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并不是这彭勇心绪反差大,而是他之所以会感觉心里毛毛的,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的心,早就在沃不凡不说话的那一刻,变得好像是玻璃一般脆弱。
他,虽然面上一幅很淡定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却是在不断地在问自己:
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是不是根本就打从心眼里不原谅我?
哎!我也真是的,早知道结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时就不那样子过分了。
以后,我定然要改一改自己爱说过天话的的脾气,无论对谁,都要保持沉默,不做叽叽呱呱的人。
如此想来,彭勇就权当做沃不凡听不懂,也不过多的解释了。
反正,他来就是为了要道谢的,现在道完谢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流下去,就躬身施了一礼,而后便白袍一挥走了出去。
其实,沃不凡怎么能不懂?
就在彭勇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躬身冲着彭勇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之后,便在心内感慨道,“这个小兵,虽则上脾气有些直了,总是说一些不太靠谱的话,但是总体来说,他人还是不错的。毕竟,这就是我华国人的一贯脾气。“
所以,忍不住的,沃不凡又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点好的印象。
“他刚才叽里呱啦说了一番什么话??”
威廉听不懂,但是会察言观色,看到彭勇又是鞠躬又是干什么的,禁不住转身看了看沃不凡,轻声问道,“看起来不像是坏事,能不能说来给我听听呢?”
“当然可以。”
沃不凡哈哈笑了一下,故意逗威廉道,“他说,你的同伴身形不小,炖肉来吃正巧,所以,过一会儿就会派人来将你拉走,出去炖一锅肉汤给将士们补身体。”
“什么?”
威廉这个人很好骗的,听闻沃不凡这话,脸上马上就是一片担心的色彩了,“你们两个神色那么好,居然是在商量着吃我?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哈哈哈!”
沃不凡禁不住笑了起来,“瞧你瞧你,随便一句话都能将你给骗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好笑的很呢。”
“那他来到底是干什么?”
威廉很是担忧的问道,“快告诉我吧,你这样子不告诉我,真的令我担心的很呢。”
“好吧。”
沃不凡嘴角微微上扬,之后说道,“其实,他来是为了向我们道谢的,你啊,就是将人给看的太小了,这个世界上,也不止全部都是坏人的。”
“道谢?”
威廉禁不住有些吃惊,“道什么谢?我们似乎也没为他做什么吧?”
“怎么没有?”
沃不凡微微笑了笑,“难道,你忘了在城墙上的时候,你拿着红布引开了饕餮,那饕餮才没有上去攻击他吗?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我们的确是救了他。”
“嗨!”
威廉高兴地露出了大白牙,“我还道是什么,却原来是这个啊,不算什么的,举手之劳嘛。”
“我也是这么说的。”
沃不凡微微向上牵了牵嘴角。
“哦?”
威廉有些失望的看了看沃不凡,“你没有说让他请我们吃顿美餐什么的?饿的要命呢。”
“噗!”
沃不凡看着威廉的馋相,实在是忍不住了,噗一声笑了出来,“你刚还说举手之牢呢!现在就想要报酬了?要知道,我们不被杀头,人家也是给了我们很大的恩情呢,就权当回报了呗。”
“是哈。”
威廉点了点头,伸手捂着肚子难受的躺在了睡觉的硬板床上,“肚子啊肚子,你就别叫了,为了报恩,我们饿点忍耐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就少说点吧,人家还能亏了你不给你吃的?”
沃不凡斜躺在床上,将一只胳膊枕在头底下,而后便再也不言语。
而与此同时,邵殿帅和林海女将军二人站立在城墙之上,一边眺望着远处的美丽河山大好景色,一边吹着萧瑟的北风,谈天。
“林海啊,你跟着我也有很长时间了,我也教会了你很多东西,你也在不断地学习。”
邵殿帅说话间,伸手指了指前方,沉声说道,“但是别忘了,就在你学习的时候,他们也在不断的学习,王军师说过,他们在变化,我们没有认真听他的话。但是今天一战,我们应该深深的知道,我们今天面对的对手已经不是六十年前的敌人了!”
林海女将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静静地聆听邵殿帅的教诲,不表任何意见。
“关起来的那两个外邦。”
邵殿帅叮嘱道,“姑且不要将他们当做人犯面对,而是当做客人,我们对她们,要好生款待好生面对。但是,一旦查清他们属外邦卧底的实情,便立即处死绝不能耽误!切记切记,以免有的放矢。”
“遵命!”
林海女将听了邵殿帅的话,忍不住躬身施了一礼,朗声说道,“一切听从殿帅教诲。”
虽则,她的心里是十分的不情愿看到沃不凡被杀或是什么,但是没有办法,之于国家而言他们依然是外邦人,若是他们来真的是为了做敌人的内应,那么怎么着都不能让他们留在世上!
所以然,一边想着寻思着,林海一边跟着邵殿帅走下了悬梯,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夜色渐深,所有的人,都睡得很深沉,包括沃不凡。
毕竟,白天的时候,打饕餮真的是打累了,这一刻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他不想放过。
“你……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