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风这厢把左青云送到楼下,左青云却没有要即刻下车的意思。
白晨风不得不出声提醒:“左小姐,你到了。”
左青云看他的样子,开始解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可以请你上去喝杯茶么?”这句话可是用了这个年轻女子莫大的勇气。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是邀请……
白晨风的薄唇微勾了下,露出一个寒凉的笑容,眼神却仍是看着前方,久久不语。
左青云在这样的沉默里,听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从期待到平静。
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左青云思及此处,果断的下了车,毫不眷恋。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轻言放弃,否则对不起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认识我,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我会成为最适合你的女人,让你别无选择。
这以后,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子为此披荆斩棘。
白晨风驱车回了家,进门,满室黑暗,他开了灯,屋里没有她的身影,心,忽的慌了一下。
坐在椅子上,头脑有些乱,心底有两个自己正争执着。
白衣的那个淡然的说:那么美好的女孩儿,你是真心喜爱的吧?既然你爱她,就该好好珍惜。
黑衣的那个狂怒的说:她可是纪忠良的女儿,弑母之仇,不共戴天,难不成你要放弃复仇?
白衣:仇恨不能让你快乐,你又从来没想过要父债女偿,既然如此,就好好爱她,没有错。
黑衣:就算不用父债女偿,她也会是你复仇的阻碍,离开她对你们都好。
白晨风猛然站起来,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震慑。离开她?不可以,她是他的,他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她这么晚会去哪呢?许晴空?不可能……白晨风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纪蒙蒙是不愿意给旁人添麻烦的性子,这么晚她断断不会去打扰已经有了家庭的许晴空,可除了许晴空她也没有了别的朋友。
难不成她又像三年前那样,不打一声招呼便消失了?又要抛弃他,休想!
盛怒之下的白晨风淡定不了了,拨通电话。
“这么晚还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刚生完,我在伺候月子。”
白晨风仿佛没有听到那人抱怨,冷冷清清的说:“我要你去查一个人的行踪,看她去了哪?火车、动车、飞机都查一遍,身份证号码我发给你。”
“现在?”对方明显压低了声音。
“对,即刻。”
“白晨风,你疯了?大半夜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我要罢工!”电话那头暴跳如雷。
“你可以试试……”
他的低气压使那边沉默了片刻,认命的道:“服了你了,白爷,祖宗,我这就去行了吧!”
白晨风挂了电话,心,仍是不能平静,想找支烟,没带,这些天自己已经很少吸烟了,就因为她不喜欢。
等待是最焦灼的,即便冷然如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今时今日他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势又如何?心,还是会因为一人而不安,而后悔,而疼痛。
打开她的相机翻着,都是在乌镇拍的照片,除了风景便是他了,从始至终竟没有一张她的自拍。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很喜欢拍自己的,她偏偏从来不,看着照片里形单影只的自己,心里有了千般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心一动,看了来电显示,却不是她。
“我查了,没有记录。”
“好,我知道了。”
“唉……这姑娘到底是谁啊?让你把烧钱的活都干了?你知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所有费用都翻了三翻。”
白晨风没心思与他多聊,就挂了电话。
没走?那就好,只要你在s市,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心底有了一丝放松,是他此时并未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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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空空被胃里翻腾的感觉搅得难受的醒来,不熟悉的环境使她一时有些茫然,迷茫的叫着情人的名:“小白……”
没有人应,林空空只能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了走动的声音。
霍剑渊听到她这里有动静,想着是她醒来了,就过来看看。
林空空的头也有些疼,她捂着嘴,难受的弯下腰。
霍剑渊看她的样子,赶忙带她去了洗手间,林空空感觉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胃也开始焦灼的疼痛。
霍剑渊沏了杯蜂蜜水给她,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担忧的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空空摆了摆手,“不用,从小到大我最害怕的就是去医院了,没事儿,吐出来就好了。”
林空空小口的喝着蜂蜜水,两人陷入了沉默。
“霍大哥,昨天晚上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呵……没有,第一次见到有人喝了酒就睡觉的,不闹腾。”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今天别去餐厅了,你住哪?”
林空空报了地址,霍剑渊看下手表计算时间,“吃完早饭,咱们就出发,你现在去洗漱,洗漱架上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霍剑渊起身去厨房做早餐,林空空就去洗手间洗脸了。简单洗漱完毕,霍剑渊仍在厨房忙,林空空顺便参观一下他的家。
三居室,150平米左右,装修得很男性化,简单实用却没有一点儿温情的色彩。
就连植物都养的这么将就?一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