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焻问夜溪来后的一言一行,总觉得她有阴谋。
逍遥宗一边说一边自己也琢磨,并没什么呀,下意识的,把夜溪给他一颗洗灵丹的事情隐瞒了。
“我去看看大阵,别是被她做了手脚。”
但是,并没有,三处皆是如常。
逍遥宗主道:“夜溪也要用着仙桥,不会那么蠢断自己的路。”
卓焻沉吟,突然问:“那个她要走的弟子可是有什么来历?”
“哪有什么来历,以前是个乞儿,三灵根,毫无出彩之处。”见卓焻仍是怀疑,逍遥宗主道:“若是有什么,是他回了夜溪的质问,算是胆大。”
卓焻又问:“根植如何?”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逍遥宗主叫来外门管事。
“土木金,根植分别是八十,七十,三十。”
这灵根,太一般般了,尤其三十的金灵根,妥妥的拖后腿。
逍遥宗主对卓焻道:“或者,他是修体的好苗子?”
眼神询问他,如何判断一个人的体修天赋?
卓焻闷闷,他哪里知道,体修这词还是夜溪提出来的,鬼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体修的好苗子。
“就让她把人白白带走了?”
逍遥宗主努力不去想那颗洗灵丹,绷着脸道:“不然呢?让她再炸几间魂牌堂干脆关了宗门全部弟子昏睡不醒?”
之前那波被殃及的几千弟子睡了个二三天就活蹦乱跳了,毕竟夜溪只是炸了魂牌,里头的灵识只是受伤并没有溃散,及时被众位长老收回送回本体温养了。
除了杭荠的没有了。
逍遥宗主心里有感觉,这只是夜溪的小小恶作剧,若她当真下狠手…
“她的神识究竟有多强大?”
魂牌堂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地方,更不是随随便便能被神识侵入的地方,而且门内门外中间还有山门隔绝,可夜溪愣是能把手伸进来捣乱。
卓焻冷笑一声:“她人在坊市,神识却能去魂牌堂攻击,岂不是正能说明她可以悄无声息进入内门?”
偷袭他师傅。
逍遥宗主脸色不好看:“你说的我岂能没想到?可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没有直接证据她有一千个理由反驳你。”
好憋气哦。
“唉,想我逍遥宗还从未出过被人半夜摸进来殴打真人的恶劣事件,大阵…还安全吗?卓焻啊,你回来的正好,你看能不能加固下护宗大阵,这样被人随意来往大家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啊。”
连仙桥大阵都能布得,设个防火防盗防夜溪的小阵法应该不难吧。
卓焻目光连闪,近乎咬牙道:“好。”
老窝都被人端了,他的脸啪啪响啊。
夜溪,你给我等着。
忽然,他想到什么。
急急问道:“宗主,那个被夜溪带走的弟子的身份玉牌…”
逍遥宗主一怔,忙去问,之后苦笑:“都被夜溪牵制了注意力,忘了那个弟子的事了。”
“...”
所以,夜溪极有可能是用他家自己的玉牌被大阵放行的?
怎么办?胸口好疼,气死算了。
两人互瞪了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蠢。
“我说呢,我们的大阵…咳咳,弟子们的身份玉牌该换一换了,我立即安排人去做。”
某处远方。
“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原来的宗门?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叛徒!”女子一手掐腰,一手握着一块青翠玉牌,脚下踩着小少男的脚指头。
“嘶——我只是,只是——姐姐,脚指头肿了,高抬贵脚啊——我只是留着换银子的啊啊啊——”
咔嚓咔嚓咯咯咯——
好生生一块玉在看着柔弱无骨的小手里断裂粉碎成渣渣。
女子拍拍手:“再让我发现你不老实,你的脑袋就是这下场。”
“呜呜呜,我没有啊,我真的只是留着换银子的,呜呜呜。”
总感觉人生黑暗,他要修体,他要修体,连个女孩子的脚都挣不脱,呜呜,丢死人了。
夜溪没在逍遥宗发现任何妖族痕迹,虽然说从九大宗门发现大人踪迹有些妄想了,但仍不免失望。
想了想,接下来去了丹宗,一点儿都比不上逍遥宗的热闹,废话,自家的人都跑别人家去了还热什么闹。
找人问任清。
还好,任清在,把她直接领到自家峰头去了,孤道人也在家。
夜溪看着没处下脚的峰头,还有一团一团嗡嗡嗡飞来飞去的蜂蝶,很是头疼。
这是丹宗内门真人住的地方?这特么就是块野地吧。
任清撩开厚厚的藤萝垂帘:“夜溪,快,钻进来。”
看吧,进门都用钻的。
夜溪脚不沾地一头钻进去:“至于吗?丹宗那么大,不是有专门的人种植药草,值当你们把自己山头弄得野树林子野草地似的?”
任清不好意思笑笑:“生长环境不一样,药性也会有些微不同。而且,有的灵植身边长的同伴种类不一样也会影响药性。”
“那把门前一块打理出来呀,来了客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任清无所谓道:“又没有人来。”
夜溪默,我还是头一份了?你们师徒的人缘是差到了哪一步?
洞府里很干净,常年飘荡着药香丹香,温度略高。
任清引着她走进去:“这座峰底有一处品质很不错的地火,我们直接围着地火口开辟了房间,修炼炼丹都在一起很节省时间。”
明白,吃住工作一体嘛。
到了一处宽阔大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