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火器局回宫,李自成顺道视察了市坊,据说北京城内有百万人口,但道路并不是想像的那般拥挤,他都有些怀疑,将河北省府迁往天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在天津立府,而且还是河北省的首府,不仅仅是为了缓解北京的交通,还有一个目的:为了发展天津!
大沽将辟为开放区,设立海关,允许海外贸易,是为了京师这个工业板块寻找海外市场,现在的北京、天津地区,或许还谈不上现代工业,但不久以后,工厂真正发展起来,很快便会陷入饱和,在华夏没有足够富裕之前,海外市场绝对不可少!
在天津立府、开放塘沽县,就是将本地区的目光,一步步引向海上贸易……
李自成在乾清宫用过晚膳,原本想要去孙梦洁的永寿宫,看看《清水报》怎么样了,但思索片刻,还是步入李娜的景仁宫。
李娜似乎知道李自成要来,虽然含笑跪迎,却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
李自成往大厅一坐,感觉有些冷,大厅内并没有生火。
李娜笑道:“皇上,要不去寝宫吧,寝宫内生了炭火盆……”
这样也好,今晚或许要长谈,总不能一直在在此受冻,他随着李娜入了寝宫,坐在垫了棉布的木椅上,“木妃,让人将华妃请来!”
“皇上是要……”李娜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但两颊已是一片绯红。
李自成知道她意会错了,忙道:“木妃,你把朕看作什么人了……”
李娜虽然没有说话,却是给李自成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还将木椅向李自成身边靠了靠,羞笑着道:“皇上若是喜欢……妾身也不会反对……”
“朕不是这个意思,”李自成摇摇头,然后将李娜的小手握在手中,“朕召华妃来,是要与你们商量,漠南蒙古的事……”
原来如此!
李娜脸上的红晕迅速消失,“皇上稍等,妾身这就让人去请!”
李娜着小太监去请华妃,回头与李自成温存了一会,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知道的李淑济来了,便要抽开手,却被李自成捏住不放,“怕什么,都是朕的妃子,华妃是个明白人!”
李娜白了李自成一眼,却也没有抽回手,她和李淑济之间,本来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秘密,便是李自成第一次临幸李淑济的时候,还在在她的劝说和帮助下……
李淑济推开虚掩的门,进入李娜的寝宫,看到李自成与李娜相拥而坐,顿时羞红了脸,“皇上,木妃……”她并不知道李自成为何传召自己,和李娜存了一样的心思……
李自成笑道:“华妃,别羡慕,你也来吧!”
“来就来!”李淑济嘟着小嘴,自己端了一张木椅,在李自成的另外一侧坐下,心脏“咚咚”直跳,也不知为的什么。
李自成将她的小手挽过来,与李娜的双手叠在一处,一同握了,三人不发一言,都在安静地看着脚前的炭火盆。
时间定格,思维宁愿停滞。
谁也不忍打破静谧!
李淑济将脑袋外靠在李自成的肩头,闭上双目脸蛋上漾着笑意,如何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呀!
李娜却是想到,如果请一位高明的画师过来,将这一幅唯美的画卷留下来,便是草原上的白云落日、青山泉水、奔马羊群……恐怕也是比不上……
李自成微闭双目,一左一右两位佳人拥在怀中,便是皇上,齐人之福亦不过如此吧?
皇上不能只顾眼前的享乐,也没有无所顾忌的私事!
今晚召见李淑济,乃是为了华夏的大业。
他在李娜与李淑济的额头上分别亲了口,以示心中的歉意,“木妃、华妃……”
李娜似乎情形过来,“皇上不是……”
李自成微微点头,“朕的确是有想法,蒙古人与汉人争斗了数百年,双方都死伤了不少人!”
“皇上……”李淑济被李自成打断了沉寂,抬起迷蒙的眼眸,不知道李自成为何会说到蒙古人。
她原本是蒙古人,可现在成了汉人,关外的蒙古人,与她没有多少亲缘关系,也没有多少感情,父汗就在在他们的逼迫下被迫出走大草滩的。
如果不是出走大草滩,或许父汗就不会英年早逝……
父汗去世的时候,她只有七八岁,当时并不知道复杂的形式,都是逐渐长大后,养育她的木妃断断续续将实情告诉她:漠南的蒙古人,被背叛了长生天,背叛了蒙古人最尊贵的黄金家族,已经改投了女真人……
以前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投靠蒙古人的死敌女真人,但在李自成身边生活了十年,她似乎明白了:漠南的那些蒙古人,或许是要追求一种安宁祥和的生活吧?就像她现在这样……
当年虽然小,但已经有了一点记忆,整日随着父汗东奔西走,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在她的印象中,马背上的日子,应该远远超过战争的日子!
李自成搂着二女,悠悠地道:“朕希望,华夏的北疆,永远没有争斗,朕也希望,蒙古人能像汉人这样,永远丰衣足食,不用担心‘黑灾’、‘白灾’!”
“皇上,这恐怕很难,”李娜温柔地伏在李自成的怀中,面上露出一些苦笑,“蒙古人与汉人不同,他们平日不会储存财物,别说天灾,只要看到别人的财物、女人,就会抢夺过来,战斗和屠杀,是蒙古人的天性……”
李淑济也道:“是呀,皇上,蒙古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