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巧合凑一起,不能不防。”
也就是说,种种的不对劲儿,只是萧宝宝的直觉。
那是怎么验证的呢?
“直觉她与厨女有关,我就留了心,果然她表现的对烹饪一窍不通,并丝毫不感兴趣。可惜,太过了,因为冷家是厨女的后代,不少冷家人,包括男人,都有一手好厨艺,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却并不难查。厨女血脉倒是强,当然,这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与她接触的越多越了解,她弟弟,就是个小吃货,既然那么宠弟弟,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会?”
“然后我猜测,冷家会不会是厨女的爪牙。厨门出事,厨女并不知道是我们的原因就恨上我们,这女人太小心眼又阴毒。后来,我结识一个朋友,是巫族之人——”
“她说,冷萩神魂气息有些奇怪,感觉有些杂,像是被混入什么,但又分明是完整的,契合的。”
“厨女不是特能生吗?我当即就想到,会不会又是她生的。”
“说来也是好笑。冷萩是极阴之体,还是天灵根,这样的体质太招蜂引蝶。她一直遮掩的很好,连冷家人都不知道。可厨女为了制造机会与我接近,故意拿体质做文章,动不动就有人掳,然后我去救。打斗争夺中,弄到她的头发血液不要太容易。”
“我手下有厨家的人。厨家倒下后,有些厨家人改头换面,我招揽了些。我那位巫族朋友,拿到他们的样本用特别的法子一验,嘿,一家子。”
“我又去冷家逛了一圈,拿到冷家最高辈的头发,嘿,一窝子全是。”
吞天:“冷家知不知道?”
萧宝宝摇头:“很确定不知道。冷家人做生意还行,修炼上从来没出过惊才绝艳之人,我估计,是被厨女抛弃的资质不好的孩子传下来的。或者厨女暗中关照过,但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废棋,这不,用上了。”
“谁能想到小小冷家竟出了个极阴之体的天灵根呢。冷萩也不蠢,不但遮掩了极阴之体的事情,连天灵根都伪装成三灵根。不知道她另有奇遇还是厨女早关注到帮了她一把,反正,这人死了,被厨女融了神魂死了。”
“唉,好生生的一个女孩子,怀揣着大秘密,保住自己和弟弟,防着族人的算计,在商场上厮杀,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结果呢,被厨女吞噬了,或许死前都不知道怎么飞来的横祸。”
跟萧宝宝第一次相见的冷萩已经是厨女了,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冷萩是怎样一个人,但从手下查来的以前的事情来看,也是一个出色的女孩子。
或者,不是极阴之体,凭借天灵根早入仙门成为风光大弟子了。
没来得及绽放就死去。
厨女真是作孽。
哪怕冷萩是她的骨血,但隔了那多代,她也没为冷萩做什么,冷萩不欠她。
“厨女就是个自私恶毒的老妖婆,那么大的厨门不也只是她用来养分身赚资源名声的工具嘛。”夜溪道:“天性薄凉。”
火宝义愤填膺:“不是人。”
萧宝宝点头:“她应该入了魔道。她带来喝喜酒的那些人,全被麻耳草放倒了。”
五只微微惊讶,又觉得正常。
麻耳草只对魔族有用,魔仙吃下都无碍,也就是说,厨女带来的人手全是魔族,不是入魔是怎样?
也不知她是早就入了还是厨门出事后入的。
吞天感慨:“当初鲛族下的诅咒直接咒死她才好。”
只是不得所爱,这样的女人会在乎爱?会有爱?
白诅咒了。
可惜,鲛族不屑手上沾染外族的血,不然直接杀了多干净。
夜溪:“那这婚礼是怎么回事?”
萧宝宝笑笑:“只是验证了冷家与厨女的关系,但不能确定冷萩身上究竟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我想着,将计就计吧。没想到,这一纠缠,就是五百年。”
“我甚至故意露出破绽过,可她也不杀我,也不害我,反而摆出若即若离无情似有情的姿态与我纠缠不清,不是合作生意,就是又被谁掳了要老子去救。老子是谁啊,当年也是乱花中过的人,索性顺着她演。”
“演着演着,水到渠成成亲呗。”
“五百年啊,太耽误功夫了,老子懒得纠缠了。我和我那巫族朋友七八分确定她是夺舍了冷萩,商量了个法子,人是假的,神魂却是真的,干脆,引火烧魂,狠狠还击,让她悔不当初。”
夜溪:“非得娶?”
萧宝宝尴尬:“咳,这不是——穿着衣裳不方便啊,各种护体法宝什么的…”
夜溪回想,可真是,方才冷萩的遗体上,虽然有衣裳,但明显只是临时披上的,鞋袜都没穿,头发上也是光秃秃的。
萧宝宝:“而且,那个法子虽然好,但需要时间来实施,若要她放下戒心还长时间不发觉的话…我做了很大牺牲的。”
什么很大的牺牲?
在座五只都想象得到。
萧宝宝觉得,他们得理解自己啊,自己才是一个战线的啊,那是敌人啊,是个恶毒的老妖婆啊,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不心疼便罢,怎么也不能落井下石。
只是,话音一落,便觉室内气氛怪异。
一张圆圆的桌,坐六人,他和夜溪面对面,无归凤屠一边,吞天火宝一边。
眼下,两边四人整整齐齐看自己,唰一下扭头看夜溪,再唰一下看自己,唰一下看夜溪。
萧宝宝被看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