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收进空间就好了,每次扛着跟驮座山似的。”
别看这东西看着轻,跟云啊雾啊似的,上手可沉,比山还要沉,这么一口袋一口袋叠在肩背上,太锻炼力气了。
可惜这东西没法收进空间,只能送去处理。
两人分别扛好了,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他们刚走,另一边,竹子和刎落了地。
若是夜溪在,定然不敢看竹子此时阴沉沉的脸,竹子阴沉的面皮上,积聚着暴风雨,一双眼睛透着诡异的紫红。
而刎变了模样,一身冷白铠甲,猎猎杀意。
不过刎的面上苦多了,他相信,不是竹子急着找夜溪,这会儿他一定被他弄死了。
“她一定无事。”
竹子不说话,怕一说话忍不住先把这人弄死,时间不能浪费。
刎提醒他:“你不换一下?”
竹子绷着嘴角,走动间身上青色衣裳变成黑甲衣。
刎牙疼,好好一甲衣,肚腹那里非得安上两只爪子,跟要扒开他肚子似的。
两人并未变大身形,怕变太大看不到夜溪,大步不停留,显见对战场很熟悉。
竹子循着感觉找去:“这里,她来过这里。”
一双眼睛变成暗银之色,嘴角微微勾起,还能用生死门,看来情况并不太糟。
一路循着痕迹找过去,有的地方虽然冲没了,但很快找到新的痕迹。
刎心情越来越轻松:“一路过去都没有危险,她运气可真好。”
竹子没觉得轻松,不知为何,心突然跳了一下,手猛的一攥。
虽然他的心不是死的,但也不是轻易能动的,显然突然动了一下——
“快些。”
与此同时,某个口袋里,夜溪面临着瓮中捉鳖的艰难局面。
她在那些成年的外敌面前,连沙粒都算不上,但在幼儿外敌的眼中,大概是花生粒了。
还是很有存在感的。
当被抓的惊慌缓解之后,小外敌们挣扎突围的同时开始有心情观察周围。
嗯,同伴,同伴,同伴,同...咦?这是什么?
拱了拱,似乎不是同伴啊,似乎是...跟抓它们的人是一路的!一样的气息,闻上去是那样的诱人,饥肠辘辘...
咔嚓——咬。
夜溪仍昏迷着,幸好神兵幻成的盔甲在,硌牙。
但能与全神族最精英的战士为敌无数年,这些外敌的牙口不是一般的好。
人没咬动,可力道透过去了。
噗——
苍枝猛的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案上,吐出一口血来。
疼,两边肋叉子好痛啊,跟被什么巨兽咬了似的。
才要腾出手来揉一揉,胳膊一抖,又是一口血吐出。
忙调出群聊。
“我吐血了。”
“夜溪收到攻击了。”
“肯定出事儿了。”
群里炸了锅,先前一直好好的,让他们不由心生侥幸,变故突生,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宿命感,又止不住的恐慌。
一会儿工夫,苍枝又吐了好几口,苦笑。
“有可能我自己顶不住,你们做好准备。”
萧宝宝:“没问题,尽管往我身上转。”
苍枝:“我只能分出去,掌控不了到底分到谁身上,快准备好丹药。”
她吐着,身边侍女因着早有交待,惊吓过后迅速应对起来,擦嘴的擦嘴,递药的递药,有条不紊。
经她提醒,空空王子燎萧宝宝也立即做了准备。
吞天喊:“尽量转到这边来,我丹药多。”
他供得上萧宝宝。
口袋里,昏迷的夜溪被咬个不停,察察汀,苍枝吐个不停。小半天,感觉身体要血光,就着地上一汪血结了个印。
哇——空空吐了血,咳个不停,眼里含着泪花。
她就是想提前补补血,正吃着肉串呢,突然来这么一下——咬了舌头了。
然后王子燎也吐了血,鲛族就是美,血吐海中,即刻生花,美丽的海花摇曳生姿。
王子燎莫名想,自己会不会吐出一片花海来?一个激灵,立即让人给自己录下来,从头到尾,以后和小伙伴们慢慢欣赏。
守着儿子的鲛王:...从何时起,自家儿子的脑袋不正常的呢?
萧宝宝什么感觉都没有。
众人怀疑的看着他。
萧宝宝黑线:“苍枝说了的,她控制不住分给谁,没到我吧?”
王子燎和空空哇哇吐了半天了,萧宝宝还是没反应,已经不敢面对小伙伴们针扎似的眼神了。
“可能是末始的原因吧?”萧宝宝试着证明不是自己的原因:“可能——他不想?”
众人很鄙夷。
萧宝宝:我好难,假如可以,让我立时把心吐出来给你们看我也愿意啊。
才这样一想,胸口剧痛,噗——
差一点点,心就出来了。
萧宝宝按着喉咙看眼前一大片,全是自己一口吐的,惊疑不定:“溪儿到底遇见了什么?”
夜溪遇见了什么?
她被抢食了,作为一口食物,争来抢去,夜王从没这么受欢迎过。
口袋扭来又扭去,背着这口袋的神族战士往上挥了一拳。
“老实些。”
另一人笑道:“它们可听不懂。”
这人笑:“这次的东西怎么这么——活泼,死到临头了,徒劳挣扎罢。”
另一个:“都要死了,你还不让人多动一下?”
两人哈哈大笑,在虚空中一闪而过。
小石头要哭:夜溪,赶紧醒来啊,你再不醒,真的要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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