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和所有前来观球的皇族和官员全都也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球场中央。
一阵鼓声过后,大鼓被工作人员抬出球场,伴随着几声清晰悦耳的铜哨声音响起,一群花枝招展的侍女举着两面硕大的队旗入场,紧随其后是两队身穿不同颜色短袖短裤,头扎黑色发带的球员。
今天参加首场比赛的两支队伍分别是前年的冠军野驴队和去年的冠军飞人队,而领头的两人分别是齐老三和蒙云,两人同样穿着各自的队服,胳膊上还扎着队长袖标。
两队人排队站在各自的队旗前面,主裁判用手比划出方框喊了一声咔嚓之后,让蒙云和齐老三两人上前抛硬币选边。
“爱卿,方才那主裁判的奇怪动作有何意义?”秦始皇非常疑惑的转头问陈旭。
“嘿嘿!”陈旭干笑几声摇头,“陛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罢了,并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不光皇帝不解,冯去疾和蒙毅两人都跟着摇头表示不相信。
这种新式的蹴鞠比赛是陈旭一手策划组织的,任何过程都有讲究,怎么会安排一个如此奇怪而且没有意义的事情来。
不过陈旭摇头不说,皇帝也就不再追问,一边喝茶吃零食,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开始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滴~~”
选边结束,双方队长互相握手交换队旗,两队队员也互相吹胡子瞪眼睛握手挑衅之后队伍散开入场,双方队旗也很快退场。
主裁判和边裁以及第四裁判互相握手之后也很快到达各自的位置,主裁判跑到球场中央吹响铜哨,随着蒙云把鞠球高高抛起,一个漂亮的转身侧踢把球踢回自己的半场,蹴鞠场第一场比赛正式拉开序幕。
“嗷~~”
随着比赛正式开始,瞬间三万人的蹴鞠场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呼喊,期间不光有各种口哨竹哨声,还有咚咚咚咚的牛皮大鼓的声音擂响,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震的整个蹴鞠场的看台都在跟着震颤。
在如此激烈热闹的氛围中,皇帝和前来观看比赛的王侯公卿全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在球场上飞来飞去的鞠球和来回飞奔做着各种花哨姿势的双方球员。
比赛很快就进入了非常激烈的状态,为了这次的蹴鞠场首秀,两支冠军队伍都铆足了劲尽情表演,而且经过连续三年的联赛之后,无论是球员还是裁判都已经非常熟悉比赛的规则和过程,就连观众也都已经学会了如何制造气氛给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助威。
正对陈旭和皇帝等人对面的看台二层,一群没有机会参加这个首秀仪式的纨绔聚在一起,在看台上摆上一排十多面牛皮大鼓,一个个脱掉外套露出白斩鸡一般的身体,头缠布带脸上画着油彩正咬牙切齿的亲自擂动大鼓,而且每锤几下就会挥起鼓槌大吼一声,在这群纨绔的带动下,数万观众如同吃了鸡屎一般兴奋的脸皮涨红,情绪激动的挥舞着拳头跟着大声嘶吼,喧嚣的气氛汇聚成一股海啸般的狂潮。
看球不重要,比分也不重要,重要的享受这种身临其境的观球体验,这是一种从未有狂暴感觉,在山呼海啸的环境中,每个人都感觉心中有一头压制不住的狼性要被释放出来,不跟着跺脚挥拳嘶吼几声便无法发泄。
咚咚咚咚~~
牛皮大鼓不停的擂响,而整个看台在震颤之中有噗噗啦啦的灰尘不断飘落,在如此热烈的环境影响下,就连皇帝都感觉呼吸紧张,紧紧的攥着拳头偶尔跟着嚷嚷一声好。
感受着看台的震动和飘落的灰尘,陈旭脸皮有些发黑,他感觉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
这是蹴鞠场第一次压力测试,他感觉有些不该把皇帝和满朝文武公卿都请来看球,因为根据现场的情形看来,这球场或许顶不住这三万恐怖的野狼般的观众,特别是不该提醒这群纨绔为了制造活跃气氛弄上这十多面大鼓助威。
如果蹴鞠场经受不住测试突然垮塌了……
陈旭看了一眼沉浸在激烈比赛中的皇帝和冯去疾蒙毅等一群三公九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球场突然垮塌了,后果有些不堪设想。
眼下整个大秦朝堂的官员和几乎所有的皇族都会被埋在里面,而自己就是葬送大秦江山的罪魁祸首,而这件事将来也必然会被后人载入史册。
“始皇帝三十三年四月初八,蹴鞠场建成,始皇帝和皇族以及朝堂官员千余聚于蹴鞠场观球,鼓声如雷,吼声如潮,蹴鞠场不堪其负突然坍塌,始皇帝与所有皇族官员尽卒,清河侯也难逃厄运,子曰:以器物为戏弄则丧其志。清河侯与始皇帝玩物丧志而惹怒天神降下灾祸,秦灭以嬉乐无度,实为后人鉴……”
握草……
陈旭脸皮抽抽着站起来。
“蹴鞠正酣,精彩连连,爱卿欲往何处?”陈旭的动作惊动了秦始皇,忍不住开口询问。
“陛下暂且观球,臣有些尿急!”陈旭干笑着拱手。
“清河侯还未冠礼,正值青春年少,蹴鞠刚刚开始,如何就会尿急,莫不是夜晚太过操劳!”坐在后排的建成侯赵亥笑着开玩笑。
“建成侯老当益壮,小子如何能比,的确有些内急,暂且告罪!”陈旭笑着拱手转身离开,随即使劲儿翻个白眼儿,尼玛塌死你个狗日的才好,竟然敢说老子肾虚。
陈旭真的有些紧张的去厕所撒了一泡尿,然后花了十多分钟转到对面的看台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