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的天命军,这才发现有骑兵偷袭,有rén dà喊:“敌袭,敌袭,快去报告将军……”
这些话语已经显得多余了,长刀手和战马的惨叫,早已惊动了大营,这个时候应敌,时间上来得及吗?
“砰,砰,砰……”
数十长刀手,几乎全部折损在天命军的大营之外,后面的弓骑兵接过长刀,成为新的长刀兵,铁蒺藜的数量有限,嵌入人马的尸体中,地面便成了坦途。
长刀手已经靠近拒马,开始用长刀“扫荡”着露在地面之上的拒马桩。
“嗖嗖嗖!”弓骑兵开始向大营内放箭,他们忘了前日伤亡的蒙古旗,只能为刚刚伤亡的长刀手报仇了,大营内一定有天命军,他们会阻止长刀手破营,天命军的这些士兵,就是他们的射击目标。
夜色苍茫,大营内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起状况,弓骑兵只能向大营内盲射。
大营内顿时传来惨呼之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砰砰”的枪声,不过,枪声比较稀疏,还击的人数显然不多。
或许是看穿了正红旗的意图,所有的子弹,都是朝着长刀手,弓骑兵这边,倒是没有遭到射击。
长刀手伤亡惨重,人手换了一拨又一拨,拒马尚未完全砍开,后面的骑兵还是无法冲击大营,何况大营本身还有栅栏。
满达海急了,这么长时间,拒马尚未清除掉,何时才能攻破大营?或许罗洛浑的镶红旗已经从北面前来接应了。
“加派一倍的人手,尽快清除拒马、栅栏!”
“是!”
让满达海没有想到的是,清除拒马的长刀手增加了,但清除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反而引来了更为致密的枪声。
天命军的大营内,惨叫之声不觉,声音时高时低,显然是在翻滚。
满达海这才露出意思笑容,为了阻挡大清的骑兵攻击大营,这一次,天命军的伤亡应该不小吧?
谁知道珠玛喇、喀凯两个废物是怎么弄的,伤亡三千骑兵,连天命军的汗毛都没有伤到……
大营内外,一时陷入僵局,满达海不断更换着长刀手,将伤亡的士兵拖回去,以便让出通道,而大营中内天命军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密,如果仔细去听,还有着长长的喘息声,随即便有一些声音消失不见……
双让显然在比拼着消耗,就看谁承受不住士兵们的伤亡。
满达海眉头紧锁,他能承受勇士们的伤亡,勇士们原本就是为战斗而生,在战场上伤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然而,他必须与时间赛跑。
时间越久,赶来阻击的天命军就会越多,破营就会越困难,或者说,即便能攻破天命军的大营,伤亡也会更重。
罗洛浑的镶红旗会从北面接应正红旗……
正红旗是这次偷袭的主力,难道让镶红旗率先破了天命军的大营,抢了头功不成?
满达海情急之下,顾不得勇士们伤亡了,“增派人手,不惜一些代价,尽快扫平拒马、栅栏,攻破天命军的大营。”
“是!”
这道军令传出,正红旗的骑兵,立即加大了进攻的强度,数百骑兵涌上前去,长刀已经不够用了,只好用随身携带的弯刀,弯刀十分不顺,但总好过没有。
不过,后面的骑兵尚未靠近大营,前方的骑兵已经坠马落地,天命军的枪声,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变得致密起来。
后面的骑兵拖走了伤亡的骑兵之后,恰好填充了空隙,加入到清理拒马、栅栏的行列。
天命军大营的一角,一名小旗官刚刚射出子弹,正在摸黑装填dàn yào,不提防被一名翻滚的士兵碰撞了一下,子弹坠地,他一脚踢开那名装模作样的士兵,“别再翻滚了,按照将军的布置,惨叫了这么久,你早该‘死’了,还不起来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