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到人,张修齐的面色立刻就变了:“舅舅那边情况不对!”
魏阳却摇了摇头:“我看未必,齐哥,对讲机上的gps屏有点不对,说不定是机器本身的信号受到了干扰。”
这时张修齐才现对讲机的电子屏正一闪一闪,就像花了屏一样,魏阳直接拿过了对讲机看了半晌,又抬头瞅了眼天上的星星,终于开口说道:“这对讲机使用的是无线电波段,gps却是卫星定位,现在咱们还在山上,附近没有什么遮蔽物,卫星信号相当不错,gps本身并没有出现问题,但是电子屏幕却闪烁不停,我觉得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种电磁或是磁场干扰,就像鬼片里出现的那种情况。”
张修齐是真不太清楚卫星定位之类的东西,但是对于阴气干扰还是很了解的,在阴气过于浓重的地方,非但电灯、电话这类电子设备会受到干扰,就连指南针都有失效的可能,因此大凡需要施法的人都不会携带太多现代化设备,而是用最基础的天星辨位、烛火照明,有时候连罗盘都不会用到。
然而明白过来这一点,他的面色也没有好上多少,反而沉声道:“埋藏三样法器的地方都是特意选出的位置,根本就没多少阴气,就算有也被法器镇压,癸水位尚且如此,更不用提肃杀的庚金位。那这些能隔断通讯的阴气是哪里来的?”
魏阳的反应何其之快,立刻警醒起来:“你是说,那群降术师出动了?”
张修齐的目光看向来处,冷冷道:“那个魇木阵应该跟夺灵大阵融为了一体,阵法被破,对方自然能够感应到。他们很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
为了维系夺灵大阵,这片山林里的阵法肯定不止一个,也只有其他阵法动,才会产生这么浓郁的阴气。也就是说,敌人很可能已经现了他们的行踪。
魏阳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沿着原路返回去找曾先生,还是依照计划往灵窍方向前进。”
没了通讯设备,两边的行动就不好协调了,这可是危险重重的深山,容不得半点马虎。
“先回去!”张修齐答的十分果断,“那群人总数不会太多,既然分兵来找咱们,夺灵阵方面留下的人肯定就会减少,逐一消灭反而更有把握些。而且舅舅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不能冒然往内山里闯。”
如果是之前失了魂的小天师,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比之前要沉稳多了,魏阳轻笑一声,利落答道:“都听齐哥你的。”
说着,魏阳转身抱起了乌龟老爷,有点担心的问道:“老爷,你还能撑得住吗?”
估计是刚才又要闯阵又要对抗蜃龙,乌龟老爷的状态不是很好,被抱起来也不挣扎,反而四爪垂在身侧,整只龟都显得蔫搭搭的,有气没力的看了饲主一眼,它轻轻哼了一声,把脑袋缩进了龟壳里。
看老爷似乎没什么大碍,魏阳稍稍放下心来,也没收起乌龟背上的罗盘,就这么捧着乌龟走到了张修齐身边:“至少还有一个罗盘能用,齐哥,咱们开路吧。”
张修齐点了点头,稍稍辨认了一下来路的方向,带着魏阳向西南方快步走去。
曾静轩的语非常快,声音里都带出了些微不可查的颤抖,姚炜却一把拉住了他,放缓声音说道:“轩哥,你别着急,深山里通话不畅的原因太多了,不一定是小齐那边出了问题。找人是一定要找,但是准备也要提前做好才行。”
曾静轩眉头一皱,像是也想起了什么:“你说那群人可能出手了?”
“可能。”姚炜答得干脆,“你都说那个魇木阵跟大阵有所关联,把这么个阵眼破坏了,还不许他们找上一找吗?咱们离开那边也有一个半小时了,这么长时间,也许他们早就找到了地方,并且在周围设伏,所以回程的路上才更要小心为上。”
他们这边距离魇木阵显然更近一些,如果冒然冲过去,很有可能一头就扎入了对方的埋伏圈中。曾静轩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了片刻,突然冷哼一声:“既然都是用阴兵,他们能摆出魇木阵,咱们自然也能用虎符摆出其他阵势!”
姚炜顿时笑了:“英雄所见略同。咱俩擅长的本来就不是以力破法的门道,能把杀生刃用到出神入化,也只有小齐那样的龙虎山天师才行。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把手头的东西都用起来,摆阵设伏,难道咱们就不会吗?”
三僚村最擅长的就是风水大阵,而崂山派的小道术冠绝天下,如今有虎符和玄鸟镜在手,难不成还怕了那些杂毛吗?
也不顾自己身上的血道道了,姚炜嘿嘿一笑,从湿漉漉的裤兜里摸出了一把豆子洒在了地上,这次变出的却不是老鼠,而是几只小小麻雀,扑棱着翅膀直接飞了出去,看那几只鸟远远飞走,姚炜冲曾静轩眨了眨眼睛:“走吧,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漆黑的月夜中,一条身影在林间穿行,他的度飞快,快到根本不像个白苍苍的老者,当经过一颗枝叶繁茂的樟树时,他骤然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枚暗褐色的木偶,放在了树下的浅坑内。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停下了,每一次顿足都会放下这样一枚人偶,随即刺破指尖,在木偶的额心点上血痕,五尊人偶分别有杨木、桑木、柳木、槐木和桂木雕刻而成,乃是崂山五鬼术的一种变体,然而崂山的五鬼最多也就能做一些搬运、取财的勾当,而他这个五丧阵可就不同了。
随着最后