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没有食言,次日早膳之后,便让小太监王廉去传召琉球使者毛泰运。
毛泰运在南居益的陪同下,满怀期待地来到乾清宫,他在北京等得太久了,但上皇亲自北征,并不在北京,包括总理梁文成在内,谁也不会做出最终的决定。
上皇已经同意了尚贤王的请求,总理却不愿做出决断,应该是华夏不愿两线作战吧?
人在北京,毛泰运心中一直非常煎熬,但他知道,远在国都首里的尚贤王,更是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华夏的解救。
毛泰运几乎小跑着去往乾清宫,南居益知道他的心情,被迫快步跟在后面。
穿过乾清门,毛泰运却是犹犹豫豫起来,脚步也是渐渐放缓,果然是天朝上国,便是再过一百年,首里的王宫,也无法与华夏的皇宫相提并论,上次来得急,抬头观看的心思都没有,这次看上去……
南居益笑道“毛大人,为何停下脚步?”
“南大人,”毛泰运拱了拱手,“前面就是华夏的皇宫?如此金碧辉煌,比外朝的宫殿,一点都不逊色……”
南居益哈哈大笑,“毛大人,华夏天朝上国,这些宫殿,不值一提,这还是前朝大明时代修建,吾皇节俭,登基之后并没有任何修缮,现在看起来,稍稍有些陈旧,若吾皇是一个奢侈的皇上,只怕比现在还要辉煌!”
毛泰运练练赞叹“是呀,上国,真是天朝上国!”
南居益伸手向前一指,“毛大人,走吧,别让吾皇等得太久了。”
“是,是,南大人请!”毛泰运躬着身子,不知不觉退至南居益的身后,好似害怕前方的乾清宫似的。
王廉在宫门处将二人迎接入宫,一直送至东暖阁的内书房,“二rén dà人,请,皇上正在等着呢!”
南居益向王廉拱手,算是答谢,转身向毛泰运道“毛大人,请!”
“南大人,请!”毛泰运随在南居益的身后,入了书房,忙快走几步,翻身跪拜于地,“小臣毛泰运,叩见上皇!”
“免礼平身!”李自成含笑向对面一指,让毛泰运与南居益二人落坐,“这段时间,朕北征在外,让毛法司久等了。”
“小臣不敢,上皇亲征,乃是为了大局!”
“毛法司能如此为华夏作想,朕心甚慰,”李自成淡淡笑道“毛法司再次出使华夏,不知道尚贤王那边……”
“上皇放心,我王已经做出决断,”毛泰运忙袖出一份文书,双手递过去,“这是我王的亲笔血书,只要上皇驱逐了萨摩藩,我王愿意举国归顺华夏……”
南居益接过文书,转呈李自成。
李自成展开一看,果然是一份血书,还是用汉字书写的琉球小国,国民多来自中土,民俗、习惯、语言,都与中土相通,因国小难以独立于海外,又受到萨摩藩连年欺压,今乞求举国归顺华夏,唯望华夏从萨摩藩手中解救所有国民……
下面的落款,是琉球国第九代王尚贤。
李自成心中甚喜,收起尚贤退位文书,
“尚贤王现在情形如何?”
“回上皇,天王寺长老本圆,明着担任琉球摄政,实际上就是监督我王,我王如同被本圆软禁,日夜盼望华夏大军解救……”
李自成思索片刻,道“如果朕派出人手,将尚贤王解救出来,尚贤王可有归处?”
“我王说了,只要能脱离本圆掌控,愿意留居华夏,”毛泰运躬着身子,小心地道“我王还说,如果上皇有为难之处,我王也可以留居琉球,隐居海岛……”
“海岛偏僻,并非隐居之地,”李自成摇摇头,“既然尚贤王归顺华夏,那就来北京吧,朕送他一座国公府。”
“国公府?”
“尚贤王是第一个主动归顺华夏的藩属国,朕岂能有负于他?朕打算敕封他为华夏的jìng guó公,”李自成淡淡笑道“华夏国内,并无王爵,公爵已是位极人臣,而且,”顿了一顿,方道“尚贤王将士华夏国的第一个公爵!”
“第一个公爵?”毛泰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离座叩拜于地,“小臣代我王叩谢上皇!”
“免礼平身!”
李自成笑道“从今以后,华夏与琉球,便是一家人了,不,华夏与琉球,原本就是一家人,就像尚贤王所说的,民俗、习惯、语言,都是相通,只因隔着大海,方才有些隔阂。”
“是,是,原本就是一家人!”毛泰运道“不知道上皇何时发兵解救我王和琉球的百姓?”
“朕已经在解救了,”李自成道“天王寺长老本圆,以摄政的身份掌控着琉球的国政,其身后是日本的萨摩藩,琉球国因此不敢招惹。”
“上皇说得是,本圆的属下,不过五十武士,琉球忌惮的,乃是本圆身后的萨摩藩……”
“华夏的海军,已经在耽罗岛登陆,与萨摩藩所在的鹿儿岛近在咫尺,随时可以用军事手段责问萨摩藩,并收回割让的奄美岛,”李自成道“另外,朕派出五十特战队的军士随你回去,将尚贤王解救出来。”
“五十?”
“毛法司放心,特战队的军士,人人都是身怀绝技,只要毛法司提供必要的讯息和帮助,歼灭本圆和他属下的五十名武士,不算是难事。”李自成笑道“朕还在北京等着尚贤王呢!”
“如此……多谢上皇!”
李自成笑道“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动身,如果一切顺利,尚贤王应该可以在北京欢度新元,欢庆新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