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招生考试,也设了单科入学考试试卷。
“如今的行情,从山河书院毕业的术数科学子,能拿到更高的工钱。老账房们自然也就动了心思。”
“就连王府账房,都在报考山河书院。”
“国子监也开设了术数科目,可是报考的人很少。”
“国子监除了科举,其他科目还没打出名气,自然不如山河书院。”
“这次查你们少府的账目,并非有意为难,而是的确出了问题。”
邓存礼笑了笑,“咱家知道问题出在那里,账目咱家已经平了,你却揪着不放,是何道理。”
常恩挑眉,“娘娘设审计司,咱家就得尽到职责。”
邓存礼敲着桌面,“你该清楚,少府是陛下的私库。陛下动用银钱,有的时候不方便入账,只能用其他开销平账。你们审计司要是揪着不放,就只能去找娘娘评理。”
“那你私下里告诉我,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邓存礼迟疑了片刻,“陛下军武多年,手下儿郎众多。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提拔重用,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幸运的全须全尾回家。陛下仁义,不曾忘记这些老部下。故而每年会从少府拿出一笔钱,私下里贴补这群身有残疾的兵将。另外,经略西凉,除了明面上花出去的钱粮,私下里还有些必要的开支。这些开支不能出现在账本上,只能想办法平账。”
常恩了然一笑,“看账本上的缺口,西北军那边,陛下收买了不少人吧。”
邓存礼冷笑一声,“这是机密,被你知晓,你最好管住嘴巴。”
常恩哈哈一笑,“宫里的规矩,咱家比你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家更清楚。”
“既然清楚,今儿你就不该带人上门质问少府一季度的账目。”邓存礼极为不满。
常恩说道:“职责所在,咱家也是没办法。咱家得对皇后娘娘负责。”
邓存礼说道:“别以为你心头想什么没人知道。你无非就是怀疑,咱家对皇后娘娘不忠,偷偷瞒着皇后娘娘。咱家可以郑重告诉你,少府的账,皇后娘娘一清二楚。钱去了哪里,皇后娘娘同样清楚。陛下向来不过问少府账目,没有娘娘同意,你认为这么大笔钱能支出吗?”
常恩似笑非笑,“这么说,是咱家误会了你?”
邓存礼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提醒你手下的账房,别出去乱说。安西王迟早会同京城裴家联络。若是走漏了消息,传到安西王耳中,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以为安西王不知道陛下在西北军安插了眼线?”
“知道归知道,但是没有确凿证据,安西王也不敢轻动。他初到西凉,根基不稳,还指望着朝廷支持。”
“改明儿咱家到宫里请安,今日之事,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
邓存礼眉眼不动,“常公公请便。你要作什么,咱家干涉不了。只请你别坏事。”
常恩笑了起来,“当初咱家接下这个差事的时候,就知道审计司是个招人恨的衙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无需邓公公提醒。告辞!”
“慢走不送。”
因为审计司查账,少府闹腾了两天。
最后不了了之。
张生水走进少府衙门,心头惴惴不安。
见鬼了!
江南大都督府,他也是去过的,比少府气派多了,也不曾紧张过。
小吏将他们带到签押房。
“大人,几位矿主到了。”
“请进来吧。”
张生水走进签押房,抬头一看,竟然是为宦官。
宦官出任少府官员?
对方目光看过来,他心头一紧,急忙低头请安,“草民见过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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