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永远都不可能了,曹军长的女儿很好,你们是真的很般配。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该再见面。”欧阳浅夏低头遮掩住眸子里的泪光。
永远都不可能了?我们不该再见面?
“你说曹莹好,说我和她很般配,这些话可是你的真心?”
“当然是发自真心。”
“你就这么巴不得把我推给别人?”
“那不是别人,是你首长的女儿,对你以后的发展大有益处,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嗤!”霍剑淅冷笑着反问:“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
“大可不必。”
她冷冰冰的态度,明显的激怒了他。只见他利眸里墨色翻涌,闪烁着晦暗难明的光,语气中也含了一些讽刺:“你几时变得这样世俗?”
欧阳浅夏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坦然的看着他:“人随着年纪的增长总是会变的,世俗也不是坏事,只能说是把生活看得更通透了。更何况本是世俗之人,又怎能没有世俗之心?是你从军营里呆的久了,所以心思依然一片赤诚。”
“这么说是我们的世界观发生矛盾了?所以你才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可以这样说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霍剑淅一双利眸紧紧锁住她的脸,双手收紧成拳,指甲深陷进皮肤里,冷声道:“你既然这么想和我断的清清楚楚,那你得偿所愿之后应该过得很好,为什么哭?”
欧阳浅夏抬头,平静的看着他:“人都有喜怒哀乐,我只是心情不好发泄一下,与你没有关系,是你多想了。”
“原来,一直竟是我自作多情,我以为我放不下,你也不会放下。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不是容的……”
欧阳浅夏的眼睛又酸又涩,却强忍着没哭出来:“如若感情还在,自然不会选择离婚,既然离了婚,那也就是感情破裂,既是感情破裂了,又何苦要纠缠不清?劳燕分飞不是更好吗?”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走吧,恕不远送!”
欧阳浅夏胸口闷痛,不敢看他的表情,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挽留他。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只是不声不响的推开车门离开了。
欧阳浅夏一离开,小张就巴巴的上了车,看着霍剑淅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参谋长,要不我还是帮您把夫人追回来吧!”
“开车,回军区。”
“要不我还是派人给您调查一下夫人怎么了,我觉得她的变化有些太大了。”
“我说回军区,你听不懂吗?”
小张一看他真是发了脾气,心里盘算着要去医院调查一下,嘴上却也不敢再说,只能乖乖的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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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辰辙看到林空空的时候,她正温婉的坐在病床上看书。本来担心她的身体,他没打算进来叨扰的,可白晨风去和医生谈换心手术的事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病房里。
林空空看到他就冲他很自然的微笑了下,语气也像和自己的老朋友打招呼:“你来了,坐吧!”
康辰轶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她,可发现只要能静静的这样陪着她,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林空空注视着他,这个素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待她的情意,只怕她这辈子是没法还清了。
为了缓和病房里沉闷的气氛,林空空说:“我生了两个宝宝,叫杜衡和芳芷。”
康辰轶对这两个名字也很满意,温雅的回复:“表哥取的,自然是最好的。”
林空空局促不安,最终还是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救了我,我……”
“我说过,永远不要和我说谢谢,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由着自己的心意。”
“即便是你心甘情愿,我也不应该不承你的情。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辰轶,谢谢你喜欢我,只是,我希望从此后你能放下我,重新开始。”
这是林空空第一次直面他对她的感情,以前,她总是在做一个逃避者。
“我不知我自己以后能不能放下,对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本来没有办法预计,只是你应该敞开心扉,去迎接那些属于你的美好,你应该清楚,你值得最好的。”
康辰轶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最好的已经在我心里。”
林空空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康辰轶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一定非他不可么?”
“应该是吧!”林空空把眼睛转向窗外,语气温和:“遇到他,也许是命中注定,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心就被他牵动着。我们的恋爱过程并不圆满,可我的心里一直清楚,要么就和他一起,要么就是孤身一人。我,再也爱不了别人了。”
对于她的答案,康辰轶并不意外,从她意识不清楚还能喊出白晨风的名字时,他就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其实,他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世界上的爱情有千万种样子,而他要的只是能守着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
可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人心会觉得不满足,渐渐的就生出一些执念。想和她在一起,想让她做他的妻,这样的念头时常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不在意她的出身门楣,也不在意她有了孩子,如果她愿意,他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世俗的眼光,毅然决然的和她在一起。
可是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