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单人的相算对抗,这让我心中充满了期待。
昨天还乌泱泱的一大票人,现在只剩下了三十二人。
我没有想到比赛场地再次更换,这次进入的是一个呈园林式建筑的院落。
除了这三十二人之外,其他的人只能在院外围观。
院墙很高,至于院里面是什么?怎么对抗?没有人知道。
这次负责的总裁判是早上给我编队的老头。
他将我们三十二人集合,核对了一下姓名,并没有多说什么,等到正点,将小院的门打开,让我们依次进入。
按我的想象,这个校园中应该是有一个擂台,两人对抗,剩下的人围观。
当小院门打开,我进入的那一刻,顿时有点愣神,这是一个非常绚丽繁华的院落,高高的假山将院子里的东西都遮挡住了,并且木槿花开的一片灿烂。
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地方进行相算对抗?
很快我发现门内站着一排穿八卦裁判服的人,这些人的面孔很生,之前并没有见过,应该是新征派过来的裁判。
好大的阵势。
当我们中有人问怎么对抗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在这里听我的,一会就知道了!”
训完了我们,他吩咐那一排穿八卦服装的人将我们领进院内。一个人领走一个,待到上一个消失在假山之中,才让下一个裁判带着另一人往里走。
我们都有点面面相觑起来,什么鬼?
苏落就在我前面站着,此时转头问我,“骆意哥,这是捉迷藏么?”
我还没有回答,离我们很远的总裁判突然道,“嘀嘀咕咕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
这老头的耳音特灵,我怀疑他代表耳朵的听采宫异于常人。
我冲苏落做了一个嘘声的表情,苏落也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封城神算子的两个孙子排在我的后面,好几次我忍不住,回头探看,发现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看似微笑,那目光却充满了挑衅。
等苏落被前面裁判带走之后,又等了大概两分钟的样子,那老头挥了挥手,让人也将我领进去。
绕过了假山,我才看见后面是走廊,曲曲折折,上面爬满了各种藤蔓,盛夏走到这里,亦有一股阴凉舒服的感觉。
我心里不禁感叹,这些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这走廊如同迷宫,假山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已经被领到院内的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走路的时候我们全程被禁止说话,等来到一排密密麻麻的小房子门前,那个领着我的裁判打开了一扇门,让我走了进去。
我愈发疑惑,室内和人相斗么?
这个房间只有平常房间的二分之一那么大,里面空无一物。
我有点奇怪的问领我来的裁判,“另一个人呢?”
我的开口问话马上被他出声警告,“什么另一个人?不要说话!”
虽然这房间的隔音挺好,但这才裁判还是压低了声音,直到此时,才向我宣布规则。
我做梦都没想到的单人对抗,竟然是算出我左手边房屋里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先算出别人的胜出,后算出来的被淘汰。
若两者同时卜算出,则以描述出对方信息多的为胜!
若两者都不能卜算出,两者都淘汰!
啊?这就是所谓的单人对抗?
我的心里直接有一千头澳大利亚羊驼奔过。
在参加比赛之前,苏落还曾说,要是分到和我对抗,她就弃权。
这下倒好,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谁。
对手可能是苏落,或者是封城神算子的两个孙子,或者是那个怪胎一般的黄发少年。
裁判说如果卜算完成,可以敲门示意,有专人在门口负责监赛。
是我小瞧了这个相算大赛。
这个卜算,比那个悬空猜物更要难,且更要诡异!
悬空猜物,至少还能看见个笼子,这隔了一堵墙,卜什么?
卜人家的姓名么?
天底下也没有那么厉害的占卜术。
而且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左首边是不是有人。
裁判虽说让我卜出左手边人的特征,但这些参赛者,是一个接一个被领进来的,我不能保证隔壁这间房屋里现在已经有人了。
轻声轻步走到左首的那堵墙边,贴耳朵听了听,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走了一圈之后,我轻轻地坐在了地上,思索该怎么办。
说是卦术对抗,现在卜什么呢?卜对面的人是方脸还是圆脸?胖子还是瘦子?
能卜出来么?
至少我是卜不出的。
世间的问卦有个前提,就是信息,能提供的有效信息越多,卜出的卦则越精准,而现在我所知的信息就是,隔壁房间有一个想要淘汰我的活人!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我着急,但着急于事无补,想了一会,我甚至想让张小牙飘过去看看。
但冷静下来,觉得还不能让她去。
现在剩下的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长期浸淫卜算、窥探天机,我觉得他们都是能看见鬼神的。
我养鬼被小道士知道,那是无奈;但若这个地方暴露自己养鬼,那就是愚蠢。
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对面有没有能克制鬼魂的东西,如果有,让张小牙过去,是很危险的。
那个黄发的少年,还有封城神算子的两个孙子,有让我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我无法保证隔壁房间里是不是他们。
难不成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