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将启,群臣接踵而至。
自三百年前,墨家与公输家合作,参考二世皇帝手中那一座可以飞天遁地,来往不同地域的飞天宫,将整座皇宫飞起,每逢上朝,就成为诸多朝堂大臣展露自己能耐的场合。
或是身化流光,或是乘坐在可以御空而行的器物之上。
卫庄盖聂,韩信,刘季,曹参,萧何,陈平,张良之辈,陆续赶来,齐聚在上朝大殿外的那片广场上。
咯吱!
不知过去多久,紧闭着的殿门开启,深邃肃穆的大殿,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大队侍卫,各自站在殿堂一处,气息凝练,只待一声令下,就能为自家主人斩将破军。
“时辰已到,文武百官上朝!”
一名面容阴郁,扭扭捏捏的宦官,挥舞自己手中的拂尘,对殿外群臣招呼道。
文武百官,分成文武两列,按照品级的高低,缓步踏入殿中,等待那位二世皇帝的降临。
不多时,上百名铁甲战士簇拥一名身穿漆黑龙袍,面容英俊,三千白发的男子踏步而入。
双眸开合,目光犀利,在眼神深处,携带一丝疲惫。
让人一看就知,这位皇帝陛下,昨天夜里,必定操劳一夜!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群臣见陛下到来,不敢马虎,尽皆拜倒,口称万岁。
“众卿平身!”明潇阳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随意伸出一只手,一股无形劲力弥漫。
霎时,跪倒在地的群臣,无论修为高低,皆感觉一股无从抗拒之力涌动。
当即,站起身来。
唰!
直视上首那位懒散的帝王,韩信,蒙恬等武将,眼眸深处,浮起一丝震撼。
陛下的修为又进步了,莫非他已经突破不朽金仙,迈入更高层次不成?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站在明潇阳身边的宦官上前几步,大喝道。
“启禀陛下。”话音方落,文臣班列中,就转出了号称高阳酒徒,纵使在文官派系之中,也素来以人憎狗嫌著称的郦食其开口道,“微臣要参韩信大将军!”
“参奏韩信?”听到郦食其这话,明潇阳露出一副极为感兴趣的表情,目光一转,落在武将之中的韩信身上,“韩信,你怎么得罪高阳酒徒了,他要上表参你?”
“该不会,你抢了郦食其的美酒吧?”
“哈哈哈哈!”
文武群臣听到明潇阳这么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看韩信与郦食其的目光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文武百官几乎都有缺点,韩信贪财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张良生性高洁,不与他人接触;郦食其好酒如命;刘季好色,偏偏惧内。
韩信每日里弄点钱财也就罢了,又整天看不起人,除了刘季,蒙恬,张良,王离,章邯之辈外,朝堂上下,就没人被他放在眼里。
唯一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估计也只有宝座上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郦食其以狂妄著称,与高傲的韩信互相看不顺眼,三天两头打口水仗。
对此,文武百官都习惯了!
“启禀陛下。”韩信面对明潇阳,神态狂热恭敬,铁甲作响,“微臣也不知,郦食其这个酒鬼,为何参奏微臣!”
“估计是郦食其一段时间没挨揍,想念了!”
说到最后,韩信五根手指捏紧,骨节作响,凝视郦食其,似乎在思考,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身为武将,对于力量的渴求本就在文臣之上,郦食其又太不讨喜,故而在彼此的争斗之中,受欺负的一直都是郦食其!
“韩信匹夫。”双方矛盾深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郦食其一张本就因饮酒太多而通红的脸庞涨得血红,几乎滴下血来,反驳道,“老夫不是和你打口水仗的!”
“你家恶奴行凶,打伤人命,老夫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原来如此!
听得郦食其这么说,满堂朝臣总算知道今日这一出的缘由了,恍然大悟。
“治家不严?”明潇阳手指敲击着宝座扶手,“郦食其,速速道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陛下。”郦食其对上方的帝王一五一十的叙说起来,“韩信大将军府中家奴——张横,昨日于咸阳城中横行霸道,抢走一家皮货店的皮货不说,还打死店老板,打伤小二。”
“恳请陛下从重处置!”
韩信每日里对府中之事,插手不多,大半都是委托给自己夫人打理。此时,听得这一番话,俊朗的面容发白。
以郦食其的为人,尚不至于信口雌黄,大庭广众下,污蔑于他!
嗡嗡嗡!
明潇阳天心运转,近乎与这一方世界天道合而为一的易算之道,立即推算出有关于这件事的所有前因后果。
韩信府中家奴,的确有此等行径,堪称咸阳毒瘤;其他朝堂显贵家中,也有类似之事发生。
“韩信小兄弟。”百官只见宝座上的皇帝,面色阴晴不定,最终,挂起了和煦笑容,极为亲热的对韩信招呼道,“你家里的家奴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连咸阳城都敢放肆,改天是不是要在朕的皇宫里抖威风啊!”
嘭!
韩信闻言,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汗如雨下,双膝弯下,慌乱禀报道:“微臣不敢!”
“处理一下你府中那些肆无忌惮的家奴吧,不要搞得民怨沸腾,让你也丢脸!”
“是,微臣领命。”韩信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