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伩从正德宫回来,刚走到良辰宫门口就遇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付美人。
“楠姐姐。”梨伩主动给付美人见礼。
“充容客气了。”付楠格的语气依旧有些冷淡,然后便径直走了,显然是没有要和梨伩客套的心思。
“主子,她这是什么态度啊?”秋琪嘟着嘴,有些不满付美人的态度。
“秋琪,不许乱说话!”梨伩皱着眉不悦的看着秋琪,“在宫中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有学会规矩?”
“奴婢知错了。”秋琪连忙告罪。
付美人的事情,梨伩并不清楚,所以不好妄下定论。回到醍醐殿之后,梨伩就和南菲说起了付美人。
“付美人原本不是这样冷清的人,奴婢还记得以前她来宫里时,是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儿,也很会说话讨人喜欢,只是后来进了太子府,怀了孕又流了产,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南菲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付美人的事儿说给梨伩听。
梨伩点点头,道是如此。
当夜,皇上就翻了付美人的牌子,宣付美人侍寝。
第二日,付美人就被晋封成了婕妤,后宫又是一片翻腾。
“这后宫还真是铁打的皇上,流水的宠妃啊!”梨伩感叹着,这宫里,今天这个受宠,明天那个又受宠的,真是复杂得紧。。
不过在人人都以为梨伩已经被皇上抛在脑后的时候,梨伩却被传侍寝了。
梨伩知道,怕是东祈临有事要找自己了,不然尊贵的皇上哪里还想得起她这颗棋子呢!
是夜
“不知皇上召见臣妾所谓何事?”梨伩见东祈临走进屋子,赶忙行了礼,开门见山问东祈临,她可不想和东祈临绕来绕去的。
“自是有事吩咐你!”东祈临也不和梨伩多说,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梨伩有些无语,皇上难道不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吗?!不过谁让他是皇上呢!所以梨伩又开口问:“皇上要臣妾做什么?”
“想办法弄清楚梨景宗把你送进宫来究竟想干什么。”东祈临脸色阴沉,这是他查了很久,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若说梨景宗是为了拉帮结派,可梨伩进宫之后,就一直比较安分,若说梨景宗只是单纯的送一个女儿进宫获宠,那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可以,梨伩简直就想翻一个白眼给东祈临看!你见过有当着一个人的面儿问,你爹把你送到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的吗?!
“臣妾估计他不会告诉臣妾的,不然以臣妾的这点儿本事,还不得三两下就被皇上给看穿了吗?”梨伩浅笑着拍了皇上的马屁。
“这可就是你的事儿了,作为一颗棋子,总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吧?”东祈临并不理会梨伩的太好,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是语气中的威胁却一分也不少。
“皇上就这般相信臣妾?要是臣妾办不到,是不是皇上就要弃了臣妾这颗棋子呢?既然反正都是个死!臣妾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呢?”梨伩脸上依旧有淡淡的笑意,不过语气却有些冷。
“那朕就成全你。”东祈临抬手就掐住了梨伩的脖子,并不断的用力,好似真的想要掐死梨伩。
“皇上舍得吗?皇上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确认了臣妾是一颗可以为您所用的棋子,您就这样把我杀了?”梨伩哑着声音,有些艰难的道,她也是不久之前才明白,她之前被人陷害用禁药,那么拙劣的伎俩,连文贵妃、南菲都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东祈临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么会看不穿这点小把戏?不就是为了想看看她能不能自己摆脱这个困境,借此试探试探她这颗棋子聪不聪明,也趁这段时间去查一查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真的痛恨梨景宗。
“还挺聪明的。”东祈临睨了梨伩一眼,然后放开了梨伩,不然再掐下去,就真的要掐死这颗目前各方面看起来都还不错的棋子了。
“多谢皇上赞赏!”梨伩皮笑肉不笑的说,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想着明天必然会发青,指不定要多少脂粉才遮得住呢!
“既然这么聪明,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东祈临不阴不阳的说。
梨伩知道自己该走了,不过走出了一步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文贵妃安排了她的贴身宫女在臣妾宫里。”
“朕会处理。”
听到东祈临这样说,梨伩不再言语,便快步走出了承乾宫。
第二天中午,东祈临竟然到了醍醐殿用午膳。
“皇上,您……”梨伩有些惊讶,皇上居然来了她这儿用午膳?!“您确定没有走错地方?”
“难道朕就不可以来充容这里用午膳吗?”东祈临将梨伩的惊讶尽收眼底,有些愉悦的调侃梨伩。别的女人可都巴不得自己去她们的宫里。
“皇上说笑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自然去哪里都可以的,臣妾这不是怕皇上不识这后宫复杂的路,所以问问皇上是否走错地方了,没想到皇上倒怪罪起臣妾来了。”梨伩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东祈临到醍醐殿还真的是头一回。
“难道朕还是那三岁孩童不成,还会不识路?”东祈临板着脸问,心中却存了想要捉弄梨伩的意思,严肃的道:“禧充容,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请皇上赐教。”梨伩赶紧跪下,皇上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果然伴君如伴虎。
“好一个不知,你做秀女时,教习姑姑难道没有教过你‘君臣之礼’?”东祈临憋着笑。
“教习姑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