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两伙来历不明的人。我甚至有些跃跃欲试了——最好是马亚提斯和山.本这两伙人,几次都因为势单力薄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的亏,现在有机会了,一定要报复回来。不过这么一想我又发愁起来,小日本当初也不知能活下来没有,应该有吧,不然日本那边怎么会试图通过外交手段找到我呢。最好这次又是山.本那个畜生带队,这样子就可以体验手刃仇敌的快感了……还有那伙德国佬,卓玛央金当日只带了我们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希望上帝保佑他们还活着,这次又完好无损的杀过来了。
老李疑惑的看着我:“咦?罗技师,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看起来又像高兴得很的样子?”
我故作深沉的道:“你不懂。”
老李心事重重的,也不再和我说话,自去一旁坐着。我有些坐不住了,很想出去会会这来的两路人马,不知他们会假扮成什么样子。从形形色色的人里去辨别自己那些隐蔽的对手,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老李,我出去随便转转。要是他——”我指着八十七,“他问起,你就说我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老李犹豫道:“这……这不大好吧,还是先休整。”
我才不管那么多,向老李一摆手,就去起身准备去开门。哪知还没到门边,本已睡得死死的八十七忽地翻身跃过来,一把挡在门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你要出去?”
我被他这身功夫着实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道:“那个……我……我……”
八十七揉揉眼睛,身子仍然挡住门,懒懒的道:“外面没什么好看的。你不要出去给我们添乱子了。”还是一副商量的口气。但事实上这完全没得商量。无论身手还是其他,我都远不是八十七的对手。
于是我很知趣的回过身,把自己扔在床上,大叫:“真没天理!”
八十七也不理我,回去继续睡觉。老李看着我,一脸同情。不过他始终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告诉我。
这家伙一向把自己心事藏得很深,他不愿意说的话,旁人问也是白问。我很知趣的没有问他,又从床上爬起来,无聊的去窗边看外面的行人。
这一看,却刚好看见楼下一个鼠头鼠脑的家伙正向我们这里张望,一见我盯着他,他似乎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朝身旁一家卖哈达的店子走去。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招手叫老李过来看,那人一边装作挑哈达的样子,一边又不住往我们这上面张望。
老李冷笑道:“这点本事也配出来打探情报?!”
我则干脆掀起窗帘向他挥手打招呼,那人见状,立即拔腿就跑。真是搞笑之极——太拙劣,简直拙劣的无药可救的“情报侦察员”了。
那鼠头鼠脑的人走了以后,也还来了些其他人,男女老少,悠闲的匆忙的都有。只要谁苗头不对,往我们这上面瞄了一眼,那么就肯定是有问题的人。
老李也赞同我的观点,不过又道:“对面楼也应该有吧?别只光看底下。”
听老李说得这么草木皆兵的,我反而没了一看究竟的兴趣了,反正到处都是探头探脑的家伙,爱怎样就怎样了。再说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还有八十七这等武林高手在呢。
于是恹恹的放下窗帘回来坐在床边发呆。老李也走过来,欲言又止的,他这个人,要想说的话呢,自己想通了肯定会说,他要是不愿意说,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的了。因此我也不多话,坐着发呆,等他自己主动告诉我。
过了好半天,老李才吞吞吐吐的用商量的口气,问我:“罗技师,你说卓玛央金什么时候来呢?”
我斜眼看了看他,见他极其尴尬的样子,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扭捏起来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提起卓玛央金,我觉得别扭才对。“怎么?你有事要找她?她不是说等两天就来了吗?”
老李犹豫了下,又道:“那她得带着侍女来吧?”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你没看见旺姆都见过我们了吗?她要一个人出来,大祭师怎么会放心——这么生死未卜的事情。”
老李还是犹犹豫豫的:“那也不一定,你看,在强巴恪山上她就是一个人。”
咦?这有点奇怪了,他老问卓玛央金干嘛呢?“老李,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点。我还真没弄清楚你想表达什么。”
老李的倏地一下红到耳根,低低的道:“我……我在想,她要是带侍女的话,会不会找有经验的人来带路。”
这下我更加莫名其妙了,“有经验?有什么经验?”
老李郁闷的看着我,无奈的道:“就是有跟着我们经历这些事情的侍女。带着她们在身边,应该安全得多。”
“哦——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跟着我们一起经历的侍女,就只有古格遗址底下的旺姆卓嘎以及燕子了,敢情他在想卓玛央金把燕子带来呢。“哦——”我继续道,“这个……这个问题,没有听说她是卓玛央金的侍女。不是直接受扎西的领导吗?”
老李显然知道我说的“她”就是燕子,听了这话,他眼神立即黯然了下来,神情落寞,道:“也是。她肯定不会来。”
我看他那样子,本来揶揄两句“我们李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可是一想到卓玛央金,心里就没来由的痛,纠结,她完全让我捉摸不透,有时候觉得她城府极深,难以揣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