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刚刚出了大帐,何小米急忙迎上来,“皇上,龚大人求见!”
“奥?”李自成目光一扫,龚鼎孳果然在不远处缩着脖子,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龚爱卿这么早过来,所为何事?”
龚鼎孳快步过来,拱手道:“皇上大喜的日子,臣本不该来打扰……不过,迟起龙一早就去了臣的营帐,要求与臣展开和谈……”
“迟起龙这是等不及了,”李自成笑道:“既然朕迎娶了大清的固lún_gōng主,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按照原先的计划,爱卿斟酌言辞!”
“臣遵旨!”龚鼎孳又是一礼,“臣这就去会会那迟起龙!”
李自成在罗秀娟与罗玲的服侍下,洗漱、用膳,知道龚鼎孳与迟起龙谈起来少不得唇枪舌剑,便有意避开,“八公主、玲儿,朕要去各出军营巡视一番,你们要不要跟在朕的身边?”
罗秀娟白了李自成一眼,“玲儿今日应该不能骑马吧?”
李自成讪讪一笑,道:“没关系,朕可以为你们准备马车!”
罗秀娟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军营中都是士兵,哪有什么好玩的,你自己去巡视吧,我和玲儿就在大帐中歇歇。”
“也好,”李自成笑道:“大帐外都是朕是亲兵,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和他们说,午饭的时候,朕若是没有回来,他们也会及时送上饭食!”
罗玲摆摆手,“皇上去忙吧,奴婢和公主说说话!”
李自成点点头,看了二人一眼,转身掀开滚帘,出了大帐,却是停住脚步,心中唏嘘不已,过了昨晚,八公主就是自己的人了,华夏与大清之间,已经斩不断理还乱,未来的走向,只有大致的脉络……
他正要起身离开,忽听得大帐内传来说话声,一时好奇,便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滚帘上。
“玲儿,你就说说嘛,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这种事情,怎能说得出口,公主将来与皇上圆房,不就知道了?”
“你这臭丫头,让你说你就说嘛,竟敢编排起本公主?”
“奴婢不敢!”罗玲嘻嘻一笑,压低声音道:“公主昨晚是不是在偷听,晚上没睡好?”
“呸,谁在偷听你们的事……”罗秀娟怒道:“和本公主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想着与他圆房?”
“天地良心!”罗玲对天发誓,“奴婢原本准备服侍公主,不是公主将奴婢推过去的?”
罗秀娟迟疑了一会,方道:“是呀,如果不是玲儿在,本公主昨晚都不知如何是好……”
“奴婢觉得公主有些害怕,这才替公主圆房……”
“谁害怕他了?”罗秀娟的声音忽地升高了八度,又害怕帐外有人偷听,忙用嫩手捂住红润的小口,过了一会,幽幽叹道:“每晚都是宿在一个大帐中,这可怎么办呀?”
“公主尚不及十五,怕什么,在十五岁之前,皇上是不会和公主圆房的,”罗玲忽地压低声音,道:“如果皇上要圆房,公主就依着他,反正已经嫁过来了,公主还能逃了不成?”
“你这死丫头,怎的变得和他一条心,竟然敢欺负本公主……”
“啊呦……奴婢哪敢?
”罗玲似乎扭动了一下,笑道:“公主昨晚没有睡好吧?趁着现在没人,咱们先睡会,一会起床,给皇上煮碗马奶茶……”
罗秀娟气呼呼地道:“你这婢子,要讨好他你自己去煮,不要拉上本公主!”
“奴婢所做的一切,还不都为了公主?”罗玲忽地将声音压得很低,根本听不清。
罗秀娟骂道:“你这死丫头,看本公主这个撕烂这这张嘴!”
“啊呦,公主,都是奴婢的错,饶了奴婢这一遭吧……”
李自成觉得偷听这主仆二人的闺房私语,实在有些不雅,便轻手轻脚离开了,唤过何小米,带着一个团的亲兵,离开南城外的大营,去其余各座大营外巡视。
来到东城外,第一师师长周凤梧前来迎接,“臣叩见皇上!”
“免礼平身!”李自成并未下马,扫了大营一眼,看到不少士兵在大营外操训,似乎在进行分组实战练习,便道:“将士们的士气怎么样?”
“回皇上,将士们士气正旺,大家都等着攻打盛京城呢!”周凤梧拱手道:“臣暗中给将士们传令,第一个攻进盛京的城头,赏银百两,年轻的满人婆娘一个……”
李自成微微一笑,这话虽然有些粗俗,却是很对将士们的心思,战场不同于朝堂,士兵们基本上都是不识字的苦哈哈,银子和婆娘,差不多就是他们的最高追求,何况还是从来不敢想的满人婆娘。
周凤梧见李自成沉吟不语,以为自己的赏赐不对,忙支吾着道:“皇上,要不只赏银两……”
李自成摆摆手,“军令已下,怎可轻易更改?”顿了一顿,又道:“战斗开始之事,告诉将士们,第一个破城的人,朕再加一百两,还有一个满人婆娘……”
“臣多谢皇上!”周凤梧忽地觉得不对,“皇上是说,赏赐只能在战斗打响时才能公布……”
“战斗时,士气极为重要,”李自成道:“岂不闻兵法上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皇上说得是,臣受教了!”
李自成的目光,已经投向前方,“鹰骑兵那边怎么样?”
“他们昨晚喝了太多的蒸馏酒,不少士兵还是刚刚起身,”周凤梧睨了眼鹰骑兵的营帐,“臣刚刚派人,今日不用操训,而是重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