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别跟我说什么你可没见过它的屁话。”
“我的确没见过它。但与神龙凤凰比的话——”
“怎样?”
“不可能。”
“什么?”
“要知道仓禹之前是没落的修真界,藏着一只神龙一只凤凰,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
“假如不是他们两个的族人布有前手,以小界的天地之力根本承受不起。”
“”不是很懂。
竹子:“他们之前,遇到你之前,应该都是被囚禁封印的状态。”
夜溪眨眨眼,的确,无归是个蛋,不能动,天绝之地因为他枯竭的。凤屠更惨,直接被饿着禁锢,只能靠那点子时有时不有的月华精髓活命。
的的确确两人都不能乱跑。
“这是保护仓禹,也是保护他们自己。纯正神族血脉里流淌的力量不是下界天地能承受的,随便他们跑一跑,打一架,秩序就会崩乱,仓禹早自爆了。”
“即便有神族的封印手段,但绝容不下第三只,更遑论是比他们还厉害的东西。所以,你下头那小伙伴,不是神族,更不会超越神龙凤凰。”
“但——但你都进不去——”
竹子勾起嘴角,冰凉:“等神剑成了,我劈给你看看?”
强力破除他不是不会,但对此间伤害太大,这里,是他不挂名徒弟的老窝,能不动就不动,况且,下头那小东西与夜溪关系也不差。
夜溪:“那你方才点头不是它厉害的意思?”
“某种意义上,很厉害。”竹子勾勾唇角:“连我都不能轻易进去,假如你带它在身边,很好使的乌龟壳。”
用来做防御再好不过了。
夜溪:“”
原来是这样啊,想到某种可能——
“嘶,你该不会盯上它的防御力,想把它炼到神剑里去吧?”
竹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
夜溪肃了脸:“不允许。它是我的小伙伴,不是武器。”
当树洞当了这么久,感情早有了。
竹子:“你不去找他们俩?”
夜溪拉着他飞:“快走。”
竹子微微抿了下嘴,呵呵,还舍不得啊。
又往回看了眼,勾勾嘴角。
地底深处,小石头动了下。
飞了好远,夜溪才问:“他俩在哪儿?”
竹子:“自己找。”
夜溪:“可不可以不幼稚?”
竹子:“不是有心灵感应吗?自己找,找不到再跟我去游历。”
“”
死竹子是不是在生气?又闹的哪门子脾气?
夜溪撇撇嘴,当真感应起无归来。
‘无归,无归,你在哪里…’
某处桃花源,名叫“新龙”的年轻男子忽然捂住胸口。
新凤:“怎么了?”
伸手扶了他一把,彼时,两人皆站在参天大树的横枝上,距离地面几十米。
掉下去虽然摔不死,但很疼的。
新龙拧着眉,按着心脏的位置:“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新凤扶着他搁在树杈间,自嘲:“可不是忘记了嘛。”
不知前尘来处的,忘得可干净。
“不,不是,我好像…要想起来了…”
男人的凤目瞪得大大:“想起什么了?”
想起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想起…想起…”
听不见的呼唤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仿佛从心底钻出,在脑子里炸开。
‘你在哪…’
“哪里…”
“无归…”
无归…无归…无归…
脑中一痛,破土而出。
“无归。”轻轻吐出两个字,站直了身体,欣喜而笑:“我,无归。”
新凤呆呆看着与前一秒截然不同的同伴,意气飞扬,脑门上一层细汗都格外的生动。
随着“无归”两个字,被封印的记忆如火山喷发。
无归哈哈大笑:“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肩膀被人拍动,无归扭过头:“凤屠。”
凤屠!
哗啦,海水倒灌,凤眼清明。
“凤屠,我是凤屠。”
两人相视大笑。
笑毕,无归肯定道:“溪儿回来了,这次她真的回来了。”
凤屠也有感应:“她会来找我们,我们怎么办?”
无归:“她是来找我。”
凤屠白他一眼,随即向远处张望,森林外,是平坦整齐的田野,错落有致的村舍朴实而温馨。
“知道自己要走,可心中到底有几分舍不得啊。”凤屠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愣,旋即又是自嘲一笑,摇摇头。
无归也远眺着村庄,目光平静:“我们静悄悄的走才是对他们最好的。”
认真说,他也有些留恋,当初二人来到此处什么都不记得,真把自己当了凡人看,直到——村长老死,少女们变妇人,孩童们长大又生子,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健壮。
长着眼睛长着耳朵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人了,至少不是普通人。
但村民们默契的谁也不提,甚至背后都不议论。
反而是两人心里难安,主动找到村长和族老们。
“我们怕是怪物了,决定离去。”
村长族老们和蔼的笑:“那你们更要留下,外头的世界能容你们?说不得你们正是因为这个才流落到我们这里。这里不好吗,虽然不富足,但大家安居乐业知足常乐,早把你们当了家人,家人,不正是要包容爱护?”
家人,很温暖的一个词。
自此,两人踏踏实实留下来,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