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休闲服的韩尘出现在了恶魔心情酒吧门口,保安张勇低头哈腰的谄媚道:“尘哥好!”
韩尘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袋子丢给了他,笑道:“数数吧。”
张勇眉开眼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尘哥您的信誉兄弟们都是信得过的。”
韩尘笑了笑,瞧着几个保安屁颠屁颠欢喜的样子,不禁感叹道:“钱,真特玛的是好东西啊!”
上次的“砂锅事件”,韩尘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欧阳祯涛和赖红毛两人联手搞的鬼。
欧阳与赖红毛鬼混在了一起,这倒是韩尘始料未及的。
但是那件事后,赖红毛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销声匿迹了,怎么找都找不着,这让他恨得牙痒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韩尘不是君子。
为了找出赖红毛,他用了一招最没有技术含量,但却最有用的招数——悬赏。
三千块钱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却足以让张勇这些像蝼蚁般挣扎在最底层的小人物为之疯狂一回了。
他们四个保安轮流在市区夜总会门口蹲点,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看到了久未现身的赖红毛,并一路跟踪,发现了他的落脚点,然后直接将消息透露给了韩尘。
这才有了晚上韩尘给张勇三千块钱的一幕。
…………
在韩尘离开华联大厦的第二天,黄连庚就将搜集到的蓝自在的详细资料给他送了过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赖红毛居然是蓝自在的远房外甥,这让他十分意外。
蓝自在这个不争气的远房外甥一直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并不受他的待见。
只是近段时间因为中州市地下世界风声鹤唳,有些事情蓝自在不方便亲自出手,因此才将赖红毛招过去罩罩场子。
据黄连庚传过来的消息,明天下午蓝自在会举行一场秘密会议,只有他的极少数心腹有资格参加,也正因为会议太过重要,他把开会的地点放在了有蓝系“参议院”之称的蓝天别苑。
那是蓝自在的私人府邸,戒备森严,外人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但韩尘觉得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他想赌一把。
所谓“群魔乱舞”,如此心腹级别的秘密会议,倘若没有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韩尘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因而他决定今晚动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韩尘的东风是一个人,赖红毛。
…………
伴随着河洛商会会长竞选的白炽化,中州市的地下势力也是风起云涌,酒吧、夜总会、歌舞厅闹事的络绎不绝,110简直变成了10086,把警员忙得焦头烂额,最后干脆把电话线掐断线了……
“毛哥,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哪像咱们在大学城时候,整天收保护费,把把女大学生,多逍遥自在啊!”一个小混混垂头丧气的说道。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河洛会长选举关咱们什么事?蓝爷也太谨慎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来他的场子闹事啊……”
赖红毛甩手给了两人一巴掌,怒道:“滚滚滚,坐吃等死的东西,特玛的除了泡妞就不会干点正事?明晚的场子还是你们几个罩着,我先去老舅家,晚点再回来。”
赖红毛出了玫瑰情人夜总会,吹着流氓哨,甩着手中的车钥匙走向停车场。
只是在他打开车门的刹那,一把寒彻入骨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吓得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红毛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韩尘一脚将他踹上了车,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在赖红毛脸上摩挲着。
都说富人怕死,其实怕死是人的天性,岂止富人呢?
即使见惯了风浪的赖红毛,遇到仇家拿着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有服软求饶的份儿。
“尘哥、尘哥……咱有话好说,你先把刀子放下来。”赖红毛战战栗栗,嘴角有些发抖。
韩尘面带笑意,只是那淡淡的微笑在赖红毛看来则是无比的深沉阴冷。只见他手腕下沉,轻轻一抖,锋利的刀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嗤啦——
削铁如泥的匕首将赖红毛裤裆划开一条裂缝,露出大红色的裤衩。
旋即用刀尖抵住赖红毛的命根子,笑道:“红毛哥,别紧张嘛,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赖红毛吓得蛋都快碎了,冷汗涔涔道:“尘哥,您说!”
韩尘懒洋洋道:“你不是要去蓝天别苑办事么?我听说那里的夜景不错,所以想。”
赖红毛大惊,蓝天别苑是什么地方他最清楚不过了,一旦让老舅知道自己带陌生人进去,自己的这条小命恐怕就走到尽头了。
然而,他刚欲推脱,胯下一痛,匕首上划过一道细若游丝般的腥红,吓得他硬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汽车“嗡”的一声发动,沿着紫荆大道向东驶去。
穿过灯红酒绿的繁华区域,汽车速度飙升起来,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一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别墅映入视野。
“尘哥,咱们就这样进去,要是被发现,恐怕……”
赖红毛心中惶恐不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蓝自在惩罚人的手段,他是亲眼目睹过的。
韩尘没有理会,瘦削结实的身体像泥鳅似的下缩,手中的匕首却轻轻抵在赖红毛肚皮上,道:“红毛哥,别耍什么花样,刀子可是没有长眼睛的。”
赖红毛吓得颤颤栗栗,大气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