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各部损失了两万余人,包括一万骑兵,逃回的士兵中还有不少伤兵,可谓损失惨重,剩余的人数,接近十五万,还是远远大于天命军。 更新最快
但昨日战败,明军士气低落,李自成决定乘胜追击。
士兵们休息了半下午,晚上饱餐了一顿马肉宴,又是早早归营休息。
天明之后,天命军的士兵又是生龙活虎,昨日大胜,将士们士气大振,特别是枪手们,似乎又回到以前非常熟悉的西宁、兰州。
战斗原来是如此相似!
独立营在李信的影响下,根本没想过失败,他们只想着拿下多少军功,便是高立功的承天营,在同伴的鼓舞下,也是欢天喜地,好像他们昨日也参加过战斗似的。
李自成留下高立功的承天营留守大营,今日的承天营,还多了一项任务:操训五千战俘!
战俘们编为承天营第三团,从第四营第三团调从千户魏子明为团长,领千户衔,又从各营团抽调了部分从千户、从百户出任千户官、百户官,并负责第三团的日常操训。
承天营虽然没有参与昨日和今日的战斗,但得到一个团的兵力,高立功也算满意,他知道,既然有了第三团,迟早会有第四团,与其他各营平起平坐。
不过,李自成私下告诉高立功,新编的第三营,因为人数上没有舍弃,当中肯定有不少难以管教的士兵,在操训的过程,注意将这部分士兵找出来,剔出天命军,宁缺毋滥,缺少的士兵,将来可以招募青壮补充。
安置好战俘,李自成立即调兵攻打水坡集的明军大营,出战的士兵,还是昨日出战的第四营、第七营、独立营,以及第一营刘云水部的骑兵。
考虑到明军初败,有可能不会应战,李自成特地让李绩、宋文将各自的四十门山地炮全部带上,万一明军缩在大营中不出来,可以用山地炮试着进攻,至少也要威慑明军,甚至在明军的心中造成阴影。
明军的游骑,早就将天命军离开朱仙镇的讯息传至大营,丁启睿召集杨文岳商讨对策,因为左良玉的人多,也便通知了左良玉。
这是临时会议,马上便要执行,因此并没有安排人员记录,实际上就是口头会议。
丁启睿的大帐中,只有三人:两位督师级大佬,还有一位手握重兵的左良玉。
昨日优势兵力的大好局面,却是败于天命军,还折损了两万余人,其中还有一万宝贵的骑兵,三人各怀心事,都是默不作声。
大帐内寂静肃穆,如同等待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丁启睿是召集人,见气氛太过压抑,遂咳嗽一声,道:“杨督师、左将军,天命军不过五万人,就敢逼近大营挑战,我们该如何应对?”
杨文岳自然不希望本部的士兵出战,包括虎大威部的士兵在内,保定兵不过两万人,昨日伤亡过千,如何是五万天命军的对手?他将视线投向左良玉,左良玉却是双手托腮,低下头谁也不看,似乎在地面上寻找着耗子洞。
丁启睿心生厌恶,不过,他的手中没什么士兵,必须依靠他人的努力,特别是手握数十余万大军的左良玉,遂强忍住怒气,道:“依杨督师来看,我们要做何应对?”
“这……”杨文岳被点了名,知道躲不过,但他不愿开罪左良玉,便道:“天命军迫近大营,我们自然要应战,官兵十余万大军,难道任由天命军在大营外耀武扬威?”
丁启睿点点头,“以本督师的意见,也是要出战,只是……”他向左良玉拱拱手,“左将军,天命军五万大军前来挑战,官兵若是少了恐怕难以抵挡,还望左将军出动大军参战!”
左良玉猛地抬起头,道:“督师大人,属下之军,昨日新败,近万骑兵伤亡殆尽,士气严重受挫,若是今日出兵,只怕与战不利,”向丁启睿拱手还了一礼,道:“督师大人先调他部作战,待属下的士兵将养两日,士气一旦恢复至正常的水平,属下必定打头,将天命军逐出朱仙镇,从而解开封之围!”
“你……”丁启睿气急,早知道左良玉不听调遣,今日果然如是,“士气”一说,摸不着看不到,全凭主将的感觉,难道你部一月不恢复士气,就在大营中待一月?
关键是其余各部的士兵太少,虎大威、方国安、杨德政三部加起来,还不足三万人,怎能抵挡五万天命军精锐?
左良玉却不管丁启睿有什么心思,只要他的士兵不出战便行,他忽地起身,冲着丁启睿、杨文岳一拱手,道:“两位督师拿主意吧,末将要回营安抚受伤的士兵!”
也不多言,更不等丁启睿、杨文岳说话,起身匆匆走了。
丁启睿怒极,这才两三日的时间,左良玉两次顶撞他,气得他吹胡须瞪眼,却又奈何不得。
左良玉部是所有援军的的主力,占据着总兵力的七成以上,如果左良玉撂挑子,后果不堪设想,搞不好又是一场大败!
丁启睿虽然是平贼督师,手中直接掌握的士兵不过数千人,只能算作亲兵卫队,根本不具备战场对敌的能力。
他终于体会到“光杆督师”的滋味!
难道就这样惯着左良玉不成?能不能夺取左良玉的兵权?
丁启睿神情尴尬,偷偷睨了杨文岳一眼,幸好杨文岳这次没有嘲讽的意思,便咳嗽一声,掩盖过去,“杨督师,左良玉部昨日损失没有那么大吧?要不咱们这次出击,就不用左良玉部,让其余的三个总兵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