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后,孙梦洁和小梅送李自成出宫,宫门一开,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孙梦洁打了冷颤,“好冷!”
小梅却道:“外面下着雪,为何昨夜没有寒冷的感觉?”
李自成哈哈大笑,“昨夜冷吗?朕为何感觉到身边像是一团火?”
小梅白了一眼,“皇上……”
李自成却是看着门外的积雪,若有所思,“下雪好呀,瑞雪兆丰年,明年的庄稼,一定有好收成,华夏的百姓、将士,不用再担心粮食了!”
孙梦洁并不知道李自成明年要出征的事,忙道:“皇上惦记着将士们,明年又要出征吗?”
李自成摆摆手,并没有回答,“你们回去吧,外面冷!”
“皇上慢走!”
王廉张开雨伞,李自成摆摆手,“下雪的时候,气温不会太低,在风雪中走走也好。”从永寿宫去往乾清宫,沿途有不少宫墙、走廊,但李自成却喜欢走在风口,下雪的感觉,真好!
回到乾清宫,刚刚用过早膳,王廉便过来了,“皇上,人事部宋大人、国防部牛大人求见!”
他们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李自成一时想不到原因,便道:“你将他们迎入内书房吧!”
“是,皇上!”
李自成来到内书房的时候,宋献策、牛金星二人刚刚捧起王廉奉上的茶水,看到皇上进来,两人慌忙放下茶水,便要行礼。
“两位爱卿不用多礼,”李自成手指茶水,“天冷,先喝口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谢皇上!”牛金星捧起茶水杯暖手,一边道:“皇上,朝#鲜传回讯息,平壤战争已经结束了,鞑子被全歼……”
“结束了?结束也好,毕竟天冷了,”李自成微笑,“有多少战俘?”
“回皇上,战俘不过数百人!”
“这个周凤梧,朕不是告诉他,多留下一些战俘吗?东北建设,需要青壮人力呢!”李自成摇摇头,“战争是何时结束的?”
“三日之前,”牛金星道:“讯息是昨晚传回的,彼时宫门已闭……”
宋献策一拱手,“皇上,眼下已是腊月,又是风雪天气,是否派出官员去乐浪、咸镜两府任职?”
“别说大雪,便是下着箭矢,官员也要及时赴任,”李自成道:“乐浪、咸镜两府,乃是新征之地,境内又有大量百姓,岂能让地方官府空缺?”
“臣遵旨,”宋献策道:“臣已经选派了官员,随时可以赴任。”
李自成点点头,“风大雪大,路上行程不易,任职的官员,车马费、今年的俸禄都要加倍!”
“是,皇上!”
李自成看向牛金星,“第一师现在何处?”
“回皇上,第一师大部都在平壤城,部分将士为追歼鞑子,已经渡过大同江……”
“大同江以南的将士们撤回来,平壤城内驻扎两个团,另外两个团,分别驻扎乐浪、咸镜两府,维持当地秩序,以免残余的鞑子伤害百姓,”李自成思索
片刻,又道:“乐浪、咸镜两府,百姓不得随意迁移,待明春天气转暖,官府会登记人口,重新划分土地。”
“臣明白,”牛金星知道皇上是看中了乐浪、咸镜两府的百姓,东北正是大规模修路的时机,青壮劳动力越多越好,他顿了一顿,继续道:“皇上,鞑子主力虽然已被歼灭,但大同江以南,尚有残余的鞑子……天寒地冻,鞑子没有粮食,一定会为害当地百姓……”
“朝#鲜不是有数万军队吗,几个残余的鞑子,不用担心,”李自成淡淡一笑,道:“宋爱卿,告诉任职的官员,乐浪、咸镜两府的百姓,原本是朝#鲜人,入汉籍后,必须在耕作之余,参加官府组织的劳役,官府根据他们劳役的态度,确认之后,方可与汉人一样,正式享受十五税一的轻赋。”
“皇上,劳役多长时间?”
李自成思索片刻,估计从乐浪、咸镜两座府城出发,修建连接鸭绿江北岸的大道,不会超过两年,遂道:“从明年开始,为期两年,每年不少于三个月!”
“这两年内,官府需要对两府的朝#鲜人征收重赋吗?”
“不用重赋,还是十五税一,”李自成道:“不过,如果青壮不能踏踏实实地劳役,经官府确定后,需要补征一倍的赋税。”
“臣明白了!”宋献策心道,皇上哪是要对两府的百姓课以重赋,分明是告诉两府的朝#鲜人,不是什么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加入汉籍的,只有对华夏忠诚的人,才有机会入汉籍,成为华夏人……
牛金星小心地道:“皇上,安远侯秦大年同时来信,说朝#鲜方面,对华夏海军占据耽罗岛颇有不满……”
“不满?为何?”
“朝#鲜方面传出讯息,说耽罗岛是他们的,岛上的百姓,也是朝#鲜的百姓……”
“朝#鲜方面是什么意思?”
“朝#鲜方面说,如果华夏不能及时归还耽罗岛,后续的钱粮,未必能及时交付……”
“他们敢?”李自成怒道:“朝#鲜欠华夏的银钱,是有书面约定的,如果朝#鲜不能及时交付,朕会着第一师自己去取!”
牛金星吃了一惊,“皇上,如此一来,华夏于朝#鲜之间,必有一场战争……”
“华夏还会怕了朝#鲜不成?”李自成冷哼道:“当日被鞑子占据平壤的时候,朝#鲜求着华夏出兵,可怜得跟孩子似的,如今鞑子被华夏的将士们歼灭了,他们敢驱逐华夏的将士、要回耽罗岛?”心中忽地一悟,又道:“朝#鲜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