猕猴很是得意,这场火灾的确是他亲手放的,索要巨额赔偿被朱掌柜拒绝之后,他便想好了要给朱掌柜一个教训,于是天黑之后,他仗着自己高强的轻功,潜入了朱掌柜的院子,同时,在他的珠宝仓库卧室等处都点了火,
他躲在暗处,亲眼看见朱掌柜葬身火海,而朱夫人被砸得骨折,最后被送往韩氏医馆去了,心里很是畅快。因为他手下的人跟着他一起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亲眼看见不听他话的人死于非命家破人亡,这些手下对他这个老大又是敬重又是害怕,这正是他需要达到的目的。
他一直等到了天亮,这才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韩氏医馆。
这里还有朱掌柜的夫人还活着,他要在她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再把该得到的钱拿过来。如果对方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把她的命取了,这是他的规矩。
昨天的大火,受伤的人不少,但是被火烧死的,目前知道的就只有朱掌柜一人,因为这场火燃起来的时候,才刚天黑不久,人们都还没上床睡觉,因此火势起来都来得及逃走,但是为了救火,有些兵士和房屋的主人、家人救火时不少受了伤,其中有钱的便被送到韩氏医馆来了,有好几位。
韩氏医馆有一个专门的厢房,是留给这些需要留下来观察的病人临时居住用的,朱夫人就在其中。
他被倒塌的横梁砸断了股骨和骨盆,而且肚子一直疼痛。想起丈夫惨死,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毁于一旦,朱夫人痛不欲生,躺在床上不停哭泣。两个丫鬟愁眉苦脸地守在她旁边。
昨晚她被送到这儿的时候,医馆郎中给她进行了接骨,敷上了草药,但是对于肚子痛,他们只能针对性的煎了汤药给她服下,但效果不明显。
在屋里,有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的,也没人看守,所以猕猴很自由的带的人进到了厢房之中,来到了朱夫人的床前。
朱夫人正在痛苦的**和哭泣,见到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站在床边盯着自己。他认出正是抬着尸体来他家勒索八百两银子的那位心狠手辣的猕猴。
朱夫人瞧见他,心中疑虑顿生,难道此人就是放火烧毁自己家,害死丈夫的罪魁祸首吗?
她这怀疑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猕猴招呼两个丫鬟说:“你们到外面去,我有话跟你们夫人说。”
两个丫鬟看见他和身后凶神恶煞的几个壮汉,吓得一哆嗦,赶紧溜出了厢房外。
猕猴这才走上前,俯下身凑到朱夫人耳边,低低的声音说:“我说过你们会后悔的,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
朱夫人啊的叫了一声,哆嗦着说道:“是你,是你放的火?”
猕猴眨了眨眼,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又凑到她耳边说:“没错,我说过的你丈夫舍不得八百两银子,那就自求多福。看样子他福气不怎么样。我现在问你,八百两银子,你给还是不给?要是不给,我就送你去见你丈夫!”
朱夫人怕得全身发抖,说:“我,我没钱呀,所有的钱,都在大火中烧毁了烧成一片瓦砾了,我哪里还有钱呀。”
猕猴点点头,扫了一眼望着他的几个手下,说:“这个结果我已经想到了,我也看到了,你们家没有什么东西就出来,我来其实主要不是收钱的,我知道钱收不到,但是,你的命得给我,我得为我的兄弟的事有一个交代。所以,你去地狱见你丈夫去吧。”
猕猴手慢慢抬起来,对准朱夫人的头顶,只要这一掌拍下,一股阴柔的内力会穿破穿过她的颅骨,击碎大脑,朱夫人会瞬间丧命,但是,头骨却不会有任何破裂,当真不着痕迹。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猕猴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巨大的危险袭来。他惊恐地猛地一侧身,但是还是慢了,右肩被重重地一掌拍中,顿时痛彻心扉。
猕猴扭过头,终于看清身后向他偷袭的人,原来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穿大袖长袍,浓眉大眼,目光敏锐,他当然认得,正是县衙钟县尉。
猕猴心头一沉,这钟县尉武功之强,别说他已经被击中右肩一掌,就是不受伤,两人正面对决,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想也不想,伸手抓向了床上的朱夫人,想将她作为人质。
钟县尉武功远比猕猴高,却从后面偷袭,目的就是投鼠忌器,避免对方挟持朱夫人作为人质,因此哪容他得手,就在猕猴的爪子刚抓到朱夫人的肩头时,钟县尉第二掌如影随形追上,砰的一下,正中猕猴小腹。
猕猴如遭电噬,整个人瘫软在地,不停呕吐。
他的几个手下惊恐的望着钟县尉,便要往外跑,门口冲进来不少捕快,手持利刃,叫他们蹲下。这些喽啰哪敢反抗,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捕快上前,用铁链将他们锁了起来。
钟县尉一把将猕猴提起来,拖着他出了厢房来到外面,韩氏医馆的看病人都惊恐得纷纷后退,钟县尉拎着不停呕吐的猕猴,跨步出了药铺。
猕猴终于喘过气来,艰难的说:“县尉大人……为何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钟县尉冷笑:“我相信等一会儿朱夫人会告诉我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我看你朝这边来,就知道你目的是要干什么,不然我路上就把你抓了,犯不着冒险等你见到朱夫人之后才抓你。”
一听这话,猕猴整个瘫软在了钟县尉的手下。
猕猴被带到衙门之后,很快便招供了整个事情经过。于是钟县尉便撒下大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