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一直在京城逗留到武兴三年正月初八才离开京城,期间跟刘奉先聊过很多,聊的大多都是昔日疆场轶事已经亲生父亲陈公凫的过往。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无从知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通过别人的口,他觉得父亲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一个将领能够得到敌国大将和皇帝的高度赞扬,可见陈公凫不论是做事还是做人,都是极为不错的。
蒋子义和谢绝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前者执意要将谢绝留在京中,自己跟随陈华前往金陵。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好处不能都让谢屠夫给占了,我也得跟着老大下江南建功立业。
不过最终陈华并没有同意他的坚持,主要是因为两人性格不同,谢绝内粗外细,在江南能够迷惑到一些人,蒋子义则谨小慎微,内外都比较细,如果带着蒋子义去江南,一方面是江南豪族会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如果蒋子义离开了京城,金陵这边的事,谢绝绝对搞不定。
在途中接上刘青的相好金桂,带着马车继续上路。
跟三皇子两人没有见面,两个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三皇子不找陈华,陈华也不找三皇子。
不过陈华心里急得李封的这份情,往后,他的身上就打上三皇子的烙印了,只不过现在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三皇子也不能留在台面上。
回到金陵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一路上走得不快不快,因为有马车拖累的缘故,他们花了大把时间才到达。
路况的差劲让陈华心中萌生了一种想法,当然,现在他的这个想法还只是想法而已。
金陵城还是那个样子,过年的喜庆在街上留下了些许痕迹,有些地方还挂着大红灯笼,有些地方的对联还是崭新的。
不过今日的大街显然没有往常那么热闹,拉过人来一问才知,原来金陵城内的百姓是被两件事给吸引了。
一件,是戴家研制出来新的酒水,味道十分美味,让人流连忘返,重要的是价格便宜,属于普通老百姓都能消费得起的酒水。
而且酒水有一个很好的作用,那就是提神醒脑,三个铜钱能够买一碗酒水喝,味道还不差,虽然没有太浓郁的酒味,却也是酒不是。
另外一件,则是七大家族和金陵将军府、金陵知府衙门的大人们商量剿灭走马山上的山匪。
戴家找不出元凶,而走马山上的郑老实已经不听他的话了,一条不听话的狗,当然是打了吃了最好。
谢绝松开被他拉住的人道:“老大,戴家研制出来的酒水对咱们的酒厂恐怕有很大的伤害啊!”
陈华眯眼道:“这件事倒是不着急,着急的是另外的事,你待会回去之后派人去走马山通知老辛,让他赶紧带着兄弟们上山里面。
至于酒水,待会叫人买一些酒水回来,再找一个喝了这酒水的人过来好好问问。”
回到宅邸,将金桂安顿好,并且叮嘱她不要随便乱跑,陈华交代了宅子里的婆子几句就进了衙门。
邹兴还在外面没回来,看样子他不等戴家和陈华分出胜负,是不打算回来了。
反正只要堂官的事情有人在做就行,陈华不说他闲话,除了知府周绾,没人能说他的闲话。
陈华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冷德坤的日子可着实不好过,林成阳被陈华一顿棍子打到底,直接连衙门里的差事也给丢了,是周绾又把他请来当贴身护卫。
何盛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跟冷德坤的距离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
特别是周绾,虽然说衙门里面的都是一些小案子,可周绾趁着陈华不在,隔三差五就找冷德坤的麻烦。
“哎呀,我的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得找个风水宝地把自己给埋了去。”一见面冷德坤就跟陈华倒起了苦水。
陈华见他面色暗黄,知道这段时间身心饱受折磨,笑道:“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这叫能者多劳,不用着急,咱们的府台大人,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他找你麻烦你不理会就是,有我在,莫不是周大人还敢将你这快班捕头给撤了不成?”
冷德坤嘿嘿道:“我也就能扯你的虎皮当大旗了,你可真厉害,现在你的事迹都传到金陵来了,敢跟国公爷抢女人,你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啊!不过也是,你有个好义父,就是得罪了庆国公,他也不能在明面上对你怎么样。”
陈华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别提了,这次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江南这边的情况如何?”
冷德坤道:“还能如何,戴家好像跟其他家族达成了协议,并没有再用小手段,用的都是商场上的手段。
他们弄出来的那种酒,又便宜又好喝,喝烈酒的人肯定会减少许多,不过我听说这种酒有瘾,一些只是为了尝尝鲜的妇人喝了之后,都天天想要喝这种酒,一天不喝就抓肝挠心的。
最近府衙和将军府商量着要对走马山上的山匪下手,也是奇怪,以前戴家死活都不同意,觉得那些山匪讲道义,这次估计是怀疑上次商队被劫是走马山的山匪干的,他们这回第一个站出来主张灭掉山匪。
七大家族凑了一笔不菲的银子给将军府,现在那边还没有给答复。”
陈华冷哼道:“我看这走马山的山匪应该就是戴家养着的,依然他们以前怎么不见这么积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