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自然不肯离开这天然的暖炕,几番摩挲,高桂英早就败下阵来,幸好是晚上,室内只有他们二人,她喘着气轻轻熄了灯烛,方才随李自成上了炕。
巫山云最高,芙蓉帐最暖!
两人涌在一起,暖炕更暖,火盆更旺,因为动静太大,连宿在外间小梅都是辗转反侧,一时不能寐……
李自成伏在高桂英充满弹性的身子上,一时不肯下来,高桂英怜他在外征战辛苦,回到家更是辛苦,竟是罕见地没有将李自成推开,而是低声弱弱地道:“自成,我……我来西宁……你在我房中宿了好几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没有怀上……还有以前在壶芦山……”
李自成知道她是看了孙梦洁、陈秋蝶的肚皮眼馋,细想之下,的确有些奇怪。
不过,对比后世,也就见怪不怪了。
中央王国的五八、五九年,正是共产风、浮夸风、大跃#进的高峰年份,纸面上的数据急剧上涨,灾难便转嫁至普通百姓头上。
民间饿殍遍地,叫天不应,一块面饼可以换一两黄金,一个菜瓜,可以换一个黄花大姑娘……
据后来的人口普查,这两年时间,全国部分地区的人口出生率几乎为零,但凡在那两年出生的人,家庭非富即贵,而且家中长辈善于钻营。
没有人口出生,不一定是缺少夜生活,实际上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因为无事可做,夜生活可能更加频繁,以避免肚皮挨饿,使肚皮处于充盈状态。
但身子缺乏营养,连子孙都会受到影响,那时候如果有人出售套套,应该没有市场,即便是偷情,估计也不会种下什么瓜果。
高桂英以前生活在军营,与男子一样受苦挨饿,又被曹文诏的官军驱赶,东躲西藏,饱一餐饿一顿,身子自然不是最佳状态,来到西宁后,可能时间太短,身子一时难以复原。
至于壶芦山,李自成就不明白了,也许那时自己担惊受怕,影响了下一代的质量。
“无论你啥时怀上,你都是我的正妻,”李自成顺手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这种事情不能急,慢慢将身子调养好了,我就不信,这么好的水田,还会长不出庄稼,大不了我辛苦一点……”
“噗嗤!”高桂英被逗笑了,肚皮被他身子磨得痒痒的,心里却是如喝了蜂蜜,她原本有些担心,如果老是怀不上,正妻的地位可能……陈秋蝶倒是不用担心,虽然常常穿得跟蝴蝶似的,在自成面前晃眼,更喜欢吊在自成的脖子上卖萌,但她的这种性子,显然不是正妻的料。
倒是孙梦洁,不显山不露水的,自成又极度宠爱,又是头胎得子,对她的威胁最大,而且,自成现在还年轻,将来难保没有有身份的新人入门。
李自成的一席话,让她觉得,一切想法都是多余的,正妻就是正妻,只要自己有正妻的度量,只要肚里能容纳家中的人和事,哪怕装不下孩子。
她学着陈秋蝶的样子,双手环住李自成的脖子,贴着李自成的耳朵道:“一功怎么样,这次没有给你添乱吧?”
“你说一功呀,这次还算不错,我已经升他为百户官了,”李自成已经适应了女人的跳跃性思维,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高一功的性子,比李过还要出挑,这次北伐甘州,他却是老老实实的,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自成这么快就给他升官了?不会是因为我……”
“那倒没有,打仗不是儿戏,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依靠裙带关系随意升职,那是害了他,”李自成“一功一向勇猛有余,这次却朝谋略方向发展,难道是在舅舅的军营中磨了性子?这样下去,前途倒是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