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声音之后,我们八个人全部停手,就连纠缠不清的杜金凤和肖曼曼也放开了彼此,气喘吁吁地爬了起来。
我们一组的归到了一起,他们一组的四人也归到了一起,双方互相戒备,暂时停止了对抗和争夺标牌。
刚才的那个声音中充满了痛楚和绝望,又突然停止,让人心中惊慌。此时我冲着崂山道士沈峰道,“这个密林中有怪异,之前已经有人丧命了,我建议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听说之前还有人丧命,沈峰他们朝着我询问了一下细节,然后面面相觑起来。
我们只是来进行选拔,没有必要性命相搏,沈峰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然后道,“好吧,我们分开过去看看。”
这个声音传来的地方距离我们动手的树林,大概有一里地左右的样子,出现之间被豺狗子撕咬的人腿之后,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不像是小组对战所致。
这个声音就出现了一下,踏着密密的长草,在山林间小心翼翼的寻找那一声大叫的根源。
找了好久,就在我们以为找不到的时候,同行的杜金凤突然啊了一声,大叫着跑到了我们的身边,哆哆嗦嗦地指向了一棵大树。
“有……有人……”
当我们四人并在一起转过去,果然看见一个人倚靠在大树的背后,他的眼睛圆睁,带着惊恐,嘴巴大张,还有血从他的脖颈下往外渗。
他死了!
再看这人的时候,我发现认识,这个人就是一直跟着我们,刚才受惊跑走的,刘标?!
那个失去了魂魄的刘标?
听到我们这边有动静,跟在我们身后的沈峰他们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景象,沈峰倒吸了一口冷气,冲着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标好像在这里遭遇到了什么伏击,瞬间就失去了性命,这不像是来参加选拔的小组所为。
选拔的小组没有上来就杀人害命的必要。
我们朝着四周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当下一边戒备一边探看刘标的尸身。
因为他之前就失了魂,从他的死相上,我很难得到其他的线索,不过他死的样子太惨,好像是被一刀封喉,让人看了心中砰砰直跳,极为不舒服。
小胡子看到刘标惨死,抱着刀的他猛然睁大了眼睛,这似乎让他想起了之前家人死亡的画面,有点抑制不住自己,脸上青筋浮现,又要暴走。
我让沈峰赶紧安抚住他。
沈峰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将他扯到一边,好像用了什么安神定魄的咒语,小胡子才停止了嘶吼。
我本来要查看周遭的环境,但由于我们八个人的突然到来,这里已经被踏的乱糟糟的,看不出问题,黄松对着刘标的尸身呆了一会,俯身到了他的腰下,摸索的抖了几下,从刘标的腰间摸出一块明晃晃的标牌来。
沉静地将标牌举给我们看。
刘标的标牌还在!
那这一切就更加明显了,害死刘标的人,绝对不是为了选拔,不然不会连他的标牌都不取走!
连那个四川的矮子也张口骂道,“这是那个龟儿子干的?上来就要人的命!”
就在我们两组成员都议论不休的时候,我想起了帮宗海副处长卜的卦,卦象为“屯”,卦意为起于内部的不贞之卦。
也就是说,培训的时候的那两人的死亡,是内部人员所为。
但一直到培训结束,都没找到害死他们的人,对外宣称为自杀。
那个死在厕所的女孩还好说,不知道那个眼珠都被挖去的男学员,宗教局第六处是怎么跟人家解释的。
而且直到原始密林选拔开始,这些组织者都没有再次提这个事情。
开始我觉得他们可能暗中处理好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思虑再三之后,我将黄松他们都喊到了近前,将给宗海副处长卜卦的事情讲了。
而宗海副处长不停的找人询问,显然是找这个内鬼。
一番话讲完,除了沈峰脸上有些怀疑,其他人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
那个矮子甚至用手指着我道,“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不是把大家都陷入危险的境地么?”
黄松他们虽然没责问我,但他们看向我的表情,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苦笑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宗教局第六处老师的安排。还有就是,我这一切都是卜算出来的,顶着蒙古相师的招牌,说出来也没人信。恐怕会定为造谣生事,被直接开除掉。”
蒙古相师的称号,最早起于沈峰,而这个矮子肯定也喊过,面对我这样的反驳,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黄松道,“你能确定有内鬼么?”
我现在对自己卜卦的水平还是蛮有信心的,默默点了点头。
沈峰咬了一下牙齿,“如果我们将这个暗中害人的家伙找到,是不是直接就在这场选拔中胜出了?”
按说是这样的,无论是找出隐藏在密林中假扮的邪教徒,还是收取标牌,在害人的狂徒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对于沈峰的这个提议,黄松却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在我们寻找的过程,很可能又会有其他小组受到伤害,我建议现在必须要找到山林中压阵的老师,申请终止这场选拔!”
黄松看着腼腆,但关键的时候,他的脑子是十分好使的。
沈峰本来目高于顶,谁都不服,自从黄松的奇门遁甲和他战个旗鼓相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