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跟谁学的?”
鲛皇的声音有些深沉,带着犹豫和试探,又有一丝坚持,似乎知道不该问,但不得不问。
夜溪回答的毫不迟疑:“高人。”
再多无可奉告,除非竹子示意可以暴露。
鲛皇沉吟了再沉吟,终是道:“除了你,那位高人可还教授了别人?”
“没有。”再次毫不迟疑的回答。
又是一阵沉吟,鲛皇郑重开口:“假如有别人会,不是我海族的话,我会——”
后头的话没说,但夜溪懂,灭杀。
“谢谢你让我活着啊。”
半调侃,半认真。
“不用谢。”鲛皇眯着眼睛笑:“鲛珠喜欢你,你是好人。”
好——那个人?
尽管不用呼吸,但夜溪还是感觉一口气呛着了,剧烈的咳了起来,写到一半的字消散了去。
咳咳,咳咳咳,咳死她了。
鲛皇哈哈大笑:“你看,鲛珠现在还很干净,你真的是个好人。莫非,你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
夜溪拍着脖子下头,努力止咳。
好人吗?并不觉得。
坏人吗?也不算吧。
“请问,尊敬的鲛皇陛下,你们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用鲛珠试验?”
鲛珠是鲛皇放在自己身上的试纸吗?
鲛皇笑道:“喜欢的就是好人,不喜欢的就是坏人。”
“...”
这样评判好坏的标准,一如既往的鲛族式任性啊。
鲛珠喜欢她?呵呵,还真没看出来。
但好奇。
“你们不会喜欢上坏人吗?或者,喜欢上一个好人了,但好人后来变坏了呢?或者,有坏人披着好人的皮接近你们呢?”
夜溪想到了厨女,厨女差点儿能得逞,别人未必得不了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