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城城主的孙子,娥裳的丈夫,叫庾堇。
此时,他缠着城主不知第多少遍的问:“祖父,娥裳真的没事吧真的没事吧?”
城主懒得看他,有事没事魂灯不是在你那里?他也心焦,都过去十天了,人到底还在这里还是跑了?能不能给个准信?
可他不敢去问魔主,魔主说没有空间变化的痕迹,肯定还在。他去质问岂不是怀疑人家的实力?八阶,他惹不起。
等呗。
庾堇见祖父不搭理他,又开始在被重重围起的空地上走来走去,步伐杂乱无章,期望着哪一步能一头扎进祖父说的空间里。
忽然面前空气一阵扭曲,本该在城里的魔主瞬间出现在旁边,紧紧盯着面前的空气。
一道熟悉的淡黄身影凭空出现,怀里抱着个襁褓。
庾堇眼一涩:“娥裳…”
娥裳看他一眼,却是翻了个白眼,再看向身后,眼神期盼热切。
庾堇一个哆嗦,愣是觉得自家媳妇投向别人这一眼咋那么的娇羞呢?
男的?
呃,是个女的啊,那媳妇你看她脸红什么呀。
娥裳:我是不好意思行不行?
夜溪一出来就被围住了,虽然被围住的不仅她一个,可她就是不爽啊不爽。
娥裳及时开口:“这位姑娘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恩人,请您移步含珠城。”
孙媳妇神色正常,怀里酣睡的孩子看着也正常。
城主脑子一转,豪爽一笑:“恩人,请。”
小重孙活下来了,好感动。
魔主定定看着夜溪,问了句:“苍犺呢?”
夜溪:“死了。”
城主:“咱们城里说,还请赏脸喝杯喜酒。”
魔主看了眼娥裳臂弯里的孩子,点了点头。
夜溪也觑了眼,别过头,实在有些糟心。她想一走了之,可怎么也算做了件好事,得给别人一个感谢的机会啊。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这会儿走跟待会儿走也没什么差了。
期盼已久的小重孙安全降生,城主乐得嘴巴都合不上,要不是怕自己一身硬肉硌坏小重孙,他非得抱在怀里不撒手。
路上娥裳已经与自家人说过了生产过程,尤其点明小兔崽子算计了恩人的事儿。
两人面上自然不好意思,心里却自豪,不愧是自己重孙/儿子。
城主大手一挥,举城同庆,民众们载歌载舞,庆祝小少爷出生。魔族性子激烈,杀起来不要命,热闹起来也不要命,大笑大闹,夸张的动作,热烈的语言,气势直冲云霄。
夜溪大开眼界,这音量,这动静,太不适合三高和心脏病的人参与了。
好在城主府里相比之下还算安静,不然她绝对转身就走。
魔主和夜溪被奉上上座。
魔主目光大多时候落在侧面娥裳怀里孩子身上,常年板着的老脸上都是慈和。
这孩子好,真好,若不是种族不太对,他都想收徒了。可惜,他们两族没什么关系,他指导不了多少,但——
“让这小儿给老夫做个记名弟子吧。”
指导不了多少多少也能指导点儿,做个记名弟子挺好,不要求他继承自己,实在是心里喜欢。
城主大喜,拉着孙子和孙媳妇,给魔主行礼。
魔主哈哈大笑,给了块令牌,代表自己身份的。
这礼可不轻,八阶魔主啊,含珠城都跟着受益。
这是开始送礼了?
夜溪开口:“原先那块空间玉佩与苍犺的空间一道毁灭了,这个拿着玩吧。”
夜溪送的是一只蛋,白底黑纹,不知道什么品种,从刈城那些贵族身上摸来的。
魔族眯了眯眼,看向夜溪的一眼有些深沉。
难道还是好东西?
夜溪问:“前辈知道这是什么蛋?”
魔主笑了笑,还不如不笑慈蔼呢。
“你并不知道?”
“路边捡的。”
明显魔主没信她但也不多问,道:“这是九头鸟。”
九只头的鸟而已,谁稀罕啊,但能被一个魔主看重,显然不是普通的九头鸟。
城主面色一凝:“不知是哪种颜色…”
魔主:“观其花纹,应该是红羽。”
颜色越深越纯,其血脉越高贵,战力也越强。
魔主说红羽,显然不是杂毛,而且,红色,代表这蛋一孵出来至少四阶。出生就是四阶啊,其成长潜力巨大,至少能成长到八阶,养得好了,十阶也可期。
城主脸皮一抖,四阶,呵呵,他才六阶!
魔主继续道:“九头鸟凶悍好战,倒很适合你们一族。”
夜溪猜,城主一族应该不擅长战斗,从那小孩儿来分析,似乎更偏向于治疗之类。
城主表示不好意思,受之有愧。
夜溪呵呵:“一个鸟蛋罢了,不必看在眼里。”
潜台词是,本王不看在眼里的东西都值得你们如此感谢,但本王看在眼里的用在你家大人孩子身上的东西,呵呵,看着谢吧。
况且,这蛋留在自己这里也只是被吃的命。
城主也呵呵,愁,难不成把含珠城给她算了?可含珠城也不是他家的啊,可他家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
对了,有那个!
城主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变得轻松,招呼众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悄悄的回了趟内宅,再回来看着夜溪目光没有先前的不好意思了。
看来,是找到合适的东西酬谢救命之恩了。
魔主没坐多久就告辞了,他来本就是为了保孩子一命,如今孩子无事,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