大有诀别离去之意,似乎并未如同两人,平日里那是恋恋不舍之情。
“可知月儿姑娘,到底去往何处?”
“不知,老朽数次相问,也不知她的师兄,宗门到底是何来历?不过此人乃一片花甲,大有仙人的气势,修为也是不低,想必能照顾好月儿。还请魏郎放心,也好了断我家月儿的牵挂,让她修行更远。”
魏央心中平静下来,当下闻高通之言,倒是大有各为两立之意。似乎不愿看到,高月与他再有什么牵连?如此之言令魏央心中,泛起了不快之意。
“这乃是家传至宝宝月灵珠,权当魏郎照顾小女之恩。另外小女之事已经过往,其中因由你自是明白,请莫要与他人诉说。”
就在魏央欲要开口之际,高通直接起身拿出一方玉盒,伸手递给魏央,脸上那般嘲讽之色,足以令魏央猜测的不错,这东西便是他与高月的交易罢了。
“不必,此乃高家至宝,魏央怎敢接受如此馈赠?至于高月之事,我也是有所了解,必定不会与他人所说,还请老丈放心就是。”
这老丈可不是后世的丈人、岳父之意,乃是对于老人的敬称,多数出自与陌生人之口。魏央这般话语,已经明确的告诉对方,此时此刻之后,两人如同陌路之人,再无之前的过往交集。
魏央说完这话,见到高通脸上显出满意之色,直接起身转身便走,心中显然十分的愤慨,可惜也无丝毫怨言。
见到魏央起身,拓跋越琴等人,也是纷纷露出怒色,转身匆匆跟随魏央而出,而就在魏央走出高家,那位管家阿福匆匆跑来,口中吆喝着:“郎君,郎君莫要着急,等等老奴。”
“何事?”
“老爷说了,这枚宝珠你若不拿走,心中恐是难安。另外这宝月灵珠,被乌斯藏国国师看重,如今国师已去,高家也无法奉上此物,怕是遭到他人所窥视。今日若是消息外露,恐有灭门之祸,还请郎君体谅。”
‘啪’的一声,玉盒打开,灵光四溅。一时间不仅让护卫纷纷侧首,见到那如同鸡子般大小的宝珠,纷纷眼中流出窥视之色。
“你们欺人太甚,哼,魏央我们走。”便是天真善良的拓跋越琴,也看透这管家的举动何意?
无非是怕众人,走漏了这等消息,为高家引来祸事,明摆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