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这些年始终未听到您的消息,还以为您早飞升神界了。”
竑便嗨了一口,倒也不瞒着:“我这不是倒霉嘛,一路倒霉,倒霉一路,终于找到旧日仇家,结果发现,他们早死了,宗门都覆灭了,连个后人都没有,唉~”
竑抹了把脸:“这有气没处撒的。”
憋屈,又落寞。
萧宝宝诧异:“能封印竑大人您的仙人,落得连个后人都没有的下场?”
竑看他一眼:“这个可真跟我没关系啊,我调查过了,抢夺至宝引起的仙门倾轧,跟我绝绝对对没关系。”
老子是清白的!
萧宝宝:“...”
并没有怀疑你啊,知道你被压在山底下动不了呢。
“竑大人可联络到了旧友?”
顿时,竑一脸吃屎的表情,朋友什么的...人人喊打形容的就是他了。
萧宝宝立时改口:“以竑大人的身份,想来旧友都在神界呢。”
竑脸上没好看到哪里去。
于是萧宝宝便又道:“不如同行,师妹见到竑大人一定会很开心。”
谁知,竑往后一跳,嚷了句:“哎呀,忽然想起还有一桩紧急的事要去处理,你去吧,我先不去了。”
喊着人就跑了。
萧宝宝懵,真怕他家溪儿?可为什么呀?溪儿说过,她和混沌噬神兽是面和心不和,相互利用彼此防备的关系。哪怕溪儿如今不可同往日而语,但竑也恢复好了吧?他可是神都吃得。
有问题。
得给溪儿说一声。
萧宝宝深吸一口气,摸摸头顶的星子,跳了下去。
刹时,自己变成一只无力反抗的破布娃娃,被坚硬的石头粒子组成的乱流狠狠冲击,摔打,根本抬不动胳膊腿。灵力也调动不了分毫,生生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
还好,有星子在,淡淡的星辉倾泻流淌,让他除却ròu_tǐ之痛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尝试无数次,萧宝宝认命躺,心中祈祷:星子啊星子,宝宝一条命就系你身上了,你可以一定保佑我平平安安全须全尾...
又忍不住冷汗直流:原来偷渡是这么个偷渡法儿,这完全是赌命啊。万一老鸟怪骗了自己,或者隐瞒些什么...呸呸呸,老子才不会死,老子是大反派,没那么容易死。
再开小差:偷渡如此艰难,竑为什么也来偷渡?难道他的身份如自己一般不能见神?那他上天是为了什么?他又有什么把握可偷渡上去?哎哎,他到底怎么知道的这里?还是说这里根本就是如他们这般人物的乐途?
想着想着,人竟睡了过去,不知随波逐流了多久,萧宝宝睡梦中猛的感觉到身体一轻,似是被高高的抛了出去,睁开眼睛一看,不知身在何方。
感觉是在神界了。
只是天地皆茫茫,除了云雾什么也看不到,而头顶的星子在飞出来的那一刻自动隐入体内黯淡下来。
一次偷渡让它费尽了力气,接下来要沉睡修养。
萧宝宝怔怔站了会儿,依据直觉选了个方向,不分上下左右的飞去,一直飞一直飞,一直飞到云雾变薄变稀变少,一头冲出去。
远远看见一座山,并不高大,那山壁上挂着个人,好像是——
眼睛一亮:“师妹!溪儿——”
一边大叫着一边冲。
可心里不免嘀咕,一来就看见了,该不会是幻象吧?
且说夜溪,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心神完全沉浸在刻字中,不知今夕是何夕。忽然听闻有人喊自己,且那声音无比的熟悉和亲切,懵懵懂懂的回头。
哦,是宝宝啊。
幻象吧?
不得不说,这两人是亲的,想到一块去了。
可萧宝宝之所以是萧宝宝,夜溪之所以是夜溪,就是因为两人即便有相同的想法,但反应是绝对不可能一样的。
萧宝宝怕是自己心切间的幻象,飞到跟前了,刹住,才要问个什么问题验证一番呢。
夜溪已经心动不如行动的一爪子挠过来。
今非昔比的一爪子。
萧宝宝一头冷汗,险险避开那将空气都撕裂了五条道道的爪子。
“溪儿,真的是我,我上来了。”
夜溪才真正回过神来,惊喜笑道:“师兄来得真快。”
萧宝宝便问:“你上来多久了?”
因为他偷渡路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还是几年还是几百几千。
夜溪傻乎乎啊一声:“我也不知道。”
萧宝宝皱了眉,看她身后:“他们呢?四个一个都不在?”
夜溪便叹气:“我忙着刻字呢,顾不上他们,他们自己去玩了。”
萧宝宝很不开心,就因为你忙才要他们寸步不离守护你。哼,那四个,果然不是自家的妹子就不上心。
问她:“你刻什么呢?我看看。”
目光已经落到她身后石壁上,看到硕大一个,不,准确的说,是三分之一个“夜”字上。
“师兄,这里是渐行山,你让我找的那处地方。我们在里头遇到一丝九夷的残魂,就是你说的老鸟怪,被火宝吃了。找得一块巨石,被我的石头朋友吃了。我们商定在这里落脚,打个记号,结果这山石特别的硬,我才刻了这几个笔划。”
夜溪愁,这得刻到猴年马月去啊。
“诶,对了师兄,你还有别的落脚地吗?有丰富产出的那种。”
萧宝宝想了想,摇头:“有丰富产出的想来都被人瓜分了。这个,很难刻吗?”
“难,可难了,神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