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施罗保不解。
“没有伤亡?”周坤也不知道李自成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得巴巴地看着李自成。
李自成迎着二人的目光,道:“兵头大人所依仗的,就是葡国士兵手中的火#枪,”见施罗保正在点头,心中不觉暗喜,“这样吧,我们南海舰队和兵头大人,各出三名士兵,用自己的枪去外面比试枪法,哪方的士兵获胜,就代表哪方获胜,两位觉得如何?”
周坤第一个叫好,他虽然不知道皇上的亲兵能否获胜,但皇上既然出了这样的主意,一定有把握!
施罗保却是犹豫不决,葡国士兵的枪法,与东方人相比,他心中自有一份自信,不过,这件事太大,万一弄不好将濠镜弄丢了……
大明的士兵的武器,最好的也就是火铳,无论是射程还是射速,都是远远比不上葡国士兵手中的火#枪,华夏继承的是大明,虽然有火器,但不会比大明强到哪儿!
想到这儿,他心中一动,道:“副司令大人的意思,该如何比试枪法?”
李自成道:“很简单,在士兵面前立一块木靶,看看哪方的士兵能射中靶心!”
周坤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南海舰队的士兵,并没有装备步枪,如果迎战,肯定是皇上的亲兵,他的心中并不太着急,一切就交给皇上好了。
如果在比武场上击败葡萄牙人,总好过战场,至少皇上不会犯险!
施罗保冷冷一笑,道:“如果双方的士兵都能射中靶心呢?”
“奥,还有这么巧?”李自成淡淡笑道:“依兵头大人,该如何决出胜负?”
“距离,”施罗保道:“将距离算进去,哪方的士兵距离靶心远,哪方就获胜!”
李自成暗喜,口中却道:“以多远的距离为宜?”
施罗德道:“先从一百步开始,如果无法决出胜负,再向后移动木靶,直到决出胜负……”
李自成忽地皱起眉头,道:“兵头大人,如果双方的士兵分出胜负,该如何处置濠镜?在比试之前,总得有些章程!”
施罗德反问道:“副司令大人说呢?”
“简单,”李自成决然道:“如果葡国的士兵获胜,就算我们登陆失败,华夏的士兵,明晨便撤离濠镜,濠镜维持现状!”
施罗保点头,似乎葡国的士兵已经获胜了,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
“万一华夏的士兵侥幸获胜,”李自成淡然笑道:“三日之内,兵头大人必须带着所有的葡国人撤离濠镜,放心,你们的财物,可以带走,但房屋、炮台等不动产,必须完整地留下来。”
周坤自然不会反对,从施罗保说到射程的事,他就在心中偷着乐,南海舰队的士兵没有装备西宁步枪,但西宁步枪的射程,华夏的士兵谁人不知?更不要说他这个舰队司令了!
施罗保阴冷而碧绿的目光闪动一下,用力咬了咬嘴唇,道:“一言为定!”似乎担心周坤赖账,看了周坤一眼,道:“司令大人说呢?”
“一言为定!”
这个时候,没人顾得上
晚饭,双方都出去挑选士兵中的神射手。
比赛的场地,就在炮台山下,大炮台衙门右侧的圣保禄大教堂门前。
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但双方的士兵点起了无数的火把,虽然火光有些闪烁,但光线却是十分明亮,百步外的靶心,看得清清楚楚。
双方的士兵各占一边,将中间的通道让出来。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施罗保与周坤是双方的最高官员,自然而然成了本场的裁判。
其实,并不需要裁判,双方有数百士兵在围观,谁胜谁负,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
火把、吵闹声、比试的讯息传出来,连圣保禄大教堂的修士都惊动了,一个个穿着宽袖大炮,挤在士兵丛中伸长脖子向中心的木靶张望。
南海舰队这边,何小米领头,还有两名老兵,都是早期就接触步枪的人。
其实,西宁步枪开始装备天命军的时候,李自成的亲兵便装备了一个总旗,步枪在手中玩了这么久,性能、准头都不会太差。
何小米自己十分紧张,但他还是安慰那两名老兵,“我们用了这么久的步枪,又不缺乏操训的子弹,谁知道葡国的这些士兵,究竟是老兵还是新兵,或许玩枪的时间还不如我们呢……”
周坤是华夏这一方明面上的最高军官,自然要陪着施罗保,李自成悄悄退后,将何小米与两名老兵招过来,“怎么样,有获胜的把握吗?”
何小米身子一挺,行个军礼,道:“皇上放心,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赢下比赛!”
“何必粉身碎骨?”李自成看了看另外两名亲兵,笑道:“其实,无论谁胜谁负,对华夏来说,结果都是一样。”
何小米:“……”
李自成摆摆手,神秘一笑,道:“去吧,无论如何,濠镜都会回归华夏。”
何小米带着两名亲兵去了比试场,虽然皇上说,比赛胜负与濠镜无关,但为了军人的荣誉,他还是会全力以赴。
不过,压力显然小了许多。
圣保禄教堂正门左侧大约百步的距离,两个澡盆大的圆形木靶,静静地矗立着,木靶上有一个个圆圈,涂了不同的颜色,正中最小的圆圈,只有碗口大小,显得格外艳红。
华夏与葡国的六名士兵,分别站在各自的木靶前,距离木靶也是百步的距离,几乎就在圣保禄教堂正门门口。
根据抽签的顺序,华夏国士兵先射,一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