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刘见义大喜,“难道你就是傅宗龙?”
“正是本督师,”傅宗龙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督师向北走?难道你们各个方向上都有追兵?”
刘见义仰天大笑,“我们只有这一路追兵!”
“一路?”傅宗龙皱了眉头,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督师一定往北走?”
“实话告诉你,本将军不知道,”刘见义咧开大嘴,心中却是兴奋不已,原本放跑了傅宗龙,还想着被大都督责罚,这会逮住傅宗龙,算是将功折罪了,“是大都督让本将军往北追的,本将军自然要听大都督的!”
“大都督?李自成?”
“有什么话,你自己去问大都督,老子还要打扫战场!”刘见义用右手持枪,却把左手一招,沉声道:“先捆上再说!”
早有两名天命军的士兵抢上前,用绳索将傅宗龙缚了。
天命军开始简单打扫战场,明军的尸体暂时无暇去管,主要是抓捕活人,如果不能生擒,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周围的明军散兵已经不见了踪迹,要么逃远了,要么被天命军生擒或者杀死。
刘见义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他已经抓住傅宗龙,经过明军战俘的仔细辨认,最后才确认了傅宗龙的身份。
他一面派人回报大都督,一面聚拢士兵。
傅宗龙坐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望着前面清晰的城墙,按照长叹了一口气: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进入项城了。
天命军士兵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已经没有心情,他的心中,早已石化!
被天命军擒获,两万大军尽没,无论杨文岳他们要承担什么责任,做为三边总督,他是责无旁贷,唯有一死,向朝廷谢罪。
即便天命军能释放他,他也不会回去了,项城城外,就是他的死地!
似乎还没到项城,还差着七八里的路程……
傅宗龙闭上双目,老僧入定般盘坐在岩石上,身外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刘见义斩获颇丰,一路追来,俘获、杀死的明军,不下千人,最重要的是,他抓住了傅宗龙,这可是朝廷的督师!
遥望着前面的项城城墙,刘见义的心中忽地一动:项城据此不过数里,如果一鼓作气,顺手就能将项城拿下。
况且手中还有傅宗龙,他是朝廷的督师,如果用傅宗龙诈开城门,甚至可以兵不血刃了。
大都督并没有拿下项城的军令,但项城就在嘴边,难倒任由明军在城内逍遥?如果傅宗龙逃入城内,自己还能放过他不成?
想到傅宗龙,刘见义又咧开大嘴笑了,就当是追逐傅宗龙入了城……
他已经决定,今晚就在城中过夜!
刘见义来到傅宗龙的身边,看到他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怒火,已经是战俘,还神气什么?装神弄鬼给谁看?
不过,有求与他,刘见义还是堆起笑脸,道:“傅总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帮本将军做点事情?”
傅宗龙继续闭上双目,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看到小腹处因呼吸而起伏,几乎就是一个死人。
刘见义一向暴脾气,他已经低声下气,算是求着傅宗龙,而傅宗龙竟然连眼睛都不睁,顿时就来了气,骂道:“已经是阶下之囚,惹得本将军不高兴,一刀下去,你就永远不用睁眼了。”
无论刘见义说什么,傅宗龙只是闭目不言,就像一拳打在棉花堆上,怎么也不起劲,刘见义无趣,一脚将傅宗龙踢倒,骂骂咧咧地去了。
但他要拿下项城的决心,却是没有改变。
刘见义将士兵整顿完毕,押着傅宗龙和明军的战俘,一路向北而去,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来到项城的南城外。
城头上聚集着上百士兵,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向下探头张望,目光中是既恐惧又惊讶:明明是官兵的铠甲,不知道这是哪一路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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