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自点却又苦着脸,“禀告上皇,五百万银子,朝#鲜便是卖人,也实在难以筹集……”
“卖人?”
“朝#鲜实在国小民弱,臣下祈求上皇,能否让军饷和抚恤金适当下降……”
“金大人说说看,应该下降多少?”
“能否以百万两……”
“百万?”李自成冷笑,“看来金大人尚未明白华夏与朝#鲜之间的关系,这些时日,金大人也没有真正理解朕的意思。”
“上皇……”
“华夏与朝#鲜,终究是两个国家,华夏是华夏,朝#鲜是朝#鲜,朝#鲜有难,华夏可以派出军队去帮助歼敌,但由此产生的一切费用,必须由朝#鲜承担,华夏没有从中获利的期望,却也不必承担任何费用,金大人,不知道朕说的对不对?”
金自点心道,华夏没有从中获利吗,这五百万的银子,不知道的如何算出来的,“上皇说得对,可是……”
“没有可是,”李自成断然道:“华夏是朝#鲜的近邻,也是朝#鲜的好友,但华夏的钱粮,也是百姓辛辛苦苦所得,华夏的将士,也是肉做的,也是有父母妻儿的人,难道朝#鲜的损失,可以转嫁至华夏的头上?”
“臣下不敢,”金自点忙道:“可朝#鲜实在无法筹措五百万两,哪怕是用粮食抵扣……”
“那是你们朝#鲜的事,与朕无关,与华夏的将士更是无关,”李自成道:“看在近邻的份上,如果朝#鲜愿意承担所有的费用,华夏可以出兵相助,如果华夏不愿出兵,看着萨摩藩和鞑子从南北两个方向侵吞朝#鲜,也不算是见死不救吧?毕竟,华夏没有增援朝#鲜的义务!”
“这……”
“如果朝#鲜被萨摩藩和鞑子灭国,不知道那时候的朝#鲜,还会剩下什么?”
金自点如坐针毡,把眼看着李濬,李濬也是六神无主的样子。
“如果华夏仅仅是为了利益,完全可以等朝#鲜灭国之后,再出兵歼灭萨摩藩和残余的鞑子,那个时候的华夏,可以得到整个朝#鲜,金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上皇……”
“金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朝#鲜的今日,以至于未来的处境,没有五百万两,没有华夏的呵护,朝#鲜能独立生存吗?”
“哎……”金自点长长叹了口气,又向李濬使了眼色,李濬忙起身道:“上皇……金大人的意思,能否适当减免……”
“麟坪大君的意思是……”
“金大人是请求上皇减免一百万两……”李濬虽然明白,便是四百万两,朝#鲜也是无法支付,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应下来再说。
“减免一百万?”李自成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忽地道:“麟坪大君为何不是世子?”
“世子是小臣的兄长凤林大君,凤林大君年长,所以是世子……”
“奥!”李自成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惋惜。
金自点心中一动,试探着道:“回上皇,世子原本是李溰公子,他才是我主的长子,可惜,李溰已经过世……”
李自成面色一喜,“原来李淏
也不是长子,只是比麟坪大君稍长?”
“是,凤林大君是小臣的次兄!”
李自成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道:“此事以后再说,还是先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金大人,麟坪大君说的,是你真实的意思?”
金自点心道,便是四百万,朝#鲜也支付不起呀,不过,没有这四百万,你能出兵朝#鲜吗?便咬着牙道:“回上皇,这是臣下与我主的意思……”
李自成哈哈大笑,“四百万,做为出征的粮饷与抚恤,实在是少了些,金大人,麟坪大君,便是五百万,华夏国内,至少还要补充两百万,此外,萨摩藩在南方蠢蠢欲动,朕还要调集海军去南方,阻止萨摩藩从朝#鲜南部登陆,海军一动,粮饷更是不可胜数,”他忽地看了眼李濬,微微颔首,“不过,看在麟坪大君的份上,朕也就不深究了,麟坪大君,至少比李淏明事理!”
金自点隐隐有种受骗的感觉,不过,话一出口,此时再要反悔,已经无济于事,朝#鲜毕竟需要华夏的帮助,“臣下多谢上皇!”
李濬便是傻子,心中也明白李自成的意思,朝#鲜的世子,华夏或许不会过问,但新王登基,必须得到华夏的册封。
朝#鲜虽然还不是华夏的藩属国,但李濬相信,这次战斗过后,朝#鲜一定会成为华夏的藩属国。
等到父王驾崩,朝#鲜国内立新王的时候……
李濬一时心潮起伏,看到金自点拜谢华夏的皇帝,他岂甘落后?也是拱手道:“多谢上皇仁慈,小臣和朝#鲜的百姓,必会记住上皇与华夏的恩德,战争过后,小臣必奏明父王,为华夏的将士们树碑立传!”
“好,好,好!”李自成大喜,“朕就知道,麟坪大君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不似李淏那般无情无义,似乎华夏是他的债主……”
金自点见李自成心情大好,忙趁机道:“上皇,那银子的事……”
“银子的事,就这么定了,”李自成笑道:“等到交割两道的文书,会同四百万银子送过来,华夏这边立即出军……咦,金大人还有什么难处吗?奥,应该是指粮食的事吧?没关系,华夏士兵出征朝#鲜,也是需要粮食,粮食就不用运输过来了,留在朝#鲜境内,集中起来,朕会派人过去查验,免得来回折腾,运输途中还会增加消耗。”
“上皇说得是,”金自点的脸色,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