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风正调动族人,积极备战,忽然有人来报,说谷家一行已经到达门外,此外还有不明势力的来者。
闻报,楚风率族中众高层步出大门,大军紧随其后,没有直接露面,这是先礼后兵,倘若事情尚有一丝挽回的可能,没人愿意跟谷家这样的势力对上的。
楚家门外的宽敞大道上,早被各方人马填满,当先是一支由驾驭马兽的骑兵组成的队伍,购置、驯养马兽,代价极其高昂,即便是楚家,族中也只有寥寥数只,而眼前的队伍足足有几十人,每一位均配置有马兽为坐骑。
单从这一点,便可判断出是谷家众人了。何况黑衣上面,有标志性的白骨族徽,高坐于马兽之上,见楚家人来,也不下兽,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于此可见一番。
附近则是黄镇岳带来的人马,由于谷离传话,周家不敢妄动,黄家再无后顾之忧,除了没劳动大长老,并有少量族人留守,超过九成的习武之人皆到临此地。
黄镇岳一马当先,望向楚家众人的目光,好像看死人一样。今日谷家与他们联手,楚天必死,其家族也要给无情扫平,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天豹身死之仇,将会十倍报复回去。
这两家当事人,威风凛凛,号令身后大部队堵在楚家大门口,较远处则有一些看热闹的势力,附近一些势力,闻到风声,其首领感到好奇,这么多年来,敢堵楚家大门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们也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楚家能在裂岩城这块地方屹立多年不倒,其底蕴之雄厚,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想象。
可是,待见到谷家那一队骑兵,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马兽极其高昂,一般的势力根本养不起,这么多聚在一起,就算是本地三大家族,也没有一家能有这等手笔。
更重要的是,从谷家服饰上,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知道是谷家之人,身上杀气隐隐散发出来,一看就是来意不善。
不少人暗暗欣喜,楚家压在他们头顶,风光了这么多年,不料今日得罪了谷家,极有可能给诛除,除此以来,其手下的资源和产业,谷家吃了肉回去,留点汤给他们喝,也是受用不尽了。这是种典型的嫉妒和幸灾乐祸间杂的心理。
宋家一行赫然在列,宋菁菁心情很是愉快,当时楚天在银斧拍卖行抢了她的东西,她一路追去,却是锋芒受挫,虽然事后宋玉替她狠狠教训了对方,但心中总归不喜此人,连带着连楚家也厌恶了。
宋轩已将情况告知宋菁菁,她对楚家落难,倒是乐见其成。
宋轩略作沉吟,终究放弃了支援谷家、共袭楚家的打算,因为在他看来,有谷、黄两家在此,楚家今日定然翻不起什么风浪,铁定要完蛋的,有没有自家出手,结果并不会有改变。
若现在出手,讨好谷家的意图就太明显了。若是换做以前,他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但宋玉既入灵武学院,将来必成了不得的存在,一些势力远超宋家的大帮会、大宗门都会讨好,完全没必要这样自降身份。
除了宋家之外,瞧热闹的队伍中,当属银斧拍卖场的人马最令人忌惮,这个势力虽然低调,但自狂武馆某次拍卖会挑衅,落得销声匿迹收场,没人再敢小看这家势力,甚至有人认为其势力可能不在三大家族之下。
当然,这只是少部分人的无端猜测,大多数人对此持保留意见,即便能杀死狂武馆会长辰狂,也不能证明可匹敌这些大族,毕竟其族内的化罡境,可是不止一个,底蕴远非狂武馆之流可比。
一帮衣服前襟秀有银斧图样的人中,有个熟悉面孔,肌肉发达,气息强横,正是楚天竞拍青妖果时的主持魁五,从站位来看,队伍应当是以他为尊,但这只是表面。
他的旁边,是一个中年汉子,长相平凡无奇,肤色枯黄,面无表情,魁五正和他低声交谈着,语气甚是恭敬:“大人,咱们的人查清楚了,是楚家子弟楚天,在赤水城地段将谷九阳亲子谷峰杀死,现在摸清情况,便寻上门来。”
“要不要召集人手,安排一次狙击?敌明我暗,此处距谷家路途遥远,沿途有不少地方,适合不知埋伏,运作得当,可削减谷家的力量。”
魁五提出建议,他修为有限,化罡境以上的高手,不在他的感知范围,觉得有心算无心,大有可为。
那汉子即刻否决:“不可,谷离那老家伙在此,咱们一时召不来与之匹敌的人物,万不可妄动,一旦不慎给谷家识破,帮会在此地的布置,尽数化为流水。”
“属下无知,险些误了大事。”魁五骇然色变,连连道歉,他万没料到对方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中年汉子踏入化罡境多年,实力深不可测,当初那辰狂仪仗同样化罡境的修为,在拍卖场耍横,就是此人出手,不数招,就打得辰狂抱头鼠窜,追杀致死方回。
“连大人都对付不了,这谷离难道是...”一念至此,魁五心脏突突狂跳起来。这个层次的人物,在他们的帮会中也是凤毛麟角,身担要职,乃是绝对的高层,距此山遥路远,一时哪里请得来。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虽然脸上冷冰冰的,不见有表情,可心中想来不乐,颇为唏嘘地道:“谷离出手,楚家绝无幸理,以谷家的作风,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楚云当年可是个人物,可惜身体遭遇变故,修为给压制多年。”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