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英闻言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只是英总觉得,三人出现得有些蹊跷。”
“他们之间明显互不相识,并非一路,却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子龙哥哥你最危急之时,刚好帮了你大忙,似刻意为之。”
高鹏神色一肃,轻声道:“妹子是否多虑了?我问过他们,他们本乃前往新野投效,却没料到新野遭曹贼攻伐,我军撤离,故而未能相见,之后他们从新野追赶我军,这才在长坂坡相遇。”
张紫英也只是要在赵云面前提一嘴,让他心里有那么根弦,日后出现什么幺蛾子的时候才不那么突兀。
她自然没指望在三将刚刚投效,又立了大功之时凭着三言两语便将他们打上奸细的标签,若真那样做,才是幼稚。
刘备如今可是破落户心态,只要有人投效,哪怕本事差一点他都是来者不拒,如饥似渴,更不要说这三个武力值不下关张赵的猛将了。
若她执意怀疑三将,说不定反而会引起刘备赵云等人的不满,毕竟三将与赵云算是有过并肩作战之谊,这情况她是看在眼里的。
故而张紫英提了几句后,便点头道:“或许是我多虑了吧!只是如今我等已经经不起大风大浪,必须小心从事。”
“不过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主公心中自有决断,我等多留个心眼便是。”
高鹏这才舒展眉头,欣然道:“妹子言之有理,你也是为主公谋,莫要多想,云观这三位将军,当为诚心投效。”
说完径自转身离去,背对张紫英的瞬间,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眼中掠过一道精芒。
“哥哥,我来也。”便在此时,张飞带着二十余骑赶到,他们在此小憩,本就有等候张飞之意,此时见他到来,纷纷面露喜意,迎了上去。
“哥哥,百姓可都走脱?”张飞下马迎上刘备,抹了一把脸上汗珠,开口问道。
刘备颔首道:“百姓俱已过去,曹操追兵如何?”
张飞闻言哈哈一笑,道:“好叫哥哥得知,我令二十余骑砍伐树枝,绑于马尾,在林中来回奔驰,腾起烟尘,以为疑兵。”
“我立马于长板桥上,待曹军追至,一声大喝,那曹操身边一将忒也胆小,竟吓破肝胆,坠落马下,曹军大惊而退,不敢追赶。”
“我便唤回原随二十余骑,解去马尾树枝,令将桥梁拆断,回见哥哥。”
围上来的众人听得张飞之言,俱是佩服万分,那林彦适时赞道:“张飞喝断长板桥,独退曹家百万兵,翼德将军此举,日后定能见载于史书之上,流传千古。”
张飞一听此言,不由志得意满,喜不自胜,虽不识得林彦,却也记得之前在长板桥跟随赵云过桥的三人中只有他与自己行礼。
当下看他不由大是顺眼,忙问其来历,待知道他们三人是来投效自家哥哥,且助赵云救回了主母与小主公,不由更是对其亲近不已。
高鹏张紫英等应聘者见状,心知肚明,看来林彦是发现赵子龙的势已为井原明智所得,他若不思变通,势必落入下风,所以将目光投向了张飞。
然而刘备听完张飞的话后,不仅未见喜意,反而轻叹一声,道:“三弟勇则勇矣,惜失于计较。”
正自志得意满的张飞闻言脸色一变,急问道:“哥哥何出此言?”
刘备沉声道:“曹操多谋且多疑,若你不断长板桥,他必不敢追,你拆断桥梁,彼必追至矣。”
张飞刚刚被林彦一捧,正自得意,听哥哥言中之意却是有勇无谋,心下顿时有些不服气,当下也不顾忌君臣之别,叫道:“他被我一喝,倒退数里,何敢再追?”
井原明智见刘备面色不虞,眼珠一转,声音诚挚的对张飞道:“翼德将军休恼,将军不明曹操性情,主公却与曹操相识多年,对其了解颇深。”
“那曹操生性多疑,若翼德将军走时未断桥,曹操恐有埋伏,必不敢进兵,今将军拆断了桥,彼料我无军而怯,必来追赶,曹操有百万之众,虽涉江汉,可填而过,岂惧一桥之断耶?”
“这……原来如此,确是我失谋,坏了哥哥大事,不好,如此曹军须臾即至,哥哥当速行也。”
听完井原明智的话,张飞恍然大悟,进而大惊失色,刘备却是惊喜莫名。
没想到这位新投效的井将军不仅武艺不凡,谋略见识亦是过人,可谓智勇双全,得此一将,更胜得万军也。
不过此时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正如所言,长板桥一断,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身就是一种露怯的行为。
以曹操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曹军很快就会追上来,所以刘备当即带着众人从小路斜投汉津,望沔阳路而走。
此时跟在刘备身边的,共计有能战之将张飞、高鹏、井原明智、崔元真、林彦、张紫英六人,士卒有带剑女卫二十六人,步骑军士百余骑,另外就是甘糜二夫人这两个毫无战斗力的妇孺了。
幸亏简雍糜竺糜芳等人早已随百姓离开,不在此处,否则这累赘还得多上几个。
这一行虽只得百余人,但要想覆灭这一小支人马,曹操非得投入数千兵力不可,四名应聘者个个都是一人当千的角色,若高鹏能无所顾忌的全力出手,屠戮千人同样不在话下。
别的不说,光装了玄铁枪头的夺命锁喉枪,就能让高鹏在军阵之中无往而不利了。
涯角枪好使是好使,就是杀伤力弱了一筹,甚至他在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