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煦慎重考虑,他最终还是决定修炼北冥神功,毕竟,他本身从小体弱多病,又是皇帝,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那份痛苦他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住。
高鹏花了半天时间,让赵煦练成了北冥神功,又用两天将凌波微步传给了他。
好在赵煦打小就没什么事干,每天闲的蛋疼,只好读书学习,加上高太后虽然对他极为苛刻,但在教育这方面可一点没放松,故而易经八卦什么的,他也是懂的。
“这次就先到这吧!你已经出来四天,明日就要上朝,我先送你回去。”赵煦走完一趟凌波微步后,高鹏开口道。
听了高鹏的话,赵煦兴奋的目光一黯,叹道:“说实在的,我是真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去,每次都只能看到大臣们的背臀,大臣放个屁我都只能默默闻着,唉……”
高鹏哑然失笑的看着他,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这次回宫后,便带着我去见太后,告诉她,你打算出宫微服私访,朝中大小事务便交给她打理。”
“这件事你可以写成圣旨,让满朝上下尽皆知晓,明年七月你便可回宫,准备亲政,如何?”
“微服私访?”赵煦双目暴亮,拍手道:“好一个微服私访,好,我就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出宫,有你在,我也不怕她不答应。”
高鹏点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
后花园,高鹏与赵煦稳稳落地,至于周围侍立的那些宿卫禁军,却是直接被他们无视了。
赵煦此时巴不得有不长眼的宿卫禁军上前找事,他正好试试那北冥神功的奇效。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不仅未有一人上前,那些宿卫禁军看着高鹏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畏。
“呵,看来这些家伙被段兄你收拾了一顿,便都学乖了。”赵煦语带调侃的道。
高鹏微微一笑,饶有深意的看着疾步而来的秦杰,道:“或许并非学乖了,而是有了些什么别的想法吧!”
“哦?”赵煦也不是什么蠢人,一看秦杰与周围宿卫禁军的模样,再加上高鹏的话,心下顿时有数,不由暗暗欣喜,段兄的作为起效了。
“微臣参见陛下。”秦杰行至二人身前,抱拳对赵煦一礼后,又转向高鹏行礼道:“见过大理段殿下。”
赵煦似笑非笑的看向秦杰,道:“秦统领今日似乎特别客气啊!这是怎么了?”
秦杰脸上露出一丝赫然之意,左腿一屈,单膝跪了下去,道:“臣有罪,日前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段殿下当成了刺客,竟犯下了抗旨不尊之大罪。”
“还请陛下念在微臣忠于职守,为陛下安危着想的份上,饶恕微臣,日后微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杰此话基本上已相当于宣誓效忠,表示他已经重新选择站队,赵煦哪有不懂之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然的笑意,“既然秦统领是忠于职守,又何罪之有?请起吧!”
秦杰心下大喜,此言表示赵煦接受了他的效忠,当下抱拳道:“谢陛下。”
赵煦与高鹏相识一笑,“走吧!先去见太后。”
……
宫中,崇庆殿。
“启奏太后,陛下回来了,正往崇庆殿而来。”
听了内侍的禀报,高太后立马从软塌上坐起身,沉声问道:“可有他人?”
“回太后,还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跟陛下一起前来。”
高太后神色一肃,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高太后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神色变幻不定,片刻之后,随着殿外内侍一声唱喏,赵煦带着高鹏径直走进了崇庆殿,行至珠帘之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方外之人无尘子,见过太后。”
高太后隔着帘子向外看去,果见赵煦与一俊朗儒雅的青年站在一处,沉下心来,问道:“官家这几日去了何处?教哀家好生挂怀。”
赵煦淡淡道:“无尘子道兄见孙儿体弱,带孙儿去调理一二。”
“哦?调理身体为何不在宫中进行?要去宫外?”高太后目光微闪,如此问道。
高鹏主动开口道:“好叫太后知晓,官家的身体乃是先天不足,自小又未得调理,伤了根基,故而在下需找一处灵气充沛之地,以天地灵气为官家滋养调理,补足根基。”
“只是官家乃是大宋天子,可谓天下最尊贵之人,这宫中御医亦是一等一的医者,却不知为何,连此等小疾也调理不好,实令在下费解。”
赵煦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静静看着帘子后的高太后。
高太后滞了滞,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略过此议不提,转而道:“却不知无尘子道长随官家来见哀家,有何贵干?”
高鹏泰然自若的道:“那是因为官家的身体虽已稍得滋养,但时日太短,未尽全功,故而在下欲带官家出宫,好生调理一番。”
高太后一听,立马反对道:“这如何使得?国不可一日无君,若去三两日倒是无妨,时间一长,必然横生枝节。”
赵煦脸上浮起一丝嘲讽之意,此时有高鹏在侧,且他自己也非昔日吴下阿蒙,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忌,“皇祖母说笑了,宫中不是有您这位‘君’吗?”
“这些年,用人是皇祖母用的,圣旨是皇祖母下的,孙儿坐在那皇位上,不过是一尊人偶,济得什么事?又会横生什么枝节?”
高太后听出了赵煦口中的一丝嘲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