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情,本王是不在意的。色也,人之大欲。
然而,那帮御史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们闻风奏事,说不定这会已经写好了弹劾的本子,明日一早就要递到天子跟前。
天子一怒,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人头落地。
然而本王仁慈,不忍心大好儿郎,尸首分离。如今唯有一个办法,能够化解此事。”
按理,这个时候韩大郎就给问一句:是何办法?
可是他却不肯按牌里出牌。
他反而说道:“五郎自小受宠,做事无法无天。这一回冒犯了郡主娘娘,不知郡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湖阳郡主愣了一下,“本宫为何要处置五郎?五郎并无错处。王兄,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砍头杀人。”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不想杀人,然而父皇可不介意杀人。陈驸马死了有一百天吗,你就敢胡来。等父皇知道此事,为了皇室名誉,他们不死也要死。”
湖阳郡主咬牙,“不让父皇知道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一个寡妇,身边难道不能有男人吗?”
宁王呵呵,“你是可以有男人,可是却不懂得选个好时机。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平日可以做的事情,放在现在,哼,你要是舍得这些人的大好头颅,那你自便。本王从今以后再也不管你,大不了就是被父皇打骂一顿。”
宁王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让湖阳纠结不已。
她咬咬牙,问道:“王兄刚才说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还请王兄明言。”
宁王扫了眼韩大郎,“世子是什么想法?”
韩大郎皱眉,不得不问出那一句,“不知王爷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宁王哈哈一笑,“想要解决此事,自然是让湖阳郡主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个成亲。如此一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一听同湖阳郡主成亲,韩五郎还没怎么样,其他几个人,全都表示愿意。
“王爷若是不嫌弃,草民愿意鞍前马后,伺候郡主娘娘。”
“草民也愿意。”
“草民若是和郡主娘娘有了孩子,孩子不必随草民姓,理应随郡主娘娘的姓氏。”
“草民也是,草民也愿意入赘。”
……
无论是那几个平民男子,还是三个庶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嫁’给湖阳郡主。
在别人眼里,湖阳郡主是个累赘,搅屎棍。
但是在这些人眼里,湖阳郡主分明就是香饽饽。
只要做了驸马,从今以后荣华富贵,那日子别提多美。
至于伺候湖阳郡主,男人尊严什么的,他们都愿意给湖阳当面首,又岂会在意所谓的尊严。
尊严值几个银子?
尊严能换来驸马身份吗?
尊严能让他们少奋斗五十年,登堂入室,富贵一生吗?
尊严什么都换不来,不如舍了尊严,换一个驸马身份。
湖阳郡主先是发愣,紧接着大笑起来。
“原来你们都想做驸马?不错,不错。”
湖阳郡主一脸嘚瑟。
宁王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湖阳,驸马只能有一个。你是打算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个?还是本王进宫禀明母妃,另外替你择婿?”
湖阳郡主抿唇一笑,还有些羞涩,“此事何必麻烦母妃,我就选五郎。五郎最合我的心意。”
韩五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试图挣扎,“郡主,我,我还小,不急着娶亲。”
湖阳郡主白了他一眼,“你小不小,本郡主一清二楚,本郡主很满意。”
韩五郎脸都白了,“我,我配不上郡主。”
“本郡主不嫌弃你,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韩五郎快要哭了,他朝韩大郎求救:大哥,你可要救救我啊。
韩大郎没回应韩五郎求救的眼神,他冷哼一声,暗骂韩五郎活该,咎由自取。
宁王笑呵呵的,问韩大郎,“世子,你也听到了,湖阳郡主看中了你家五郎。你意下如何?”
韩大郎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关五郎终身大事,请王爷见谅,下官无法做主。不如让下官带着五郎回府,禀明父母和老夫人,由他们做决定。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王却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本王即刻进宫请旨赐婚。”
湖阳郡主笑眯眯的,“好啊,好啊。让父皇给我和五郎赐婚。”
她心花怒放,像个快乐的小姑娘。
韩大郎蹙眉,“请问王爷,下官能将五郎带回去吗?”
宁王呵呵冷笑,“带回去做什么?王府这么大,难道还没他住的地方吗?”
韩大郎心中大怒,又恨韩五郎不争气。
韩五郎急了,他眼珠子一转,望着湖阳郡主,十分伤心的模样,“祖母要是没见到我,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还有父亲,母亲,是我不孝,害得他们替我操心。
一想到祖母她老人家因我而缠绵病榻,我就无比自责。只恨我不能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不能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
湖阳郡主看着韩五郎眉头不展,便冲动地说道:“五郎,你回去吧。回去好好在老人家跟前尽孝。”
“真的吗?郡主,我真的能回去吗?”韩五郎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一点怯生生的味道。
湖阳郡主最爱他这个模样,她立马对宁王说道:“王兄,你不要为难五郎。我与五郎的婚事,也不急在一时。你总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