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卒国,常年蒸汽缭绕,灼热万分,被众鬼称之为蒸笼地狱,不愿靠近之地。
血龙鸟带着女娥不知不觉已是入了房卒国的上空,然而他越挥翅膀那羽便是越发灼热,这在之前,在他幽火旺盛法力尚未被封之时,简直是不可想象,可是如今他却如同普通的鬼一样竟为这焦灼的蒸热所困扰,不禁越发慢了下来。
“这里如此灼热,你可无碍?”女娥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袖口伸到了血龙鸟的脸旁为它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汗滴。
血龙鸟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女娥微微一笑,正要直起身子,却不料那巨大迅猛的戟,突然之间如光速般的从自己的后方而来,恰巧穿过了女娥肘下的衣裳,带着她的身子朝前飞去。
血龙鸟拼命地赶,用力挥动着那双已然被汗所浸湿了的赤羽,可却依旧难以跟上那如光般神速的鬼戟。
很快,女娥的身影便就消失在了血龙鸟的眼前,徒留一空赤红。
方才却还是蒸热无比,如今却倒成了凉爽。女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那滴着冰水的岩石山洞,由心感到了一阵沁凉惬意,仔细地环顾起了四周。
正当她四周环视上下打量之时,却见一副高鼻热目黑发披肩的绝美男子容颜忽儿贴近了自己的脸,撩拨着她的发丝,对她说道:“你醒了?没想到本皇子的光耀戟还替我勾了个美人过来。不过你放心,在这个洞中被勾过来的美人并不只你一个,所以你并不会觉得无聊,常会有人陪伴,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着便一边大笑了起来,将整个身体更靠近了女娥一些。
“金莲”耀起了金光,正欲从女娥袖中飞出,却被她一把按了回去。她望着那紧贴于自己的貌美男子,心中想道:莫非他便是我的又一劫难,“金莲”所提示之鬼吗?想到这里她突然双目直视着男子的眼睛,质问着他道:
“殿下可是弃了房卒国,一人在此花天酒地,忘了黎民之苦?”
那黑发貌美的男子方才还是热情如火欲朝女娥扑去,却顷刻皱起了眉宇,眼中无意露出了哀伤。
“我便是弃了,我便是忘了,我一人在此花天酒地那有如何?房卒国?呵呵,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君只有阎魔一人,而我又算的了什么!”男子突然站起,拿起了一旁的酒坛大抿了一口,对着虚空大喊。
女娥从那石榻上跨了下来,双膝跪地,双手交叉朝下,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说道:“殿下,房卒国依旧是房卒国,虽然换了君主,可山川依旧,百姓犹存,您依旧是这方国土的臣民,这一点从未变过。遥想你父亲当年之志,怕也是想一方国土百姓安居,鬼民安康,他之所愿难道不也正是您之所愿吗?又何须拘泥于君主的更替,将自己困于这小小的岩洞之中,枉费了您一身高强的法力和这把如光般迅猛神速的光耀戟。”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男子发了莫大的脾气,一挥白袖,散做了烟云。
女娥望着那男子消失的地方,依旧跪于这岩石洞中,静等他再次到来。
三日,她这一跪便是三日,而在这三日中血龙鸟却似疯了似得在房卒国的境内各番寻找女娥的踪迹,却终究一无所获。
到了第四日,也不知这岩洞是刮来了那阵风,竟再次将那男子带到了女娥的面前。男子的脸看似平和,仿佛怒气早已消失,而他的右手高举着一个棋盘,左手拿着两叠棋子。
他“啪”地一声将棋盘置于了岩石桌上,又将两叠棋子左右分搁在他与女娥的两边,指着棋子得意地对女娥说道:“幽冥境内,绝无第二人能在‘鬼掷’上赢我!来,陪我下!”
女娥望了一眼棋盘,又望了一眼男子,忽儿微微一笑对着男子道:“殿下可是要用棋盘定今后之事?若是如此,那女娥只能赢了。”
男子并未正面回答,只是依着道:“若是你赢,便是天意如此;若是我赢,你便应顺从,做了我的女人。”
女娥淡然一笑,从地上站起坐到了岩石桌的旁边,随后又道:“好,女娥应你。只是女娥未曾知晓那‘鬼掷’的规矩,还请殿下仔细地为女娥讲解。”
男子注目着女娥,从两旁各拿出了几颗标着字的黑白“鬼掷”对着女娥道:“此棋正如这幽冥有君、有臣、有兵、有民、亦有兽。君可令臣唤兵打民,臣亦可反叛拥兵废君,兵则只能听号施令,既不可直接打民,亦不可直接废君,而民则可揭竿起义杀君与臣,只有这兽是例外,它可攻击一切亦可保护一切。除此之外规则有:若想唤出兽则须牺牲一半的民且整盘棋局,兽只能唤出一只。唤出兽可为善,可为恶,善可恢复整盘的棋子,恶则可消灭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棋子。 ”
男子说到这里忽儿停歇了下来,打量了一番女娥,又接着道:“兽是不可选的,只能召唤;民为自由体,可随意跟随;剩下的便是臣和君,臣下有兵和民,君下也有臣和兵、民,但起初时君手上的臣和兵民要大于臣手中的兵民;如此境地君与臣,你选择谁?愿做哪一方?”
女娥再次一笑,将写有臣字的棋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男子道:“我一直为臣,劝殿下的也是为臣,自然应当拿臣的棋。”
“哦?为臣的棋可是不利,那既然如此,我便选择君了。”只见男子说完了这番话,便将君的棋放在了眼前的棋局之上,四周分布了几位大臣和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