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怯怯一拉小手,姐们儿,差不多得了,给你家男人一个面子吧,妹妹我看着也尴尬啊。
府姬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甜甜一笑:“夫君,对不起。”
“无事无事,不赖你。”府君不敢接这句话,夫人不能得罪,但自己面子还是要保的,对夜溪解释:“之前考察期的时候,夫人吞了一只恶欲魔,那魔头有些道行,很影响人的心情脾性。”
夜溪理解:“撑着了?没事吧?”
府姬摆摆手:“无事,多消化些日子就是了。”
再邪的魔呢,对他们十八姬来说也只是食物,只是,食物太大的话,会撑着甚至撑死。
府君当真挽着袖子进了另一间小屋锅碗瓢盆的做点心去了。
夜溪透过撩起的布帘看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府君?”
府姬便叹气:“不然怎样呢?谁能想到神界如此无聊。”
不自学点儿技艺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哦,对了,判官让我给你们捎话,让你们赶紧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府君嗖的钻出来,一脸紧张。
“你回去了?”府姬坐直身子,一脸震惊。
夜溪看看男的,再看看女的。
“是,我回去了,刚回来就来看你们了。”
“没什么事,代替你的那个人看上孟婆了,孟婆被烦的要离家出走。”
府君松了口气。
府姬却又燥火上升,一拍桌子:“你能回去?”
夜溪低头看那桌子,心想这桌子真结实,一天被拍多少回啊。
“是啊,我没说我不能回去吧?”
嘭——
夜溪真心疼桌子。
“你能回去我上来干嘛?”
夜溪懵:“升职加薪出任——总冥王?”
府姬铁青着脸:“我弟弟呢?让他们出来!”
一想到神界什么鬼样——不,连个鬼都没有的死样子——她就想把四个小兔崽子屁股打烂。
府君闲适的靠在门框上看好戏,战火可转移了,他能歇一歇了。
说来,神界这种死样子,他也接受不能的说。但陪夫人嘛,甘之如饴。可夫人是为了小舅子,若是这点理由不成立的话,自己真没法如饴的。
夜溪更懵:“你不知道?”
府姬控制着自己不尖叫:“我该知道什么?”
“...他们四个,已经在神界地府了,一方府君,也是代掌...虽然那里也是鬼都没得一个。他们没跟你联系?”夜溪诧异:“他们说会立即联系你的呀。”
眼见府姬眼里危险的光闪啊闪,夜溪忙道:“我带的孩子我清楚,他们说到定会做到,除非有什么意外。”
府姬眼中的光更危险了,守着个鬼都没得一只的破地府,能有什么意外?终于来了鬼忙打鼓敲锣吗?
“啊——我想到了。”夜溪一拍额头,懊恼的叫:“我的错,我的错,怎么忘了这一茬儿。”
“前些年,我遇了一次险,离着他们入驻地府没多久。当真是命悬一线,他们来助我一臂之力,结果我直接昏厥过去,醒来又面临其他事情,接着又下去一趟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他们。”
“不会真出了事吧?”
说到最后,夜溪忧切起来。
府姬拧了细眉:“他们在哪里?现在就去看他们。”
夜溪哪能说獬豸族里,不怕被獬豸拍死吗?也说不出那处黄泉的坐标位置,只能拿出牌子来给她看上头的叶子。
“就是接了你们位置的陶哥的地府。”
“嘿,这真是一家换一家了。”府姬接过,看了眼被她改得面目全非的令牌,撇了撇嘴,抛给府君。
府君一手托球,一手虚罩,那球便滴溜溜的转起来,有黑色的风从其中流出,在地上搭成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府姬起身,拉着夜溪钻了进去,府君跟在后面。乌漆嘛黑的,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尽头,轻轻一跳,可不是陶哥那落灰的地府。
鬼影都没得一只,四兄弟也不见踪影。
夜溪更是懊恼,府姬却如入自家一般目标明确的往某个方向去。
夜溪和府君跟着她。
最终来到府后的一处小密林。
真的很小,黑绿的植株长不大似的,一大片。
府姬站住脚:“这是地府之主修炼的地方,其他人进不去。”
夜溪纯粹手痒,拿令牌叶子的那面碰了碰,无形的气罩徐徐拉开。
“...”
姐姐,你如此瞪我是要吃我吗?
呵呵干笑,谦逊的做个请进的姿势。
府姬哼了声,没好气当先走了进去。
心好酸。
三人往里走,里面并不大,黑绿的草皮围着一处池塘,池塘并不深,四兄弟盘腿坐在里面水没到肩头,闭着眼睛。
这是修炼还是养伤?
夜溪感应了一下,并未感应到四兄弟有何不妥。
府姬上前站在最近的水边仔细端详半天,起身招呼他们慢慢退出去。
“没事,受过伤,但已经好了,修炼呢。”
夜溪一想,肯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养好的伤,不然自己不会未觉察到。
讨好一笑。
府姬吸了口气,变得和颜悦色。
“你不错呀,我们夫妻辛辛苦苦才过了考察期。你认识个鬼官就给找了这么好的地方。”
夜溪忙谦虚:“大家凑巧彼此成全,也是你们夫妻决定上来给了陶哥机会。话说,你们回不回去?神界确实没意思。”
夫妻俩对视,府君缓缓点头:“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