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杀气!
多多脑袋上三嘬儿红毛忽然立起,警惕的左右看看。嗯?主人的眼神儿……
咯吱咯吱,三口两口,猪耳朵就全塞进了口中,两个腮帮子瞬间就高高鼓了起来。
这尼玛绝逼是外星鼯鼠,肯定有怪兽基因啊!苏默仰头望天,无限悲愤。
“唉,苏公子,可是让我好找!”忽然传来一声喊,总算将某人的无数咒骂打断。
扭头看去,却见张文墨一脸笑容的走到近前。看到苏默肩头上蹲着一只奇怪的鼠类,微一错愕,随即没再理会,只抱拳道:“苏公子,好消息啊。呵呵,家叔答应了,便在四海楼设宴以待。”
四海楼?设宴?
整一晚上都没吃好的某人眼睛瞬间就是一亮,急伸手扯住,喜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着。”
肩头上某只鼯鼠两耳一动,又有吃的?
张文墨一呆,呃了一声,干笑道:“不必这么急吧,明天,明日午时,家叔在四海楼恭候苏公子大驾。”
明天啊,苏默大为丧气,懒洋洋的应了声,很是无精打采。
张文墨一愣,迟疑着道:“怎么?苏公子这么晚了还没用饭?要不……要不在下做东,请苏公子小酌两杯?”
苏默叹口气,随便摆摆手,扔下句“明天一定到”,随即转身而去。
心情!心情啊懂不懂?这会儿少爷需要的是大餐,找找平衡。小酌两杯?酌你妹哟。
鼯鼠也叹气。唉,好吃的泡汤了,继续嚼果嘴里的猪耳朵吧。话说小酌两杯也成啊,不是说积少成多嘛。真是的,做鼠要知,呃,好吧,多多是鼠,主人是人,做人要知足的嘛,干嘛不去呢?
多多大爷觉得很失望。
回到家,随便洗洗,爬上炕躺下。多多亲昵的凑到枕头上,贴着脸儿靠着,嘴里还嚼着呢……
苏默这个无语哟。白了这吃货一眼,微微凝神,开始想正事儿。
赵奉至今日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先前所想有多幼稚。既如此,这几项买卖还是得另想辄。
他一个人单干肯定也不成。跟赵奉至提点的那个道理大同小异,被人眼红上了,到时候只怕不单单是官面上的人,就是那些商面上的人也会出手。
而且就凭他一个人,再长八只手也忙不过来不是。水泥、蜂窝煤,这可都是大宗的买卖。一旦推广开来,小打小闹的,根本顾不过来。
再说那炉子,那可是要铁的。盐铁两项,可是国控物资,以他目前的根底,只要被人抓住把柄,立时就是塌天大祸。
这几件事儿,还是得找头大的顶在前面。自己跟着沾点光,吃点汤水倒是没问题。
想到这儿,不由的又有些心疼。那可都是钱啊。
长叹口气,默默的寻思起来。官面上的人真的不行吗?其实也不是,至少有两个人还是应该没问题的。
一个就是赵奉至老夫子。相信以其对自己的爱护,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坑自己。可惜,那老夫子迂腐的紧,定然是不肯去做这商贾事儿的。
另一个就是庞士言了。那胖子把自己当神仙供着呢,要说自己提出来弄这些事儿,庞士言应该不敢坑自己。
只不过,正如赵奉至分析的那样。庞士言此人胆小没担当,还好虚名。他身为一县之尊,不知被多少眼睛盯着,根本不敢出这个头。
所以,看似可能的,也是不可能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能从大户们中选择了。自己能拉上关系,又有所了解的并不多,也就张家和何家两家,至少眼前是这样。
张家牵扯着凤水码头的事儿,如今还没搞利索呢,不宜节外生枝。再说了,张家身后那两位主儿,貌似就不是个吃素的。不但不吃素,简直就是荤腥不忌。跟这样的人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怕是最后连骨头都剩不下。
何家?何晋绅倒是挺豪爽的。原本自己也是属意于他,不过当时是想用以交换,达成目的而已。这和跟自己合作又不同了,从来没共过事,不知根底的,谁敢保证这家人不起什么别的心思?
他们身后隐隐的是李东阳,这可是个巨头。可借势却不可深交,这种人往往现实的可怕,稍有点风吹草动的,卖了自己估摸连眼都不带眨巴的。
所以说,头太大的也不行。那跟先前自己的打算差不多。唉,愁人啊。
除了刚才盘点过的,还是真想不出别的来了。这就是根基浅的体现了。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整个就是一彻头彻尾的老实孩子,除了死读书外啥也不懂、啥也不会;老爹也是个乐于清贫的,不然爷俩儿也不至于日子过成那样儿。
嗯,想想,再想想。把穿越来后,所有接触过的都捋一遍。嗯,第一眼看到的……我呸!楚老鬼,pass!那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也不知怎么就混出个神医的名头来。
一想到今天的遭遇,苏默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家伙自己就有病,典型的神经质,被迫害妄想症。那眼神儿看谁都不像好人。
嗯,再往后,韩家茶馆儿,咳咳,这个就不用想了。韩老头儿成了自己手下,人家闺女成了自个儿内定的女人。至于茶馆儿本身,田家恨不得自己死。
再想再想,嗯,接下来是四海楼,张文墨说明个儿他那叔叔不是就约了我四海楼吗?倒是……咦?四海楼!
苏默忽的眼睛一亮。
四海楼的东家孙四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