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放过她。但是你这样大吵大闹,不仅解决不了问题,顾玥还会依旧逍遥。”
顾珍擦着眼泪,“姨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不求别的,我只要顾玥很惨很惨,比我过得更惨。”
胡姨娘拉着顾珍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让顾玥落到很惨的地步。顾玥不是想嫁给赵二郎吗,那个赵二郎不仅克妻,而且脾气暴躁。那就干脆让顾玥嫁过去。”
“凭什么?”顾珍大怒,“顾玥毁了我,就是为了嫁给赵二郎。姨娘不阻拦,还要成全她。那她岂不是称心如意。”
胡姨娘耐心的劝道:“傻丫头,你真当顾玥能够称心如意?
就算她熬过去,没被赵二郎克死,顺利嫁到海西伯府,你以为她就有好日子过吗?
我可是打听过,那个赵二郎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顾玥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能忍一次,还能忍两次三次?
瞧着吧,等顾玥嫁过去了,只怕还没出新婚,两个人都要打起来。到时候我们火上浇油,不信顾玥不倒霉。”
顾珍咬牙,不甘心,意难平。
“就算一切都如姨娘说的那样,顾玥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她毕竟是称心如意了。我呢,我该怎么办?我要留在府里做一辈子老姑娘吗?”
说完,顾珍就大哭起来。
胡姨娘拍拍她的背,“傻孩子,别哭了。姨娘不是在给你想办法吗。这次顾玥毁了你的姻缘,我就让太太赔你一场姻缘。”
“我不要嫁给谢定,就算死,我也不要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顾珍一边哭,一边言辞拒绝。
胡姨娘轻声说道:“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嫁给谢定。”
顾珍抬起头,看着胡姨娘,“不嫁给谢定,我还能嫁给谁?”
“不管嫁给谁,总归姨娘一定为你谋一场富贵。你就听我的好消息。”
胡姨娘走了,去芙蓉院见谢氏。
顾珍坐在床头,一会笑一会哭。更多的时候,则是咬牙切齿地诅咒顾玥不得好死。
……
胡姨娘到了芙蓉院,没和谢氏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太太,关于珍丫头的婚事,婢妾有些话想说。”
谢氏一脸不高兴。
这几天,谢氏就没有一天顺心过。
海西伯府拒绝了亲事,顾大人那里又说了她一顿。顾玥还在闹腾,要死要活非要嫁给赵二郎。顾珍倒是安静下来,可是顾珍的婚事,如今成了老大难。
偏偏这个时候,胡姨娘半点不识趣,还跑来说什么关于顾珍的婚事,她有话说。
谢氏眉宇间出现了几道竖纹。她不满地看着胡姨娘,“你不看着珍丫头,跑这里来做什么?关于珍丫头的婚事,我和老爷自有主张,你就不要瞎操心。”
胡姨娘抬起头,看着谢氏,一改过去低眉顺眼的样子。
“太太,三姑娘毁了珍丫头的婚事,难道不该谈一谈吗?”
“你放肆!”
谢氏拍着桌子,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胡姨娘。
胡姨娘面色坦然地面对谢氏的打量。
谢氏咬牙,对春禾说道:“去门口守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是!”
春禾偷偷看了眼胡姨娘,心想胡姨娘是得了失心疯吧。
她到门口守着,将其他丫鬟都赶走。然后竖起耳朵,偷听屋里的谈话。
谢氏咬牙切齿,“胡氏,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这种事你也敢胡说八道,你放肆!”
“婢妾不敢放肆。太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姑娘做的事情,并非那么隐秘。”
“你,你说什么?”
谢氏瞪大眼睛,谁给胡姨娘的胆子。到底是谁?
胡姨娘不卑不亢地说道:“珍丫头被毁了姻缘,罪魁祸首就是三姑娘。可是三姑娘却没有得到任何应有的惩罚,这对珍丫头来说何其不公。”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氏怒问。
胡姨娘表情镇定地说道:“婢妾想提醒太太,该给珍丫头另外找一门婚事。”
“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给我跪下。”谢氏气急败坏,一个姨娘也敢骑到她头上撒野,真当府中的规矩是摆设吗?
胡姨娘没有跪下,“若是太太不能替珍丫头另外找一门婚事,那么婢妾就算是拼死,也要将此事真相告诉老爷。一旦老爷知道真相,三丫头会有什么后果,太太应该比婢妾更清楚。”
“你敢威胁我?谁给你的胆子?你说。”
胡姨娘嘴角微微扬起,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一抹微笑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对谢氏说道:“当然是三姑娘给了婢妾勇气。三姑娘算计珍丫头的婚事,等于是将把柄送到到了婢妾手中。婢妾若是不好好利用,如何对得起眼睛都快哭瞎的珍丫头。”
“你,你……”谢氏指着胡姨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太太,我们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面。不如一起商量一下珍丫头的婚事。”
谢氏呵呵冷笑,“好,非常好。枉我过去对你推心置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婢妾也是一个母亲,岂能坐视珍丫头受到如此大的委屈。还请太太体谅婢妾的一番心意。”
谢氏咬牙切齿,“很好!你坐下来说话,我们慢慢谈。”
“多谢太太。”
为了顾珍,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