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扬州。
杨仙茅坐在路边一张破旧的桌子后面摇着折扇。大树上的知了在吱吱的叫着,更显出酷夏的炎热。
杨仙茅到扬州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的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在扬州。可是这些日子里他多方打探,并没有找到最后一个他要解救的与卓玛王妃生辰八字相同并且面临危机,等待他解救的人。
他不能这么漫无目的的等待下去,必须主动探寻,至少要找到生辰八字吻合的人才可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有生死劫难。
而要想知道人家的生辰八字这种个人隐私,有一个职业最方便,那就算命。算命是必须说出生辰八字的。可是杨仙茅虽然学过巫术,但是却没有学过算卦和算命,他并不想为了达到目的,还专门去学怎么算命。
不过,在他刚穿越到峪州的时候曾经给别人算卦治病过,那种算卦其实只是他使用巫术而已,不是真正意义的算卦。
现在,他决定故伎重施,依旧给人算卦治病。这样一方面可以通过算命来了解生辰八字,另一方面也可以用算命来做些好事,积德行善,帮一些需要他帮助的人。
他在得到了完颜宗望给他的两百多车大宋朝皇宫的珍宝之后,可谓富可敌国,根本不在乎算命这点钱。
他在路边支了个摊,挂了一块白幡,上面写上算命治病,专治疑难杂症,放在最热闹的街边。
其实按照财力他完全可以开设一个超级豪华的算命馆来给人算命,可是敢于去那种地方的就只有少数大户人家了。平民百姓又有几个人怀里揣着三五文铜钱敢于去那种地方找人算命呢?那就无法让他更广泛的寻找生辰八字相同的人了。
杨仙茅坐在算卦摊后面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奇怪的瞧了一瞧他的挂上的字鄙夷地撇撇嘴走了。
他们对算命治病这样的事情,更多的认为只是江湖骗局而已。因为在他们看来,算命就是算命,是跟鬼神挂钩的,而治病就是郎中的事,是用草药的。两件事合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往往只有江湖骗子才能够宣称自己两样都精通。更何况还是像杨仙茅这么年轻的一个人。
年轻人总是让人觉得不踏实,找他算命治病的也就很少。就算是有来找他的,也只是寻常的疾病,谈不上疑难杂症。
这让杨仙茅既没有达到目的,也没有什么成就感。只不过杨仙茅却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对路人鄙夷的眼神视而不见。
不过,他心中还是着实有些焦急的。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目标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整个扬州城逛了一个遍,找到了一个算命摊子生意极好的中年人,人称“”张铁嘴”。他算命摊位上络绎不绝,几乎就没断过人客。
傍晚,杨仙茅趁着他快收摊时,上前算命。
张铁嘴瞧了一眼杨仙茅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
杨仙茅在存放宝藏在凌霄尊者的荒岛上后,返回时,他带了一大包珍宝作为用度开销。其中有一枚非常精美的玉佩,他很是喜欢,就戴在了自己腰间。
张铁嘴倒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格不菲,而杨仙茅却只穿的是一身普通布料的长衫,显然是故意隐藏身份。
算命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发现这个细节之后,张铁嘴立即明白该怎么办了。他故意惊讶地瞧着杨仙茅,问道:“小兄弟好神采。不知要算什么?”
“算流年运程。”
张铁嘴点点头,问了生辰八字,手指不停的在指节上掐算片刻,意味深长的瞧着杨仙茅说道:“小兄弟的命好的很啊,大富大贵,出将入相,而且还富甲天下。”
杨仙茅笑了,拍了拍自己的粗布长衫,道:“你这显然是瞎话,我这个样子还能大富大贵,富甲天下?”
算命的张铁嘴笑了,说道:“锦鲤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化作龙啊!嘿嘿嘿”
杨仙茅装成一副惊喜交加的样子,拱手道:“我觉得我也的确是这么有这样的命,我小时候就有人说我们家祖坟经常冒青烟。家里一定会出一个大富大贵之人,说不定这人就坐落在我的身上。”
张铁嘴哈哈笑道:“那是肯定的,我张铁嘴铜口钢牙,断人富贵从来没有落空过的。小兄弟,你就等着将来必定出将入相、大富大贵,到了那一天可千万别忘了到扬州城来谢我哟。哈哈哈”
杨仙茅拱手道:“不用等那个时候了,我今天就谢你吉言。眼看也要收摊了,我请先生到酒楼小酌一杯,在请先生好好给我算算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呀?”
杨仙茅从怀里中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这锭银子足有五两,那张铁嘴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来找他算卦的也分三六九等,有钱人家一般是不会到街头找摆摊的人算卦的,而是去高档相馆请那些所谓大师算命。到街头的大多是些普通人家甚至穷苦百姓,能够掏个百十文钱那就已经是很大方的。偶尔能见到给个一二两银子的,那已经是撞大运了。从来没有人说算一个命就掏出一二银子来的,除了眼前这位年轻人。
张铁嘴不尽倒吸一口凉气,按耐住心中的狂喜,脸上却是淡淡的,手撑着桌沿说道:“行啊,反正我左右无事,那就叨扰小兄弟一杯酒,边吃边聊。小兄弟,但凡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我好生给你瞧瞧,包你满意。”
当下收拾好卦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