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利益?”
“兵头大人,文斗你们已经输了,如果不服,华夏不惜武斗,只要兵头大人不在乎士兵的伤亡,”李自成淡淡地道:“兵头大人自忖,葡国的士兵,能抵挡数千华夏的士兵吗?便是葡国获胜,华夏近在咫尺,还会有数千,甚至数万士兵攻打濠镜,葡国的士兵能抵挡多久?既然是战争,就会有伤亡,一旦华夏的士兵伤亡过大,兵将动了怒,恐怕濠镜的葡国人,不会再有活口!”
“这……”施罗保虽然心中不悦,但他明白,这个副司令,其实也没说错,如果用战争来解决濠镜的归顺,最后恐怕就是这个结果。
葡国距离濠镜,毕竟太远了!
即便将果阿的舰队调过来,也未必能赢得了华夏的南海舰队,葡国来到东方,是要发财的,不是让士兵们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濠镜必须归还,”李自成道:“兵头大人如果是聪明人,趁着没有与华夏撕破脸,还能为葡国争取最大的利益,便是兵头大人自己,也未必会有利益上的损失!”
“副司令大人的意思是……”虽然不知道李自成会开出什么优惠的条件,但他觉得,这个副司令,比那个周司令好说话多了,或许最大的利益,就在此人身上。
“你先说说濠镜的状况,”李自成淡淡笑道:“这个‘议事会’和‘耶稣会’,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只有弄明白兵头大人的处境,才能为兵头大人出谋划策,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施罗保犹豫了片刻,觉得濠镜的管理机构,算不上军事秘密,濠镜岛上本身有许多汉人,完全隐瞒是不可能的,隧道:“濠镜有三股势力,在下是兵头,掌控着军事,还有部分商贸大权,此外,议事会掌握着部分商贸权,耶稣会掌控着宗教大权,但此时的濠镜,并没有主教,所以,只有在下和议事会……”
李自成基本明白了,葡国虽然不是政教合一的国家,但有不少传教士来华夏传教,所以,耶稣会的实力,定然不可小觑。
不知道主教为何不在濠镜,难道是出差,或是回国述职了?
“兵头大人,主教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吧,为何不在濠镜?”
施罗保迟疑片刻,方道:“十一年前,濠镜地区第二任主教华伦他去死后,国王再没有派出主教……”
“奥,为何?”李自成心道,难道葡国已经有了放弃濠镜的准备?欧洲人不是重视实际利益吗,难道葡国要放弃海上贸易的巨额利润?
还是葡萄牙已经日薄西山,已经无法支撑起一支游弋于东方的舰队?
也许葡萄牙的发展中心,已经转向美洲了吧,毕竟美洲的印第安人更加落后,甚至连国家都没有,风险更小。
有可能,极有可能,葡国在欧洲的实力,已经急剧萎缩,根本不适合来东方淘金……
施罗保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是没有发出声音,这是葡国的秘密!
由于王室的关系,葡
国曾与西班牙合而为一,现在葡国虽然取得了事实上的独立,但西班牙并未公开承认,两国的王室、朝廷依然纠缠不清,牵扯了葡国很大一部分国力。
葡国有些力不从心呀!
这样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华夏国知道……
他咳嗽一声,支吾过去,道:“谁知道,或许国王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李自成知道施罗保有事瞒着自己,也不说破,淡笑道:“现在的濠镜,兵头大人是护卫首领,而议事会掌握着贸易大权,以及利润的分配方式,濠镜大事,需要议事会同意,在下可以这样理解吗?”
必须将施罗保贴在脸上的金箔,完全刮下来,摧毁他那可怜的一点自尊,才有可能最终收服他。
果然,施罗保的脸上,顿时一片尴尬,嘴唇翕动着,却是发不出声音。
李自成笑道:“如果归还濠镜,除了兵头大人同意,还需要议事会批准签字,才会具备律法上的效力,兵头大人,在下没有说错吧?”
“这……”施罗保被李自成说中心思,哪里还敢反驳,他忽地发觉,这个年轻的副司令,似乎比周司令更难对付……
“兵头大人不必担心,议事会的人,我们自会说服他们,”李自成道:“兵头大人应该明白,华夏数千士兵已经在濠镜登陆,议事会的人不可能看不清现状。”
他并不在乎武力胁迫、趁人之危的说法,国际法上没有趁人之危一说,条约一旦生效,就具备律法上的效力,绝对不能轻易改变,除非征得条约主体双方的同意。
施罗保却是如释重负,既然是议事会将濠镜归还了华夏,那就没他什么责任了,便是回到里斯本,也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到议事会的头上,谁让他们平日与自己做对呢?
他忽然同情起往日的这些对头来。
“不过,在华夏收回濠镜的过程中,兵头大人发挥多大作用,我们就会给出多少利益,”李自成看了施罗保一眼,笑道:“华夏的利益不会白送,只会送给为华夏做出贡献的人!”
“这……”施罗保双眼一番,一副懊恼的样子,迟疑片刻,终是道:“副司令大人,究竟要在下做些什么?”
“这个,一会再告诉兵头大人,”李自成在肚皮上揉了一把,道:“这么晚了,在下早已饥饿难耐,等在下吃过晚饭,再与兵头大人详谈。”
他并不是故意吊胃口,而是实在饿了,不仅是他,士兵们也会饿,他不用膳的话,士兵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